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啦。”
“今晚不留下來吃飯嗎？“
傑森的喉頭一時上不去下不來。這得怪餅幹。他想。但他知道不是。餅幹多無辜啊？他就是一下有點難受。
他倒了點茶，把嘴裡的餅幹順下去，才說：
“不，不了。”
他又潤潤嘴，不然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答應布魯斯了，回去有些事要處理。”
“看起來你們聊得很順利。”
“……算是吧。”
傑森又把剩下的半塊塞進嘴裡，阿福往他的杯子裡又倒了些茶。傑森想說這樣的話自己接下來可能會很閑，說不定有機會回來吃飯，但是他最終也還是沒對阿福打下這樣的包票。他今天打過一個包票了，不能再打了。他對布魯斯說好，而布魯斯說，給自己點思考的時間吧。
“我走啦。”
17
傑森離開一會後，落日的餘晖下，超人來到韋恩大宅。
小氪隔老遠就聞見聽見超人，尾巴搖得跟直升機的螺旋槳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小氪起飛純靠尾力呢。
超人落地，看見院子中間一個超級興奮的泥巴球小氪。
“乖狗狗乖狗狗。今天找提圖斯玩啦。”超人本來想直接去找布魯斯的，但抵擋不住小氪臉上幸福的傻笑，對它一陣猛撸，結果擓下來一手土。“不過你怎麼這麼髒呀。”
而提圖斯則是滿臉看傻狗的表情。
“超人。”
提圖斯走到蝙蝠俠腳邊。
“嘿阿蝙。”超人擎着撸完狗之後髒兮兮的手，和小氪一樣笑得可燦爛了。
蝙蝠俠從萬能腰帶裡面掏出一片濕巾。
“謝啦。”
超人擦過手，從兜裡掏出一袋黑漆漆的東西，是生物被燃燒之後剩餘的殘留物，遞給蝙蝠俠。
“我用孤獨堡壘的數據庫比對過了，沒有任何對應上的樣本。不過倒是能确定這個确實不是人類的殘骸，确實是外星人，而且身體強度不大。”
“我明白了。”蝙蝠俠收回那袋被燒得焦黑的物質。
“一群外星人出現在紐約，并且為一個犯罪頭目服務？”
“是不是為金并服務我們還不得而知，可能是合作，可能還有别的情況，我想哥譚市近來出現的外星武器就是和他們有關。”
超人很快就明白，金并現在最少也是在和外星人合作。他們達成了什麼交易不清楚，金并的目的也不清楚。不過倒是也不難猜，往小了說征服美利堅，往大了說統治全世界。
超人想到自己的老對手們，盧瑟，布萊尼亞克，達克賽德，搗蛋鬼，不是光頭就是地中海，總不能怪水質不好大把脫發吧？
“又是一個野心大得離譜的光頭。什麼時候他們能長些頭發？”
蝙蝠俠露出的表情和剛剛提圖斯看小氪的表情如出一轍。
“倉庫裡面的外星人和外星武器大部分被炸毀，剩餘的和殘骸很快就被處理或轉移了。金并非常謹慎，或者那些外星人非常謹慎。他們的自殺式爆炸可能是為了隐瞞他們的行動。”蝙蝠俠說，“而且，雖然他們将武器走私到哥譚，但目前我還沒有發現任何相關的使用痕迹。”
“陰謀重重啊。所以你才想讓傑森别再參與這件事？”
“他該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選擇。他總是太沖動了。”
“你為什麼就不能關心别人關心得直接一點呢？”
這時超人從蝙蝠俠的下巴品出許多無言和無奈。
布魯斯的下巴難道是外置語音包麼？超人想。
“或許我們可以用綠燈的數據庫來檢索……”蝙蝠俠沉吟道。
蝙蝠俠在轉移話題，超人明白，就對開心的小氪扁扁嘴、聳聳肩。提圖斯站在蝙蝠俠的身後，尾巴快樂，狗臉古井無波。
“好吧。對了，哈爾回來了，你知道嗎？就在剛剛。”超人說。
18
“怎麼突然回來了？”凱爾問。
“你剛被莫名其妙停職，狀态異常，放心不下，正巧剛剛結束任務，就來看看。”哈爾說，“更何況守護者們這回也沒有禁令。”
“就算有，我們也都違反過很多次了。狀态異常？”
“那倒也是。就在剛剛我這邊消息提示你又消失了九小時零三十二分鐘。現在你感覺怎麼樣？”
“我還行。什麼時候？我這幾天一直都在這裡都沒挪過窩啊？”
“就今天。換算成地球時間，大概是今天淩晨三點到下午三點左右。”
“那時候我在睡覺。總不可能是我的戒指出問題了吧。”
“不太可能。所以我回來看看你是什麼情況。”
“沒有什麼情況，我睡得可香了。謝謝你了，哈爾。至于停職，也沒什麼。就當最近是休息，明天我打算回洛杉矶看看媽媽。一直也沒有時間和機會，這次正好。不過我消失九個小時，那群小藍人不會又有什麼弱智反應吧？”
“那到沒聽說。”
“就什麼也沒說？”
“是啊。”
“真怪。”
凱爾和哈爾四目相對，取得了共識：守護者們又在瞞着我們什麼東西。
“那個616扇區絕對有問題。”
“我會去看看的。”哈爾笑了。
“小心些。”
“當然。”
“你準備在地球呆多長時間？”
“我想我可能很快就走了。卡蘿還在太空，我和她還有約會呢。”
“真好。回來之後，又要适應人類社會，每過一段時間就感覺社會咻地一下跳到了不為人知的什麼階段，物質生活簡直就像囚籠一樣。”
“好啦，凱爾，輕松一點。想這些也對現實情況毫無幫助哇。走吧，我請你吃點什麼？你吃飯了嗎？”
“還沒。你來之前我還在想吃什麼呢。不過，你帶錢了？你好久不回地球啦。”
“我請客你掏錢嗎。”
“走吧走吧，你準備請我點什麼？”
“天呐，太久不回來了，我什麼都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