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台見狀連忙去抓團子,抓着後脖用力将團子扯了下來,狠狠地往遠處扔了出去。
風雪鸢被叫聲驚醒,連忙跑過去,正巧看到團子被摔到了地上。
團子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嘴裡不斷地發出嘤嘤的哽咽聲。柳華連忙将它抱起來,捂在懷裡。
“梧台,你為何要摔死我的貓!”風雪鸢恨不得沖上去給梧台一巴掌。
梧台忙着查看風雪霁胳膊上的傷口沒有說話,風雪霁吼道:“你的貓無緣無故撕扯我,摔死算是輕饒了它!說到底還是你縱貓傷人,你跟我去母後面前說清楚,非要将你與十幾隻餓極了野貓關在一起才算懲罰了你的罪過!”風雪霁捂着胳膊,疼得也不顧儀容,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團子絕不會無緣無故傷人!”柳華抱着團子,摸到了團子後腿上的傷,若隻是被摔到地上,後腿斷不會有外傷,“公主……”柳華給風雪鸢看了看團子後腿的傷,風雪鸢心裡便有數了,與風雪霁對質道:“你說團子是無緣無故咬你的,那它這腿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風雪霁有些心虛,慌亂地說道:“她咬我,我自然是要摔開它啊,它摔傷了腿,與我有何幹系!”
風雪鸢上前走去,走到了風雪霁的面前,低頭瞥了一眼她的鞋子,說道:“若不是你先踩了它,它怎會咬你?”
“你…你憑什麼說我踩了它啊!”
“你若沒踩它,為何你的鞋尖上會有帶血的貓毛!”
風雪霁連忙低頭看自己的鞋尖,上面果然有團子的毛。
“它躺在地上,本公主沒有看到不小心踩了一腳,難道你要為了一隻畜牲忤逆本公主嗎?梧台,把那貓給我弄死!”
“誰敢!”
風雪鸢與風雪霁兩人不依不饒,梧台沒有辦法隻能去搶柳華懷裡的團子。可她哪是何葉與柳華的對手,柳華轉身一躲,何葉一下便将梧台擒住了。
“你…你要造反嗎風雪鸢!”
風雪鸢不卑不亢地反駁道:“我不想造反,但你在宮裡養尊處優橫行霸道慣了,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順着你怕你。我風雪鸢也是這宮裡正經的公主,跟你沒有什麼區别!”
“好,我今日就讓你知道知道,我跟你這個沒有阿娘的不詳之人,到底有沒有區别!”風雪霁一扭頭,往長和宮的方向走去了。梧台用力掙脫了何葉,緊跟了上去。
柴婆歎了一口氣:“今日惹惱了嫡公主,待會兒還不知道有什麼腥風血雨呢。”
風雪鸢查看了一下團子,對何葉說:“咱們先回宮,何葉你趕緊去德泰堂找姑母,若是一會兒皇後娘娘責罰,也隻有她能救咱們了。”
長和宮中,予兒跪在賀皇後面前,讓賀皇後摒退了左右,隻留下了彩玉一人,從懷裡掏出一卷皺皺巴巴的宣紙。
“皇後娘娘,這是奴婢在雪鸢公主的内室找到的,是一張畫像。”
“這就是張醫婆冒死送進宮的證據?僅憑一張畫,就能證明蕭風笙的身世?”賀皇後不太相信,示意彩玉将畫拿過來。
可彩玉還未走近,予兒就從腰間掏出一個火折子,吹出一根火苗。
“你……這是要做什麼?”賀皇後吓得站了起來連連後腿,彩玉也伸開胳膊擋在了賀皇後的身前。
“皇後娘娘,我知道這畫對您來說很重要,但我弟弟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奴婢懇求您讓我見見她,隻要見到他還活着,我就把這畫交給您。之後您要殺要刮我,随您處置。”
賀皇後見予兒完全不似平日唯唯諾諾謹小慎微的樣子,便知道予兒這是破釜沉舟了。她連忙穩住予兒:“你别急,你弟弟已經康複了,隻不過剛才彩玉吩咐他去食局拿幾樣食材,不在宮中啊。”
“那便去尋他回來!不然,我就燒了這畫!”
“好好好,我讓彩玉這就去叫他回來!彩玉,快去!”
彩玉與賀皇後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回道:“是,奴婢這就去尋承兒回來。”
彩玉打開殿門的一瞬間,兩三個内侍沖了進來按住了予兒的雙手。千鈞一發之際,予兒點燃了那畫。
“快,快滅火!”賀皇後喊道。
幾個人胡亂地對着火苗踩了一通将火滅掉了,那畫卷隻被燒了一道邊。
賀皇後拿起那畫,還未來得及打開,風雪霁就哭哭啼啼地跑了進來。
“母後!母後!您一定要為兒臣做主,不把那個風雪鸢扒一層皮絕不能罷休。”風雪霁一下就撲到了賀皇後的懷裡,撩起了袖子給她看被貓抓傷的傷口。
“霁兒,這是怎麼弄的?”
風雪霁哭哭啼啼道:“都是那個風雪鸢,她縱貓咬兒臣,梧台好不容易才将那貓扯開,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可風雪鸢卻不依不饒,還怪我摔傷了她的貓。”
賀皇後一聽也顧不得手上的畫了,連忙喊道:“快去請醫婆來!”
“母後可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