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她不是沒在國内嘛,”濟無情讨饒道:“陳大小姐,陳姐姐,姐!你可是我的親姐,可千萬不能告訴她啊!”
陳曳挑眉,“知道的人可不止我一個,難保她不會從其他人口中知道。”
“他們誰敢?”濟無情的娃娃臉瞪起眼睛還挺能唬人,“誰亂嚼舌頭根子,我扒了他的皮!”
陳曳瞥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時間,“行了,時間差不多了,你趕緊進去吧。”
“那你呢?不進去?這可是你家,難道還近鄉情怯?”
陳曳伸了個懶腰,“早進去還得聽老頭子啰嗦,再等等吧。”
濟無情離開,陳曳耳根子又清淨下來。時間臨近,進入的車漸多,陳曳也沒有了困意。
突然,一輛銀色的阿斯頓開了過去,窗戶在開過去的一刹那落下,露出駕駛位置上的男人。
陳曳目光癡了,覺得自己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這一刻她語言系統完全停罷,隻剩下一句,wk,真好看。
人消失好長時間陳曳才反應過來,趕緊發動汽車。她要追上去,要問這個男人的名字,她要追他。
華麗的宴會廳中早已經聚集不少人,掌權的聚在一起,二代聚在一起,泾渭分明。大部分掌權的人都要四十歲以上,甚至連四十多歲的也少,基本上是五六十歲的中年人。
而隻有一個人例外,這是一個穿着銀色西服的男人,身高将近一米九。他帶着淡淡的笑意,站在一群腦滿肥腸男人中鶴立雞群。
陳曳進屋第一眼便看見他,她停下腳步,在這一刻她才後悔自己怎麼不去買一套禮服,而是穿着休閑便闖了進來。
她看見男人的時候,男人也看見了她。他朝着其他人笑了笑,便走了過來,同時走過來的還有一臉怒氣的陳景山。
陳景山先走到陳曳近前,咬牙切齒低聲道:“我不是讓你打扮好點嗎?怎麼就穿着這樣過來?”
男人也走過來,陳景山不方便再說什麼,換上一張笑臉,“哎呀,慚愧,我這個女兒才下飛機,不知道家裡有宴會,哈哈哈哈。小曳,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們T市最優秀的青年才俊,木蘇。”
木蘇對着陳曳溫和一笑,“陳小姐,久仰大名。”
陳曳愣愣看着木蘇,不隻是名字,就連他的容貌也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特别他說話的時候,她隻感覺異常安心。
見女兒癡癡不說話,陳景山暗中掐了她一把,小聲提醒道:“矜持,矜持,你不能看見漂亮男人就發花癡。”
陳曳這才反應過來,愣愣說了一句:“我們是不是認識?”
陳景山頓時像是遭受晴天霹靂,這個女兒已經不能要了。
木蘇噗嗤一笑,“陳小姐說笑,今日之前我們可不認識。不過我看小姐眼熟,也許上一世我們見過呢。”
上一世,這個句話像是打開某個開關,無數畫面湧入腦海又消失不見。陳曳身體晃了晃,木蘇連忙扶住她,她順勢便倒入木蘇懷中。
他們在宴會上相識,慢慢接觸,相知相愛。
陳景山也很滿意陳曳和木蘇交往,不但增加她的零用錢,對她的掌控越來越松,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可陳曳總是感覺心中不安,不對,事情不應該是這樣。
父母和藹,朋友友愛,愛人貼心。
這一切這麼美好,美好得像是泡影,虛幻而不真實。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她身體中抽離,時間越長她感覺自己越虛弱,頭腦越混沌。
而這一刻,在木蘇向她求婚之日爆發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手中的五色傘插入木蘇的胸口,木蘇捂着胸,不可置信看向陳曳,他不明白昨日還恩愛的愛人今日就要殺他。
陳曳沒有給木蘇一個眼神,臉色冰冷沒有一絲波動。在将傘插入木蘇胸口下一刻便抽出傘,而且将傘撐開。
傘面鋒利的邊緣割下陳景山的頭,包括陳景山在内,所有陳家人全都死在傘下。而趕來的濟無情等人驚恐大叫起來。
陳曳微微皺眉,“聒噪。”
五色傘飛起,朝着後趕來的朋友而去。
傘的速度太快,劃過他們脖頸時他們都感覺不到。而在下一刻鮮血噴湧,一個個倒地。
木蘇眼中全是悲傷,憤怒問:“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陳曳的眼中沒有一絲波動,冷哼一聲,“假的就是假的,幻境也不過如此。他就是他,任何人就算是幻境也不能替代。”
無情道的幻境不就是讓她絕情絕愛,那她将所有人殺了,自然也就破開。
經過和幻境中的木蘇相處,她完全确定自己的心,他就是他,不是她閑來的消遣,而是她心中的摯愛。無論任何人都無法替代,即便是幻境中的另一個他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