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我把視線彙聚到「小醜俠」身上,審視他的所作所為。
這就是他的正義?要我說,他的确就是個瘋子!與「局外人」描述的完全一緻,他不在乎那些生命!他隻是一個自我的瘋子!
最開始誤以為「小醜俠」屬于副本世界中超級英雄的定位,考慮要不要嘗試暗中合作的心思此刻煙消雲散。
我不可能與這個冠上「小醜」之名的家夥合作,他的正義隻是自以為是而充滿優越感的傲慢。
我看得出,正如他自己說的一樣,為城市增添笑料?可死亡什麼時候也成為了可笑的事了?
「夜枭」或許是惡人,可「小醜俠」也并非良善之輩。
所以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好人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目前沒有人能告訴我,也或許,從一開始,我處在正常思維的想法就與這個世界本土的思維方式背道而馳。
我所認為的好人,可能與這個世界人們認知的好人不同。
穿着馬戲團服飾的小猴子在現場到處亂竄,惹出了一堆麻煩,「小醜俠」與警方的對峙僵硬不下,這裡需要一個破局點,不然問題無法得到解決。
“提摩西先生,容許我提醒你,不要再繼續靠近了,我并不會保護你。”「局外人」适時的開口,似乎在彰顯自己的仁慈,語氣卻聽着像是在憐憫。
在他的印象裡,我可能還是那個幾年前弱小的孩子,不依靠計謀,面對誰也無法取勝的孩子。
當然,我現在并不确定「小醜俠」的等級,隻是恢複六十級以後,最起碼的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至少不會死的那麼…快?
“無需為我的生命安全操心,這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韋恩先生也不會有責備你的理由。”
我開始朝着中央一步步走去。
如果說「小醜俠」挾持我作為人質,警方會不會願意把人放走?當前情報不足,我并不希望出現更多的人員傷亡。
對于「小醜俠」,雖然我有點讨厭,推測出他或許并不符合傳統意義上的善良與正義,隻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還沒有接觸過對方,不能僅憑初見與對「小醜」這個反派的惡劣印象對他蓋棺定論。
我會給「小醜俠」第二次機會,一個試探他的機會,假設他的确是一個好人,我們之間可能會展開某種暗地裡的合作關系。
唔…忘了!「德雷克家族」已經被滅了,我現在也不是什麼被「韋恩家族」收養,在「哥譚」偶爾會代表「韋恩集團」出席活動的三少「提摩西·德雷克·韋恩」,我特喵現在就是一個無人知曉的小可憐???
哇哇哇,那麼警方看到被劫持的人質是我,作用與普通市民做人質無異,之前這群警方沒有妥協,我被挾持後的結果也是一緻的。
需要想個其他辦法了。
呃,你說,換我來劫持「小醜俠」的手下如何?比如這個從剛開始就一直在我們旁邊晃悠,穿着馬戲團服裝的小猴子?
看的出來,猴子屬于「小醜俠」,這不僅是因為小家夥的着裝,還有就是它會幫着「小醜俠」去搞小破壞,以及偶爾跳回「小醜俠」的肩膀上。
我瞥了眼自己的玩家稱号中,迅速尋找到名為【動物園園長】的稱号,該稱号攜帶的Buff是可以令佩戴者聽懂動物的語言,并對動物具有天生親和力加持,與親密度到達50%以上的動物具有支配性。
這是副本【野獸狂潮】裡獲得的特殊獎勵,這是一個可以單人刷的副本,因為某些物種入侵導緻人類變異,而我作為玩家,不知道為啥是從頭到尾,唯一一個沒有被感染的人。
因而獲得了該稱号。
換下【副官的窺視】,随即佩戴上【動物園園長】,小猴子的聲音,在我耳中出現了自動同聲傳譯。
它就像是一隻興奮的園丁,完成着園長分配的播撒育苗的任務,勤勞而快樂,哼着小曲,一邊幹活。
可它顯然不知道那些由「小醜俠」遞給它,再丢到人群中的小玩意殺傷力有多巨大。
或許它知道?
“嘿,你可以過來一下嗎?”我試探性的對她開口,這個稱号還是第一次佩戴,我之前沒用過。
小猴子眼睛一亮,興奮的朝我撲來,全然不顧「小醜俠」這個主人,它看我仿佛看到了寶。
動物的“叽叽嗚嗚”,在我們耳朵裡翻譯為了“人類,你好特别,你叫什麼?哈莉喜歡你!”
等會?!
“你叫哈莉?哈莉·奎茵?”
小猴子點頭,令我感歎世界的差異性,很難想象,這個副本世界的「哈莉」是隻猴。
“現在我帶你去别的地方玩好嗎?”
「哈莉猴」唧唧的回我說不行,它要陪在「小醜俠」身邊,因為玩樂還未結束。
我不想細究它所表達的“玩樂時間”就是是什麼,很大可能就是目前這種傷亡頗多的慘烈局面。
“再這麼下去恐怕會有危險哦,你也不希望你的主人受傷對嗎?”
它在思考,一時間令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誘拐未成年的人販子。
“人越來越多了,再這樣下去,你的主人就走不了了喲。”
它眨了眨眼,環顧四周似乎在打量這附近的情況,确認我所表達的内容。
“别猶豫,我不會害你的。”你的主人就不一定了。
親和力的重要性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緻,「哈莉」輕信了我的鬼話,來到我的懷裡,“别動,就假裝很害怕,我們玩一場遊戲,劫匪與人質,你扮演人質,這樣你的主人就安全了。”
我耐心的說完,它也很聰明,聽懂了我表達的意思,我順着從車裡向「局外人」要了手槍,一隻手抱着「哈莉」,朝中央靠近。
“小醜俠,你也不想自己可愛的哈莉會出事對吧?”我好像那個大反派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