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幾下之後,地面的荊棘幾乎都被堅冰覆蓋,林夏輕巧地落回地面,朝花妖擺擺手:“你不行啊。”
說話間,還折了一支凍着荊棘的冰晶用打火機烤着,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然而,氣瘋了的花妖直接突進,數秒間就貼進林夏,荊棘鞭子橫劈而下!
“叮——”
林夏凝出冰盾,擋住了這一鞭子,但他自己也滑出了幾步之外,感覺整隻右手都麻了。
探出頭一看:“啧啧啧,看來真的是氣急了啊。”
冰盾上面已經出現了裂痕。
看着他氣定神閑的樣子,花妖氣不打一處來:“你在我的幻境中,沒人能找到你,你遲早死在這裡!”
林夏表面還是一副不慌不忙樣子,實際額間的汗已經出賣了他。隻是用了幾次戒指,他就感覺自己的體力在快速流失,從一開始寒氣森森的冰箭到現在越來越薄的盾都在顯示他的無力。
花妖揮了幾次鞭子,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問題,嬌笑道:“你那戒指用不了多久了吧,你猜,你會被我直接抽死,還是耗盡體力猝死呢?”
林夏喘着粗氣,繼續唬道:“那你不怕我身上的大妖出來?”
花妖得意洋洋:“這是我最驕傲的幻術,進來的人會被剝離掉所有外附物件,包括附身妖物魂魄,你身上那個妖估計還在外面團團轉。”
“哦,是嗎?”
林夏嘴角一勾,心念控制,花妖身後的冰箭已經蓄勢待發,以破雲之勢穿過花妖胸膛。
花妖掉落的瞬間,林夏也脫力半撐着跪在地上。
這回總該死了吧。
林夏用最後的體力釋放出緻命一擊,今天不是她死,就是他活。
然而,頭頂輕蔑地笑聲擊碎了他所有的希望:“我就知道你小子要玩賴的。”花妖好端端飄在林夏頭頂,掉落的“屍體”變成了一支玫瑰。
“……”
林夏也是戰鬥經驗不多,忘了對方有分身這個技能。
他幹脆利索地躺下,體力已經不支持他再釋放什麼攻擊,軀體四肢都沉甸甸的,好像綁着沙袋跑了幾公裡一樣。
花妖也覺得他在劫難逃,開始羞辱回合。耳畔荊棘突破冰層,在他臉上抽了抽,頓時鮮血如流。
“嘶,”臉上被刺刮傷的感受并不好,林夏忍着疼痛問道:“說起來你也挺厲害,特别處那麼多人找你,你居然還能把我抓落單了。”
花妖雙手抱臂,得意之色難掩:“就那些蠢東西也想抓我,再活五百年都不夠!”
林夏附和道:“你說得對。”
花妖又洋洋灑灑介紹了一篇自己的幻境心得,誰料躺着的林夏忽然眼睛一亮,順勢道:“你很厲害,但我覺得有一個地方不太行。”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反派永遠死于話多。”
林夏聲音落下的瞬間,火焰将花妖包圍。
遲來雪浮在半空,掌心正對着她,瞳孔裡的冷意令花妖大駭:“怎麼可能,居然是你……”
話還沒說完,這個話痨花妖就化為灰燼。
“我就說吧,”林夏雙手雙腳撐地,試圖爬起來,然而動一下肌肉都在抗議。他還在烏龜翻身般努力時,遲來雪已經走近。
手在他膝下一抄,将他抱起。
看着林夏臉上的血痕,遲來雪無奈道:“你現在還不足以駕馭戒指,損耗對于你來說太大了,以後别逞強。”
實際上,遲來雪一直都在,那什麼花妖的幻境隻能剝離外物,如果遲來雪是直接附體的那還有效,但遲來雪是寄存于林夏體内靈眼内的,本質上和林夏就是一個人。
他不出現也是因為林夏打算對自己進行實戰訓練,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一直不讓遲來雪插手。
林夏摸摸自己的臉,疼得嘶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壞了壞了,破相了,以後娶不着媳婦了都。”說多了都是淚。
遲來雪不說話了,瞳孔亮了一下,林夏的臉上開始有些羽毛觸碰般的感覺。再伸手摸的時候,臉上的傷已經沒了。
完好如初,媽生臉又回來了。
林夏莫名能感覺到對方是生氣了。
和林夏在食堂答應白玫邀約時的感覺一樣。
他氣個啥?
林夏滿腦袋問号。
花妖死後,路邊的野花随之凋零消失,前方的道路也變得明朗。
“你放我下來吧,”林夏恢複了點力氣,動了動手腕拍拍遲來雪手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