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已經有紅頭罩粉絲團了。教會之中肯定也有人看不順眼那群人,肯定在裡面出了一份力,但最深的原因肯定要歸于傑森自己。
後來他有各種各樣的任務和曆險,不怎麼管事,更不經常在哥譚待着,有時候滿世界地跑沒有适合去趟宇宙,中間還去跟哈維·登特搞什麼z特遣隊。然而他的勢力卻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變得松散、不穩定,而是因為他的放權形成了一套非常成熟且特别的管理體系。
特别就特别在,因為有些傑森說服的教區的個别人比較負責,由于小醜和稻草人三天兩頭放毒氣,搞得全城戒嚴封控,就搞了個線上告解室,每周三周六周日在線念經。
這就形成了粉絲群的雛形。
粉絲群,大群套小群,大群都是認同傑森行動方式和思想的核心成員,小群分散在各個團體中,這讓整個幫派的運轉調動能力極強。這些聊天群是非常直接的溝通渠道,一開始大部分成員還隻是把它當成工作群。
直到一次巧合。
伊恩本來跟自己的兄弟群裡吐槽自己的頭目,實在心狠手辣,他是啞巴,因為這個挨了不少收拾,隻是單純的欺負還沒審,結果那天那頭目還看見了自己的漂亮老婆。說要不要讓她先去誰家避避風頭。
結果他發錯了群。
等伊恩發現,他都快吓尿了,慌天慌地,以為自己即将狀貌凄慘地倒在某個角落裡,身上湊齊八個彈孔。
然而傑森正好看見了。
當時他确實也閑着沒事,發現情況屬實之後就小小處理了一下,手段也不是很過激,就是打斷了那個小頭目的腿而已。
“以後都注意一點。”傑森解決完之後,在那個群裡發了一句。
伊恩以為是讓自己注意一點。整個人就是害怕到胃痛。
結果過了幾天,大家都看見那個被吐槽的家夥拄着個拐杖一步三蹦地走在街上。
一切正是從那天開始,徹底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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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頭罩是卧底”這一新聞在爆出的當天,幫派内部确實出現了不小震動,畢竟告密者在□□屬于禁忌話題。然而由于幫派核心成員都在粉絲團内部,于是以伊恩為首的群管迅速采取了行動。
正巧那時候趕上月末,也就是每個月開饷的時候,群裡正鬧翻天。伊恩直接一個禁言,還天地一片甯靜,他問财務部門的人:“這個月照常開工資嗎?”
這是畢竟個粉絲群,不是幫派專用群。這位已經升為管理員的姑娘是雖然是人力資源部門負責人,但她是隻開工資發福利的正經負責人,并不屬于幫派成員,她隻是單純的粉絲罷了。老大又帥又胸武力值又高,沒有不喜歡的道理嘛。
所以她說:“當然開呀。”
工資照發不誤,粉絲群裡的人瞬間老實了許多。當然,他們現在本來就被禁言着呢,隻是群管發了些“那我放心了”之類的話。
伊恩又說:“報紙說咱們老大是卧底,說是咱們的告密者了嗎?咱們老大搞的是黑面具和金并。腦子放清楚一點,不要搞窩裡鬥。”
粉絲群的人都是幫派裡邊有頭有臉的人物,起碼也是小頭目了,他們一安頓好,他們手底下的那些馬仔翻不起什麼浪花。
在群裡通知過之後,伊恩又把各個街區管事的找過來開了個會。他不說話,隻用手語,身邊一個懂手語的幹部,中氣很足,說起話來跟擎天柱似的。
一夥人沉默不語,等着伊恩發話。
“現在有很多人,新聞出來就慌了,連帶着下邊的人一塊人心惶惶。不清楚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們先觀望,看警方的下一步行動,目前先把自己手底下的人管好,不要惹禍。如果警方下一步主要打擊的是黑面具和其他人的勢力,那對我們來說就是擴張的時機。”
他用手語說完,觀察着其他人的表情。
“确實。”一個人說。
“但,還是要警惕,不能輕舉妄動。”
“那是自然。”
“有不穩定的,單獨拉出來談話。”伊恩補充道。
至于談什麼,怎麼談,那就要分人了。
于是他們圍觀了幾天,發現确實沒涉及到自己這邊的勢力範圍。他們就開始匿名舉報。一方面讓警局集火黑面具和其他的幫派,另一方面,警局人力有限,管了别人,就沒精力管他們。他們一天良民樣子,也沒理由抓他們。
不過依舊有人感到不安。
這個時候,一衆群管湊在一塊,研究出一個方案。
人的腦子畢竟是有限的。隻要忙起來,就會忘記不安。
正好獨立日近在眼前,他們就把那些人組織起來搞團建。
幹得好發獎金,幹不好就等着挨揍吧。
七月四日晚,哥譚市舉辦了有史以來最突然同時也是最盛大的一次煙火表演,好像一次焰火突襲。當第一星升上天空,讓人恍惚以為是人群當中傳來了槍聲,然後緊接着,升上天空接連不斷,一團團橙紅的絨球升起時照亮四方,在落下時如同光的遊魚擺動尾巴歸于黑暗,綠色,黃色,藍色,然後紅色,每一種能發光的顔色都在發光,漫天綻放的火花蓋過了黑夜,更蓋過了蝙蝠燈的光亮,在空中發出歡快熱烈的爆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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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帶着莫拉上來,打開門。
“他就是傑森啦。”凱爾進門,還以為自己開錯房間了。但湮滅的腦袋告訴他,不,他沒走錯。
傑森倚在堆了好幾層的枕頭上,臉色蒼白(他本來也蒼白,這到不是裝的),捧着本書,一副病弱的樣子窩在被子裡。這幅樣子讓他看起來特别破碎,身上覆蓋着一層灰蒙蒙的書卷氣。湮滅繼續乖乖地呆在地上,尾巴一甩一甩,顯得窩在床上的傑森格外嬌弱。
喂!你至不至于啊!凱爾想。
然而,傑森這樣子,不知為什麼,還挺讓他心動的。
莫拉看見傑森這樣,滿心滿臉都是憐愛。
她對自己的好兒子的印象停留在上學時期,高中和大學。兒是個搞藝術的,朋友不多,也從來也不往家裡領朋友,于是她一直都擔心他是不是好孤獨,從來也沒有個夥伴,女友給他帶來的陰影又揮之不去。但這次他,居然照顧一位朋友照顧了好幾天。雖然她不認識,但她猜,這位小朋友一定對自己的兒子很重要。
“你好,傑森。”
“您好,莫拉女士。”傑森慢吞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