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長老沉吟片刻,“比試外不得威逼利誘。”
陳曳笑得很甜,“可現在是比試内。”
管事長老無言。
她就是鑽了這個空子。從來沒有人會這麼做,這隻是最簡單的一場,花這麼靈石,真的從來沒有人這麼敗家。
管事長老看得都心疼,恨不得将所有靈石搶過來。
如果是其他弟子,他可以擺長老的譜,強制命令不得如此。可眼前的是陳曳,比他輩分大。
罷了,既然沒有完全觸犯規則,就睜一眼閉一眼吧。
管事長老不再說話,其他參賽弟子見真的有人拿到靈石,也都不再矜持,一個個過來領靈石下台。至于會不會有人拿了靈石不下台,這可是陳曳,誰有這個膽子,真是嫌自己活得太久。
很快,九号擂台上隻剩下陳曳一個人。
陳曳:“長老,宣布結果吧。”
管事長老清清嗓子,“九号擂台,陳曳獲勝。”
二十個擂台上,第一個獲勝者出現,九号擂台陳曳。
别人還在打生打死時,陳曳已經輕輕松松走下擂台,隻是付了五十萬靈石而已。
“系統,無論在哪個世界,有錢都能鬼推磨。如果不能,那就是錢不夠。”陳曳笑着,笑意不達眼底。
九号擂台的事在宗門内揭起軒然大波,有些人不以為然,認為陳曳就是錢多燒的,她願意花就讓她花。有些人認為這違背比試公平,違反規定,應該取消比試結果。
陳曳對此不屑一顧,“沒錢就說沒錢,找什麼理由。我沒有違背任何一條規定,如果有你找出來。”
最後,宗門沒有取消結果,但也增加規定,不得在比試時利誘對手,否則視為藐視宗門,取消比試資格。
陳曳無所謂,這招雖然好用,但也就用一次,畢竟以後的比試都是一對一。
第三日,第二輪比試開始。
陳曳也迎來對手,一名練氣後期的男弟子。
她一步步慢慢走上擂台,木蘇守在擂台邊上,準備第一時間救援。
擂台上對手已經站好,是一個絡腮胡子魁梧壯漢,兇神惡煞盯着陳曳。
陳曳朝着他微微一笑,濃密絡腮胡子後面的皮膚紅成一片。
還是個純情的。
陳曳心中笑笑,抽出紅色油紙傘,“動手吧。”
魁梧壯漢頓了頓,将身後的長刀抽出,大喊着朝陳曳劈過去。
陳曳不避不讓,就靜靜站在那裡,任由長刀劈來。
台下不少人驚叫出聲,甚至有人閉上眼睛,怕下一刻就會出現血腥場面。
魁梧壯漢也有些發懵,他沒想過陳曳竟然不躲避,可現在收手已經來不及,隻能閉上眼睛用力劈砍下去,腦海裡已經出現被幸豪折磨緻死的畫面。
他們想象的畫面沒有出現,陳曳就悠閑站着,長刀劈砍到距離她頭半尺距離便再也劈不下去。一道藍色光幕若隐若現,将長刀擋住。
“這叫禦水罩,是中品法寶,能完全抵禦築基中期以下攻擊。你隻有練氣後期,靈力還不夠哦!”
說着她拿出一個小藤球,朝着魁梧壯漢扔過去。
藤球瞬間變大,張開一個口子将魁梧壯漢裝進去。
她又解釋道:“這是藤牢,可以抓築基期修士,一旦被抓住,動彈不得。”
魁梧壯漢用力掙紮,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分毫。
陳曳擡起傘,傘面對着壯漢推了過去。
藤牢中的壯漢不由自主向後面滑去,直到擂台邊緣。
陳曳手腕輕輕朝前面一探,壯漢便順着傘面力量摔倒到擂台外面。
收起傘,仰起頭,對着管事長老道:“宣布結果吧。”
管事長老都看呆了,這哪裡是比試,這簡直就是遊戲,就算是遊戲也沒有這麼輕松的。
“九号擂台,陳曳勝。”
陳曳又勝了一場,依然是所有擂台中第一個取勝的,晉級到練氣期十強行列。
“下注下注,陳曳進入十強,是否能得到練氣第一。”
這一次幾乎所有人都賭陳曳赢,他們都低估陳曳的财力,也低估靈石在比試裡能起到的作用。
陳曳放下手中比試規則,擡頭問皮興懷,“所以,練氣第一可以挑戰築基第一?無論是外門的第一還是内門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