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家是皇陵東三裡莊子上的,因與蕭公子相識,知道他要離開泰康便與他告别。昨日晚膳時,他帶着奴家去了福記酒樓,誰知趁着酒意,他便在雅間裡……□□了奴家!”
“大理寺怎麼說?”順帝轉頭看向黃公公。
黃公公說:“回陛下,大理寺的嬷嬷們已經驗過了身,确實有…被□□的痕迹。”
蕭風笙不可置信地指着大鳳說:“大鳳,你…怎麼說謊呢!你不是說你的夫君被誣陷偷盜,被衙門抓了,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打聽他的事嗎?”
“可有此事?”順帝呵道。
“确有此事。”大鳳又答道,“蕭公子說他有門路,讓奴家放心……随後便……”
賀華亭又故意補充道:“陛下,臣原以為是蕭公子見色起意,沒想到是想利用蕭大人和長公主的門路,左右衙門斷案啊……還以此要挾,□□婦女!”賀華亭看了長公主一眼,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
“陛下,我絕沒有這樣想過啊。昨日大鳳姑娘是跟我說了這事,可我也隻是答應替她打聽一下,并非是想為擾亂衙門正常公事啊。後來,大鳳姑娘灌了我一些酒,我便一時情不自禁……可大鳳姑娘并未反抗,若是說我勾結有婦之夫那我認,可若是說□□民婦,那我是不會認的!”
“陛下,”賀華亭趕忙說道:“蕭風笙都已經承認苟且之實,不可聽他一面之詞就相信這民婦是自願的,大理寺的嬷嬷們可是有證據的。”
順帝正愁着該如何處置時,賀華亭的人帶着陳阿婆的小兒子進來了。
小馳一見陳阿婆,便哭着撲進了陳阿婆的懷裡。賀華亭指着小馳說:“陛下您看。”說罷,一把扯開了小馳的衣領。
小馳的右胸上,有一塊一模一樣的胎記!
“陛下,”林安長公主說道:“這根本證明不了什麼,這世上胸前有類似胎記的人多了去了,難道賀大人個個都要懷疑嗎?”
賀華亭絲毫沒有慌張,他抓了陳阿婆那麼久都沒有揭發,就是為了留後手。
“陛下,臣有一法子,可以證明蕭風笙的身世。”
“如何證明?”順帝正一籌莫展,聽見賀華亭的話眼睛亮了起來。
“陛下可曾聽聞滴骨法?”
順帝搖了搖頭,滿朝文武皆面面相觑。
“朕隻曾聽聞滴血驗親之法,這滴骨法可是要把血滴到骨頭上?”
“陛下,《會稽先賢傳》中曾記載,一個名叫陳業的人,前去認領哥哥的屍體。同時溺水而亡的有五六十人,骨肉消爛無法分别。陳業向天地起誓:聞親戚者,必有異焉。故而割臂流血以灑骨。若是骨肉血親,那麼血就會沁入骨頭。”
“賀華亭!你好狠毒的心!”蕭植怒氣沖沖地指着賀華亭說道:“我還活着,你就想取我的骨頭!笙兒究竟是不是我的親生孩子,這是我蕭家的家事,我蕭植是否戴了綠帽子我自己并不在意,賀大人何故替本官操心呢!若是他日我拿出證據證明賀禮與賀禧并非你親生,你是否也要割骨驗親呢?”
“非也,非也,”賀華亭笑了起來,“賀禮賀禧是否我親生,那确實是我賀家的家事,可是蕭風笙是否是你親生,就并非蕭家的家事而是國事了。若是蕭風笙并非天順五年生人,而是天順四年生人的話,那他,就是當年那個古滇王的遺腹子!”
大殿上一片寂靜,衆人皆屏住了呼吸看向蕭風笙。蕭風笙似乎因太過震驚,而顯得些呆滞。
賀華亭轉向林安長公主,又說道:“長公主,出昌縣往西南走大約十裡,有一片花海……”
林安長公主頓時慌了神,聲音也不似剛才堅定了,顫抖着說:“你…你要幹什麼!”
“陛下,”賀華亭見林安長公主慌了神,便知今日大殿上的這出戲,他已勝券在握,“臣派去昌縣的人發現,長公主府的奴婢耐冬,在寒食節出城祭奠。臣的人跟過去發現,在昌縣西南約十裡的地方,有一片樹林,穿過樹林是一個山谷,在那山谷中,立着三座墳墓,碑上面分别刻着金烏駒、玄戈和玄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