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休息室怎麼看都是專門為「理查德」一人準備，一名女仆恭候在其中，被命令聽從「理查德」吩咐。

“提摩西，留下。”

按理說我可以在外恭候，然後借此空檔和「羅曼」交談交易的事宜，然而也不知是「理查德」察覺到了什麼還是怎的，他居然要求我必須留在屋内陪伴于他。

該死，我不想！

“至于你，可以出去了。”

幾乎不給我反駁的餘地，「理查德」不容置否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并将那名女仆推了出去。

女仆似乎有些吃驚，沒想到「韋恩家族」的這位少爺會把自己這樣的拒之門外，大概「羅曼」也沒能料到。

門被關上，想掙脫束縛的我小幅度的扭動了一下手腕，卻被「理查德」抓的更緊了。

“提摩西，說說看，你隐瞞了什麼？”

啊？！

心髒一下像是停了半拍一般，我承認自己被「理查德」這句突然襲擊似的問題吓得不輕。

幸而他緊接着就道：“你下手對那個瘋子那麼輕，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是不想殺了他嗎？心軟了？”

也許他隻是在氣這點，氣「小醜俠」給他帶來了這麼多不便與難堪，而不是覺察到我的行動。

面具被他摘下，「理查德」一隻手用力的拽緊了我的衣領，耳垂與嘴角之前被咬破的殷紅在青年眼紅晃眼。

他冷笑着，把自己的臉更貼近了些許，矢車菊的藍瞳帶着一絲煞氣與魅惑之意的與我對視。

“你是不是忘了，你隻是一個工具？一條狗！你殺過多少人，這個時候心軟難不成就能突現自己的仁慈了嗎？”

我的眼瞳不自覺的收縮了一下，這是我介意的點，他的确觀察的十分仔細，也懂得如何殺我誅心。

“呵呵真是可笑啊提摩西，幾年前就能親手屠殺自己的父母，現在卻在這裡裝仁慈？你是什麼好人嗎？不是，你不過是一個虛僞而岸貌道然的僞君子。何必呢？有什麼好裝的？”

擡手握在他的手臂處，我用力的扯開他揪住我衣領的手，方才「小醜俠」造成的傷口頃刻間被撕的更為慘烈，鮮血橫流，我卻沒有開口反駁。

我不知道我該反駁什麼，回憶那些愧對「布魯斯」教導的所作所為，或許我也在認可「理查德」對我的評價。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悅耳，話語卻聽上去刺人，我聽到他輕輕的笑了幾聲，“知道我有多生氣嗎？提摩西。”

“我很抱歉，少爺。”

“抱歉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作用，做錯事就必須用相應的代價去補償。這是誰都理解的道理！”

所以他想做什麼？！

“唔！！！”

被唇堵住嘴巴的我吓得睜大的眼睛。

不是哥們？又來？！

不，這次更為用力，一副野獸在覓食那般的兇殘，本來就被咬破的唇角也被「理查德」毫不客氣“關照”到了。

痛的我想哭，在傷口上撕咬，你夠狠！

“不準反抗！”他附身壓在我身上，“你認為兄長得知你的不盡職會如何處置你？”

大概我會失去利用價值，痛失繼續留在「夜枭」身邊的機會，主線任務會失敗。

推開他的手一頓，意識到這點的我，下意識的不在反抗，卻也給了他可乘之機。

白淨的禮服□□脆的扯開，扣子蹦再地攤上發不出一點兒聲響。

“不！不要！”

他的手在靠近褲子了！我不要！我不要！！！

淚水一瞬間打濕了我的眼眶，「理查德」的動作也驟然停止，似乎愣在原地。

褲腰帶近乎解開了一般，我承認我在某種詭異的羞恥感中感到了莫大的恐懼。

我并非不能對他動手，理智卻又告訴我不能傷害「理查德」，不然這事在「小托馬斯」那邊就不好交代了。

“搞什麼啊…”他嘀咕了一句，意猶未盡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最後還是幹巴巴了來了一句，“記住了…這就是懲罰，提摩西，别忘了，我們是一類人。”

敲你麼的一類人！你個變态！

整了整衣服的「理查德」人模狗樣的離開了房間。

我唾棄自己在這方面妥協于他，卻必須承認自己其實也害怕因此而影響了主線任務的進程。

索性就當被狗咬了。

但我發誓今天開始，我恐怕會對這家夥有點陰影。這可比「領主超人」可怕！

反光的鏡面中，抹去淚珠的我看到自己狼狽不堪，毫無男子氣慨的模樣。

黑色的頭發淩亂不已，眼眶通紅，臉頰兩側有牙印，嘴唇被咬的幾乎血肉模糊，肩膀上，鎖骨處也是他的牙印，我就特碼像是一根肉骨頭，而他是餓了十天半個月的狗，見我就啃。

萬幸，衣櫃裡還有衣服可以替換，綁好繃帶，面具也是完好無損，可以戴上。

“咚咚。”敲門聲在恰時響起，門外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西恩尼斯大人說想同您見面，商讨關于韋恩先生吩咐的事宜。”

清了清嗓子，我回：“好的。”

整裝待發，對方似乎并不吃驚我為何換了一套衣服，我則猶豫該不該确認一下「理查德」的動向。

“理查德少爺在那裡？”

“他正在與舞女一同娛樂，您無需擔憂。”

哼，好樣的，剛剛整完我，就是找舞女了，不愧是你啊！「理查德·格雷森」！！！

沒由來的有點氣憤，調整好狀态後，我又恢複到冷靜的副官姿态。

現在臉上有面具，不慌。

“夜枭把這件事交給你來做，看來十分信任你吧，孩子。”

不見得吧，說不定背後還有其他手筆，也可能是在試探我呢。

“理查德·格雷森目前脫不開身，不介意的話，請随我前往一個地方，取回交易物。”

不在「西恩尼斯宅邸」交易？

我也不疑有他，跟随對方一同坐上了車。

車輛在「哥譚」的月色中穿行于大街小巷，不多時我們居然抵達了「艾斯化工廠」的正後方。

夜晚的化工廠空無一人，門口的保安亭也隻是偶爾撲閃着若隐若現似乎電路不良的燈光。

保安亭的門口溢出絲絲血迹，好似在側面向我說明，保安早已被解決的事實。

古怪的氛圍給了我一種強烈的預感，我覺得事有蹊跷。

“好了，把鑰匙給我吧。”

我左右看了眼，進入化工廠内部後，也隻能看的裡面的設施設備，怎麼也不像是有交易物的樣子。

“東西呢？”槍口對準了我，似乎在證明合作破裂陣營對立。

“呼呼呼呼！羅曼，直接把他殺了不就好了嗎？反正他也不過是那個瘋子的走狗罷了，一隻快要被教壞了的貓頭鷹，已經沒有拯救的必要了。”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癫狂的語調已然說明了身份。

“你和小醜俠合作了？！”

我敲你媽！「羅曼」和「小醜俠」什麼時候達成合作的？是一開始就是合作關系？還是？？？

「小托馬斯」給我的鑰匙就在口袋裡，身上一點武器沒有的我，頓時緊張起來。

什麼意思啊！

“我和傑森商量如何偷梁換柱救你一命，結果你居然和小醜是一夥的！”顧不了那麼多，口遁吧！

“你說什麼？”

“你不知道嗎？傑森去處理交易所的問題了，你确定和小醜達成合作是正确的嗎？！”

「羅曼」不知道傑森的情況，他詫異的望向「小醜俠」，怒吼到，“傑克，你隐瞞了什麼？！”

“抱歉羅曼，奧茲覺得西恩尼斯家對貓頭鷹的幫助太大了，所以決定暗中除掉那些人和勢力。但你放心，我們是朋友，我們肯定會留你一命的！HAHAHAHA！”

“也就是說，傑森的命無關緊要？”我補充了一句。

「羅曼」握槍的手一緊，迅速把槍口轉向「小醜俠」，“傑克·奈皮爾你最好祈禱我兒子平安無事！要是他出事了！我要你和奧茲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