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吃什麼真是個問題，最後凱爾和哈爾千裡迢迢從華盛頓飛去紐約找了個價格美麗味道漂亮的小吃攤，一人提溜一瓶冰涼的果缤紛，在路邊支的桌上吃哈拉雞飯。

一份雞飯吃完，兩個餓人又去買了份熱狗，熱狗剛到手，哈爾和凱爾的通訊同時響起。正聯呼叫：需要綠燈數據庫支援。

然後兩個人又拎着熱狗千裡迢迢飛回華盛頓。

“我們從這剛走不長一會。”哈爾說，"你打超人專車來的？"

“嗯。”蝙蝠俠回答道。

“那他人呢？”凱爾問。

“他有事要忙。”蝙蝠俠說。其實是回家洗狗。

凱爾心說你剛剛直接在哥譚喊人，我們直接去那裡也就幾步路，現在我的熱狗都變成涼狗了。

哈爾的熱狗倒是在路上就被解決，這個家夥為了吃熱狗特意給自己變了一飛機。要不是凱爾對坐哈爾的狂野飛機心有餘悸，他估摸着也在飛機上吃完了。

蝙蝠俠拿出那個裝了燃燒殘留物的袋子：“我希望做一下數據比對。”

“這是那天倉庫裡的？”凱爾問。

“是，現在可以基本确定，爆炸的是外星生物。但我和超人的數據庫資料有限。”

“那好辦。我能拿點樣本出來嗎？”哈爾問。

蝙蝠俠打開袋子，哈爾倒出一點灰，然後用綠燈照射。

“檢索中……”

“檢索失敗。”

“不會是因為變得太灰灰了吧。”哈爾小聲說。

他把手裡那些灰裝回去，又變出一個鑷子夾出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組織。

“再次檢索。”

“生物樣本來源：616扇區，智慧種族，未命名。約有兩百年地球壽命，智力與地球人類相當，卵胎生，拇指可與其餘四指對握。”戒指說到616扇區時，凱爾和哈爾都不自覺嚴肅了幾分，結果說到拇指對握，戒指就沒動靜了。

“就這些？”凱爾問。

“……”戒指沒有回複，隻是繼續照着那塊殘骸。

疑點重重啊。凱爾想。

“嗯。那大概就這些。”哈爾說，"資料不多。發生什麼事了？"

蝙蝠俠和哈爾描述了一下那天晚上的爆炸。

“走私軍火還自爆。”哈爾搓搓下巴。“聽起來感覺真耳熟啊。”

“我們得去616扇區看看。外星人，還有揭示了新星系的黑洞。說不定這之間有關聯呢。”凱爾說。

哈爾有點沒跟上凱爾的思路，扭頭看向凱爾，希望他能進一步解釋。

“黑洞？”蝙蝠俠問。

“在我回來之前，我途徑616扇區，遇見一個快速移動的黑洞，黑洞經過的途徑後來出現了沒有标識的星系。我還标記了呢。”凱爾說，“那之後我就被停職了。現在，戒指又說這個殘骸是來自616扇區的生物，時間間隔很近。”

說出來，又感覺沒什麼邏輯。凱爾想。

“需要更多生物信息以進一步确認。”哈爾的戒指這時候說。

“616扇區本來也有很多智慧生物。戒指給的信息已經足夠我們做排除法了。我們可以先把相關的星球和種群信息給你。”哈爾對蝙蝠俠說完，又轉頭對着凱爾，“這樣的話616扇區是非去不可咯。凱爾？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沒什麼想說的。”凱爾掏出包裝袋窩得皺巴巴的，可憐的熱狗，“就是想先把它吃了。還想用微波爐給它叮一下。”

20

距離傑森答應布魯斯禁槍并停止活動已經過了幾天。醫院自然不住了，提姆也沒了歇腳的地方，不過他現在沒時間歇，他和公司各部門的負責人去了洛杉矶，考察斯塔克的工廠。

提姆本人對軍工合作持非常保守的态度，他是義警，在哥譚港花樣百出的走私貨物中，總有機會碰見武器彈藥，當然那之中也包括了斯塔克的武器。但生意就是生意，不能因為其他人的犯罪對項目和項目方抱有偏見。

這讓傑森有些微妙地感到不爽。

這日夜晚華燈初上，軍火庫羅伊·哈珀來哥譚會會老朋友傑森。

傑森帶他去了個清吧，這是傑森勢力範圍内的酒吧。現在還沒到人多的時候，輕松的音樂讓氛圍很好，他喝可樂，羅伊喝酒。

“你躺了挺長時間呢？”

“你的消息一點也不靈通，給我上墳都上不了熱乎的。”

“你瞧你說的。你的命硬得很。這才哪到哪。”羅伊喝着威士忌，說。

“得吧。”

傑森，一号墳地裡躺了兩年半的死人練習生，沒見到地獄也沒看到天堂，特沒勁。什麼都沒看見就絕對算不上真的死了，所以他活着。

“最近什麼都沒幹？”

“可不是真就什麼都沒幹嗎。”

“我聽說了。迪克說的，你們兩個談過了。沒打起來吧？”

“沒。”傑森笑着說，“幹嘛，你一天到晚不盼着我點好，盡盼着我挨揍是吧。”

“說你這些天沒什麼活動，還以為你又進醫院了呢。關心你嗎。你看看你。”

傑森沒精打采趴在桌上。

“布魯斯說讓我好好想想。”

“想什麼？”

“好好想想我真的想做什麼。”

“那你想了嗎？”

傑森心說，想個屁。你想做什麼？将來呢？行俠仗義。你從最開始就沒法對那些事袖手旁觀，那些公權力的失位。自己從頭到尾想的都是懲惡揚善，就這麼簡單。還用多想哪一點嗎？

但你現在？

“他的意思就是我做得還不夠好。”傑森說，“意思是我這兩年白忙活了，可我覺得還挺有成效的。總比東抓一個西打一個強。”說到這他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對，感覺自己在暗指布魯斯和家裡其他人，就解釋說，“我是說，這是一種秩序……”

“他的意思是你别陷得太深。”

傑森悶悶不樂的。

“我這話挺沒意思。我知道。但是，你想想你現在有正常的社交嗎？”

“我偶爾也有正常的生活好吧，我也偶爾休閑，比如讀讀書……？”

“和普通人的交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