-霍司晟。
他半坐起身子,側臉看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從他那處傳來,臉上依稀能辯出潮紅。
霍司晟中了跟他差不多屬性的藥,或許藍翼說的醉酒便是如此。
楚雲江舔了舔幹燥的唇,
得來全不費工夫,太好了!
他眨眨眼睛沁出水霧,剝開卷在身上的被褥,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床邊走。
臨到床沿時候,他老實巴交說:“陛下,屬下給您請安。”
與此同時,他的腳尖被另外一隻腳絆住,整個人跌進霍司晟懷裡。
霍司晟悶哼一聲。
楚雲江臉色微微發白,手慌忙掙紮想起身,越動越亂。他裝作因為藥力,身體綿軟無力,手扯亂了霍司晟規整的衣裳,霍司晟微微的往後避讓。
楚雲江更加大膽,指尖狀若無意的在霍司晟腰間,掃過,硬質的鐵,手指大小東西進入掌心-是鑰匙!
他心中大喜,臉上卻不敢露出分毫。
霍司晟緊繃身體往後牆靠,并輕聲訓斥:“退下。”
聲音沙啞,含着幾絲罕見的性感。一點威懾力都沒有,楚雲江一點都沒被吓着。
楚雲江可憐兮兮的窩在霍司晟懷裡,帶着哭腔:“陛下恕罪,屬下馬上起身。”楚雲江越想起身就越起不來,像一尾魚不停地撲騰,将霍司晟的衣裳扯得更亂了,霍司晟臉變得越來越紅。
正在他沾沾自喜時,楚雲江的手碰到了一處奇怪點,他心念所緻,難道還有一串鑰匙不成?
霍司晟身體驟然繃緊,喘息聲變為壓制的低吼:“還不松手!”
!
楚雲江想到什麼,臉驟然發燙,皮膚泛起粉紅色。他手趕忙移開,不敢造次,紅着臉從霍司晟懷中起來。
這次,他沒有再裝身體軟,登的一下彈起來。
可,衣裳被霍司晟壓了一角,整個人被這股力道一帶,身體往輕倒,再次跌進霍司晟的懷中。
楚雲江躁得原地升天!
霍司晟擡手,捏住楚雲江的下颌,指腹輕輕的押昵下巴,這個暧昧的動作讓楚雲江心裡叫苦,他隻是演戲,并不是要真刀真槍的幹。
霍司晟保存聲音低啞,熱氣噴在楚雲江耳廓,癢麻麻的:“你想侍寝?”
(審核,他們兩穿着衣服,什麼都幹不了。不要再鎖了,謝謝!)
楚雲江不敢造次:“屬下中了藥,屬下不想!”
霍司晟目光驟冷,擡手将楚雲江從床上推了下去,楚雲江很配合的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霍司晟大聲道:“滾出去!”
楚雲江眼中含着驚懼,夾着尾巴,奔竄門邊。背對着霍司晟的那一刻,他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方才趁亂,将鑰匙印在了袖中的面泥上。
霍司晟不願與他苟且,楚雲江在見到霍司晟的第一眼就想到了。霍司晟多規矩呀,換句話說,非常死闆,絕無可能屈服藥物,與一個男子厮混。
門拉開,迎接楚雲江的是一個塗抹誇張胭脂水粉的男人,随之還有一股糜爛的脂粉味。很顯然這是一座青樓。
紫樓東的老鸨見到被趕出門的楚雲江,恨恨的咬牙:“沒用的東西!白給你治腳了。”
楚雲江:
這誰?
紫樓東老鸨也不管楚雲江如何懵逼,朝身後招呼道:“大虎,小豹帶人離開。”
楚雲江剛得鑰匙印正好也要離開,便未做太多反抗,意思性的掙紮兩下就跟着走了。他被連拖帶拽抓到頂樓的另外一個包廂,紫樓東老鸨兇神惡指着楚雲江的鼻子:
“你們看好這廢物!”
大虎小豹滿臉媚笑:“是。”
紫樓東老鸨剛轉身離開,大虎小豹相互對視一眼,露出□□的表情。楚雲江直覺有麻煩,朝着窗口跑,頭皮一疼,被揪住頭發身體動彈不得。
小豹迅速上前,單手反扣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鉗住他的頭逼他擡頭。
身前大虎從袖兜拿出一包東西,打開後是白色粉末。楚雲江心髒猛地緊縮,劇烈掙紮起來,能在青樓出現,自然不可能是什麼砒霜之類要人性命的毒藥,那就是另外一種了:“兄弟,我不是這裡的人,送我回家,我給你們一大筆錢。保你們這輩子吃穿不用愁。”
他的掙紮在兩名青樓打手眼裡,跟小孩過家家似的。大虎□□上前,楚雲江擡腳踢,對方輕易握住楚雲江的腳,往後一拽,楚雲江整個人被帶飛,跪在地上。
大虎擡手捏住他的嘴巴,将整包粉末倒了進去,用手指攪了攪。幹燥的粉末入口即化,大虎摸了一把楚雲江的滑嫩臉:“錢?我們不要錢。”
楚雲江覺得惡心想要避開亂摸的手,可藥效發作很快,楚雲江身下浮現猛烈的感覺,眼前霧蒙蒙一片,隻看得清一個模糊的影子。他勉強擡頭問:“那你們要什麼?珠寶?房産?”
“什麼都不要。”
手腕的掣肘被松開,楚雲江全身酥軟,沒有力道支撐,軟身倒在地上。他用力去聽,他連聲音都聽不清楚是從誰那裡發出。
身體像是在火上焚燒,意識快焚燒殆盡。
楚雲江緊緊咬住牙關,不讓呻吟的聲音溢出,道:“你們連命都不要嘛?你們要敢胡來,我不會放過你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