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秋知臉垮了。
他們彙合,木蘇則和濟無情在聖藥城安排煉丹師撤離。
龜殼搖起,三枚銅錢掉落,濟無情嘴裡念念有詞。
木蘇坐在一遍扶額,滿臉無奈。
“你都算半天了,什麼時候行動啊?”
濟無情死死盯着卦象,滿臉疑惑,“哎呀,你别急。磨刀不誤砍柴工,等我算出最佳方案,一切行動順利不好嗎?”
“你?”木蘇才不信,“你什麼時候算準過?就是三十年前,張家堡那次,要不是我出手,你早就被人按住打死。”
濟無情不服,“那是他們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做,還怨我?”
木蘇深吸一口氣,懶得和他再廢話,站起身就要走。
濟無情再次搖起龜殼,這次三枚銅錢落地時,他大喊一聲,“慢着,我知道了!”
木蘇停下推門的動作,扭身望過來。
“天一派要動手,這卦象是大兇!”濟無情嚴肅道。
“所以?”木蘇問。
濟無情嘿嘿一笑,“夥計,要開打了!”
想要離開的煉丹師全都聚集在中年男人家中。中年男人名為柳建,是一名二級煉丹師,雖然等級不高,但是他煉丹水平不錯,大部分二級丹藥都能煉制,而且出上品丹幾率還不小。
因為和楊大師熟悉,即便是築基期,他也成了這一批煉丹師的首領。
這批煉丹師修為最高的是金丹中期,修為低的隻有練氣期。雖然修為有高低,但煉丹水平都在同等級煉丹師中屬于拔尖,也是天一派想要極力争取的人。
隻可惜天一派的做事風格他們看不慣,又不想失了自由,便一直拒絕。天一派對他們的态度也從一開始的拉攏到現在的迫害。
他們在聖藥城實在待不下去,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冒險離開。
“各位道友,”柳建站在院中朗聲道:“天一派倒行逆施,迫害同道,這聖藥城我們是待不下去了。現在有一機會能離開聖藥城,但需要加入珍寶軒,而且有一定危險。如果願意參加我們自然歡迎,如果有道友不想加入又或者怕危險,還請留在這裡,直到我們離開聖藥城再行離開。這也是為了離開道友的安全,還請見諒。”
說着,一群黑衣人将小院包圍起來,這些人修為不等,但一個個滿身殺氣,不是他們這些煉藥師能對抗的。
不少煉藥師皺起眉頭,“珍寶軒隻是逼着我們加入嗎?”
柳建淡淡道:“非也。是否加入自願,但要确保你們不會将今日的行動洩露出去,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不少煉藥師間開始竊竊私語,親友同伴間商量對策。
這時,一名女性煉藥師站出來,“我們要是加入珍寶軒,是不是也會如天一派一般,不許随意外出,不許随意煉制丹藥,一切都要聽從安排?”
柳建:“不會,珍寶軒承諾給我們自由。”
女性煉藥師冷笑,“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連面都不露,隻靠你在這裡,看來還是誠意不夠。”
“誠意不夠你可以不加入!”濟無情冷冷道,他和木蘇屋後繞過來,對着柳建點頭。
“我們就是珍寶軒的人,這次特意來接你們。如果你們願意加入,我可以帶着你們離開,如果不願意,此時便可以離開,我絕對不會阻攔。隻是離開之後會發生什麼,”他冷笑一聲,“那就自求多福了!”
柳建忙将二人拉入房間,“讓他們離開,萬一将我們行動洩露怎麼辦?”
木蘇冷聲道:“天一派已經派人出來,想要隐瞞也隐瞞不了。我們要立即離開,他們想留想走随便。”
接着,他又小聲說道,“楊大師已經離開。”
柳建面露驚喜,又有幾分擔憂道:“天一派是派人出來攔截楊大師?”
木蘇搖頭,“是沖着我們來的。如果不快點,今日這些人不知道能活下來多少。”
柳建大驚,“他們要來殺人?”
木蘇冷然道:“将威脅消除于未然。以前沒動手,是能控制得了你們,也為了維持表面光鮮。現在珍寶軒插手,他們再也控制不了,自然會出手。這次珍寶軒隻能在城外接應,城内就隻有靠我們自己,做好戰鬥的準備吧。”
柳建慌了神,“這,這怎麼辦?我們都是煉丹師,根本不會鬥法,怎麼可能鬥得過天一派的人?”
木蘇奇道:“天一派不也是煉丹師?他們能打你們不能?”
柳建苦笑,“天一派也不全是煉丹師,還有不少法修,一般出手都是法修。”
木蘇指着院子裡一圈黑衣人,“那他們呢?”
柳建壓低聲音,“他們都是我臨時雇傭來的,壓制這些煉丹師倒是好說,如果對上天一派,他們立即就會反水。”
濟無情在一旁聽得有好氣又好笑,“合着這麼多年,你們一點打手都沒有?”
柳建尴尬笑笑,“聖藥城内,我們不敢張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