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樓東是皇城裡最大的楚館,男倌女倌漂亮會伺候人,招牌響當當。
可,今日紫樓東老鸨犯了大難,因為,他們倌來了一個神秘客人,給了三百兩金子,要一個容貌好的清倌陪一夜。
一百金買一夜,這是開樓以來最大的生意!
這塊肥肉不吃到口裡,會失眠!
老鸨喜笑顔開安排樓裡最漂亮的清倌過去,結果被趕出來,給出理由竟是太醜了。若非這位客人給了錢,老鸨都懷疑,他是來砸場子的。
為了賺錢,老鸨又壯着膽子安排了一位有豐富經驗的花魁進去,結果被他嫌棄身子髒,又扔出門。
開花樓要臉沒有,要道德底線更沒有。既然樓裡的姑娘都看不上眼,那就去路上劫一個漂亮的回來。
老鸨帶着兩名打手大虎,小豹上街尋找合适目标。半個時辰過去,全是歪瓜裂棗一個好看的都沒找到。他咒罵今晚無結果時,一個長得極漂亮的小公子進入眼簾。
身段一流,容貌一流,氣質一流,對紫樓東的妓子們簡直是全方位碾壓,他直覺那位神秘客人要的應當就是這樣類型!
隻是,小公子身邊跟着一名健壯的男護衛,看起來很不好惹,老鸨不敢上前。沒成想,小公子忽然讓男護衛離開了,老鸨差點笑出聲。
還有更離譜的,小公子為攔馬車,自己想不開,将腳折了一折,而那馬車徑直離開未捎帶小公子,
老鸨第二次差點笑出聲。
老鸨招呼大虎,小豹上前,一棍子悶暈了小公子。
大虎将小公子扛在肩上,往回走,手不老實的捏了捏楚雲江的屁股,飽滿軟彈,大虎猥瑣道:“媽媽,這半年的工錢我不要了,能不能讓我嘗嘗這塊鮮肉?”
老鸨拍開大虎的手:“别動手動腳,你什麼檔次這麼好的東西能輪得上你!”
大虎流着口水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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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樓東頂樓包廂,裝飾典雅,地方寬敞。
樓下的喧嚣遠遠傳來,關上門窗,隻餘零星漏進來,幾乎聽不到。
這裡看起來像富貴人家的閣樓。
包廂門口站着兩名孔武有力的護衛,還有一名聲音尖細的男子,像是宮裡的公公。
“小栗子公公,這怎麼辦?”侍衛小聲詢問。
小栗子是新晉的總管太監。
紫樓東的老鸨叫人扛着包着人的被褥站在門口,信誓旦旦保證,這次絕對讓客人滿意。
小栗子不停的朝包廂裡看,滿臉猶豫:“咱家···也拿不定主意,胡大人去請大夫什麼時候回來啊?這事還得聽聽他的意思。”
侍衛道:“這···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我聽聞這欲藥需及時纾解,否則有可能造成身體受損,再也無法行房事。”
小栗子吓得一哆嗦:“這麼嚴重!”陛下出事,太後第一個拿他是問,非得打爛他骨頭不可,小栗子越想越害怕。
包廂前的人嘀嘀咕咕,就是不讓進門。老鸨擔心煮熟鴨子飛了,湊上前道:“要不送進去,讓你們大人定奪。”
老鸨自信,隻要看過這小公子,沒有不動心的。
侍衛與小栗子對視一眼,手放在門上,輕輕推開。房間點了兩盞落地燈,環境發昏卻能辯物。床幔半撩,躺着一個華貴錦服男子,雙手交疊小腹,衣裳平整一絲不苟,臉部以上被遮擋,整個人極為禁欲端莊像是累了來此處小憩一會。
可仔細聽,呼吸發喘,像是某種野獸急需進食發出的聲音。
一呼一吸之間,無形的壓迫從他那裡輻射到所有人身上,大家不約而同放輕呼吸。
大虎和小豹快速将被褥往門内一放,用力一推,接着縮腳躲出老遠,被老鸨揪着耳朵,抓回來:“膽小如鼠,裡面還沒發話,敢走?”
包廂裡忽然被塞進來一個人,霍司晟撐起腰,臉色沉下:“帶出--”去!
與此同時,被褥裡伸出一雙白淨的手,将被子扒下來,露出一張迷迷瞪瞪的臉。霍司晟的聲音戛然而止。
楚雲江衣襟松散,從被褥裡掙出微微起身時,大片衣裳滑落,圓潤的肩頭和精巧的鎖骨露了出來。
他沒有做任何勾引之态,而他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頭發絲都在行勾引之事。
春色無邊,霍司晟的呼吸漸漸粗重,眼眶發紅,他手捉住床沿,手臂青筋曝出虬結。
始作俑者,楚雲江從昏沉中醒來,他坐起身,腦子還未恢複清醒:
發生什麼事?
我在哪啊?
他雙手撐着額頭,回想,挨了一棍,好像還發生了什麼,嘴巴舔了舔,舌尖上漫開淡淡的藥味,好像還被灌了藥。
完!
他被人劫色了!
他身體一激靈,手摸向下身幹燥,再看衣裳沒換,袖子裡面泥和賦文都還在,貞操還在。
大驚之後,大喜,情緒刺激意識完全蘇醒,而小腹處壓着的那團火也逐漸蘇醒。
(審核,你看清楚。他們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根據常事,隔空不能發生x行為!)
身上漸漸燥熱,某種渴求像怪獸從身體裡爬出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楚雲江大概知道自己被灌了什麼藥,好在,這藥旨在助興,并未灌太多,導緻失控。
像是感受到什麼,他猛地擡頭,對上灼熱,不容忽視的視線。房間的燈光暗,卻能視物,那張他讨厭卻不得不靠近的臉,落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