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地想要回來看她。
隻因為她的一句在家嗎,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她身邊。
她是想要忘記過去嗎?忘記和他的感情?
或許是被這一句刺激得有些不悅。
他加大了些力度,施加在她唇瓣上的重量也略重了些。
有男朋友,是嗎?
想起那天她賭氣一般的語氣,他就覺得好笑。
還好最後是林溪。
不過這也讓紀雲辰意識到一點,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
想到這裡,他有些焦躁。
雙手都被反握,許之言使不上力,反而被他緩慢地抵至牆角。
“你是不是......”被滾燙的親吻攻陷,她的呼吸變得淩亂起來:“喝酒了......”
他的氣息很霸道,就像全方位無死角地堵住她,沒有留下任何一條可能的退路。
她的心完全亂了。
除了大腦無法工作,五官像是被數以百倍地被放大。
紀雲辰喜歡親吻的時候睜開眼,他總是不加掩飾地看着她。以前,許之言也很喜歡回望,他的眼睛總是深沉溫柔,像是眼底有着無盡的海底旋渦。
讓人一眼着迷。
就像現在。
他的呼吸聲近在耳畔,有些粗重,溫熱的吐息覆在她臉頰小小的絨毛上,就像凝了層水汽。
握住她的手雖然加了些力氣,但隻是象征性地不讓她松開,并沒有将她拘住。
閉着眼,任由他的氣息将自己團團圍住。
像是徹底放棄抵抗。
女生撲閃着的小鹿眼水汪汪的,此刻無措地看着他。
她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是唇齒總能被他輕而易舉地撬動,繼而暢通無阻。
對面,臉已經紅成熟透了的番茄,棕色卷發因為被抵在牆上的緣故有些淩亂,整個人有種純真無辜的美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有了松動,唇瓣微微挪開了些。像是逮着機會,許之言迅速借力推開,從他的懷裡鑽了出去。
“紀雲辰,你幹嘛!”她的臉紅撲撲的,眼裡像是盛着粼粼的水光。
明明是生氣得要爆炸,卻被她說得軟綿綿的。
紀雲辰很喜歡聽她的聲音。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大一迎新那晚,他剛從學生活動中心忙完準備回寝室,路過校門口時多看了一眼。那天的雨很大,校園裡幾乎沒什麼人。
但是他卻一眼看到了,那天蹲在地上的許之言。
她看起來很虛弱,臉色有些蒼白。她的個頭不高,本身比較清瘦,那天晚上哭得像落在傘面上的滂沱大雨,止都止不住。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模樣讓他想到了淋雨天的小貓,小心地躲在幹燥的車底下,寄希望于來往的路人。
她小心地喊了一句:“學長。”
他微微蹙眉,還挺好聽的。
後來再是什麼時候呢?
大概是新生典禮那次,她暈倒了。
她真的是一個很難不讓人注意到的人。
他們每次相遇似乎都充滿戲劇性。
在校醫室,她剛醒,茫然地環顧四周之後,甜甜地沖他打招呼:“學長好。”
學長和學妹。
大學裡最稀松平常的關系。
從她的嘴裡說出确是那樣悅耳。
像是命定。
唇角彎起很淺的弧度,他忍不住又向前邁了步:“怎麼,不是說不記得?”
“幫你恢複一下記憶。”
???
她滿臉黑人問号。
這是人話?
許之言趕忙往後退了步,和他拉開距離:“你别過來啊......”
“紀雲辰,你老實說,今天是不是喝酒了?”
他斂眉,抱臂看向她:“沒。”
“那......吃錯藥了?”她有些不确定,但忍不住頭鐵地問道。
他感到好笑:“沒。”
“你是不是燒糊塗了?”她的聲音有些急切,“你知道剛才在幹嘛嗎?”
他漫不經心地揚了揚眉梢,懶懶地嗯了聲。
“給你解辣。”
?
許之言擡手成拳狀,就要往他身上砸。
毫無意外地,被他寬大的手掌一把包住。
她擡頭,猝不及防地和他的視線對視。
紀雲辰淡聲道:“接吻。”
那什麼......
現在打地洞還來得及嗎?
他是怎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這兩個字的?
尤其是在他們倆分手的情況下。
這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
許之言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們已經分手了......”
話還沒說完,他散漫的聲音不講道理地插了進來。
“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