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的話地球早沒了。

所以沒錯，那裡一定有一個先遣部隊，包括這五十個特工和小型飛船在内。

或許是飛船，或許是建立在柯依伯帶周圍的小型基地。因為這個小型飛船的高度不足以承載遺體保存櫃。

再回到之前的那些線索，那邊的先遣部隊不能被發現，是因為頻率不同沒法被幹涉。

然而。

這個飛行器卻能被他們觀測，并轉移到瞭望塔。

（一開始超人想要直接把這個飛行器直接帶回地球，但蝙蝠俠認為應該先确定這個飛行器是否攜帶緻命病菌。超人認為非常有道理。

“但是剛才你已經進去了？”超人問。

“克拉克。或許你知道人體有免疫力這個東西嗎？”蝙蝠俠說。“而且我在宇宙活動是帶着維生裝置的，并沒有直接接觸。”

“好吧。”）

（帶着飛行器回到瞭望塔的超人被消毒蒸汽噴了一臉。其實飛行器和蝙蝠俠也被噴了，但蝙蝠遮得嚴嚴實實。

這時候超人心裡想自己要不要下回腦袋上也套點什麼東西，戴個口罩之類的，畢竟消毒蒸汽味道确實不怎麼好聞，溫度還不低，呲得他鼻子癢癢。）

凱爾看着蝙蝠俠陷入思考，經典蝙蝠俠表情：手摩挲着着下巴，嘴角繃得緊緊的。

每次蝙蝠俠思考的時候，周圍人的表情都非常搞笑。凱爾之前就觀察到了。

所有人都會被蝙蝠俠的思考感染，要麼一塊擔憂，但很明顯思考回路跟不上，所以顯得傻兮兮的，露出比起沉思更像是在發呆一樣的表情；

要麼非常放心有個外置大腦在這裡運轉，充滿慈愛（或許還有贊賞、佩服和安心？總之那視線挺複雜。）地看着思考中的蝙蝠俠；

要麼覺得這個時候說話不合時宜，所以乖乖杵在一邊，但是站了一會又不耐煩滿屋子轉悠；

要麼抱着膀子一臉“我倒要看看你想出來點什麼東西”，但是要是想得太久接下來的對話又沒他什麼事，他也會跟着前面一個瞎逛悠的一起逛悠；

要麼也跟着嚴肅，跟着嚴肅的人往往能夠參與對話，但偶爾也會撥弄撥弄頭發，要是坐着就會翹着二郎腿輕微地晃腳，晃腳證明等不耐煩了。

但就好像有個攝像頭隻對着蝙蝠俠一樣，其他人都沒關注到其餘人的這些表現。

凱爾總是很想記錄下來，但是他讀得懂空氣。

“看不到我了？”現在也聽不見了。凱爾明白。

凱爾試圖克制突然蹦出來的沖動。

這不好。蝙蝠俠在想正事呢。我也一般不是這樣的，不是那麼不嚴肅的人。

但是，這時候根本沒人看得見我。

他還是難以克制自己的欲望。飄到蝙蝠俠身後，在他的腦袋上比了個兔耳朵，然後舉起手機自拍。

欸嘿嘿嘿。凱爾咧着嘴樂。

他看着手機裡的照片，仿佛有一個任務列表出現了似的：在蝙蝠俠思考的時候給其他人拍一張照片，任務完成百分比是……

嗯，也不知道百分之多少反正拍到了超人。

拍照這件事也挺奇妙的。普通拍照不行。

但如果打開和傑奎琳私信的界面，再用相機就能拍到，真奇怪。

到底要不要調查這位金主，凱爾一直都很糾結。她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線索，但是調查她又有違自己的職業素養。他現在特别希望這隻是個可愛的巧合，對面是個普通的姑娘，然而一不小心就對自己有這樣的影響，一種緣分之類的，就像童話故事那種巧合。

但想到自己倒黴的女友運還有自己綠燈俠的身份，他實在樂觀不起來。

總不可能那個姑娘是外星人，那樣豈不是三年前就入侵了……不。或許她被代替了呢？能量反應分布在很多城市！她或許是受害者之一，不然她為什麼打錢打得這麼利索，又說要消失一段時間？這太突然了！

雖然說我們之前聊天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動不動就消失很久。

不過那時候一般都是我消失。

凱爾想到這裡覺得自己之前好糟糕，居然一言不合就玩消失。

但是這不是很奇怪嗎？

——她，那個外星人替代了她，然後通過我的銀行賬号發現我的真實身份，從而發現我是綠燈俠，于是幹脆消失？

那麼她是什麼時候被替代的？如果是之前就獲得了信息的話，應該不會再來一遍？可是賬戶信息已經給她了呀，被替代也沒有必要再來一遍？直接消失就好了？

想到這裡，凱爾有點想不起來自己到底給的是哪個賬戶。

收款人信息好像就我本人？這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查到是我麼？凱爾自己也清楚，自己對身份的保密程度最多隻能算聊勝于無。

要不然最開始也不會……别想了！

他緊張地打開郵箱看了一眼。

還好不是他本人。

賬号是他在泰坦時，羅伊幫忙辦的一個假身份賬号，叫克裡斯蒂娜·賴恩。

再有想象力的人在起名的時候都覺得字母卡嘴。凱爾忐忑的心算舒了。得虧自己銀行的假名和給傑奎琳的沒什麼差别，不然這直接露餡可太讓人，怎麼說呢，想讓人在大庭廣衆之下直接戰士沖鋒到垃圾箱裡。

然後把蓋子蓋上。

就是那種公寓底下那種寫着“垃圾專屬”的大号垃圾坦克。

可這該怎麼解釋？傑奎琳身上是發生什麼了嗎？

“我們有突破口了。”蝙蝠俠這時出聲，打斷了超人和凱爾的思緒。“這個飛行器是破解這個外星種族信息、包括外星入侵行動的關鍵。”

蝙蝠俠說完，直接轉過身。

凱爾被蝙蝠突如其來的轉身吓了一跳。因為蝙蝠正朝着他，那麼精确。

“還有你，凱爾。這也是你脫離幽靈狀态的關鍵。”

“你是怎麼看見他的？”超人一臉疑惑。

“我的目鏡連接了瞭望塔的監測系統。”蝙蝠俠說。

“原來如此。”超人說。

超人信任的表情讓蝙蝠俠扯了扯嘴角。

因為其實最開始蝙蝠俠發現凱爾的時候，不是靠監測系統。

單純是他在黑暗中出沒久了，對視線非常敏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