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鬼殺隊裡的大家都是這麼覺得的,用自己的命去換鬼的命,很值得。
如果鹿島三繪說自己需要有人犧牲生命為擊敗鬼舞辻無慘而鋪路,那麼他們應該會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身軀填滿。
可是……
可是……
“可是……”鹿島三繪側過身輕輕握起蝴蝶忍的手。“現在還有我不是嗎?”
“雖然這麼說聽起來有點自滿,但我真的很強。”
她不希望對方就這樣犧牲自己。
日複一日的鍛煉,重複不斷的提升,就是希望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她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和鬼舞辻無慘的戰鬥可以抱着必死的決心,但是絕不可以抱着必死的前提去戰鬥。
鹿島三繪抓着蝴蝶忍的力道漸漸變得有些用力。
“蝴蝶忍,你要,你要活下去。”
好吧,她一向嘴笨的很,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人,隻希望自己手心的溫度能好好的傳達過去。
蝴蝶忍微微仰頭看向面前的白發少女,隻見她緊抿着嘴唇,好看的眉眼也皺在一起,又緊張又擔憂的注視着自己,而自己的手也被她牢牢禁锢住。
但蝴蝶忍并不讨厭。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能說出,然後緩緩擡起手那隻沒有被鹿島三繪抓住的手,想要回握住。
就在接觸到的一瞬間,原先開會的房間裡發出一聲強烈的悶響,強烈到能将人震的跳起來的程度。
鹿島三繪挑了挑眉向房間内望去。
原來是悲鳴嶼行冥阻止了不死川實彌和富岡義勇兩人的鬧劇。
面對她的視線悲鳴嶼行冥沖她點了點頭,然後她就被身旁還牽着手的蝴蝶忍一把拉了進去。
“走吧,悲鳴嶼先生應該有話要說了。”
……
結果接下來有關強化集訓的事情富岡義勇還是離席了,而鹿島三繪接替了他空出的位置,在下首聽着他們的安排和讨論。
關于強化訓練的安排,一直從天亮講到了天黑。
昏黃的燈光打在人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朦朦胧胧的。
在蝴蝶忍手上記錄強化集訓相關計劃的冊子翻過第十六頁時,這場會議才終于停止。
鹿島三繪并不負責普通隊員的訓練,而是負責除了悲鳴嶼行冥和煉獄杏壽郎以外每個柱的訓練。
并不是她不想訓練悲鳴嶼行冥和煉獄杏壽郎,隻是一個的戰鬥方式對于鹿島三繪來說已經有些脫離刀法的範疇了,而另一個有點全能型的感覺,鹿島三繪會的東西對他來說提升并不算大。
要和他們聯練習也隻能進行刀法之間的對練了。
對于他們自身的情況悲鳴嶼行冥和煉獄杏壽郎大概也明白,聽到解釋以後點點頭就算作同意了。
雖然會議已經結束,蝴蝶忍也将記錄的冊子收了起來,但詭異的是衆人沒有一個人着急起身,而是沉默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起來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一樣。
悲鳴嶼行冥抿了抿唇,然後轉動着手裡的珠子。
“鹿島小姐……我……應該說是我們,我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哦?
原本坐姿有些松散了的鹿島三繪再一次坐直了身體,視線饒有興趣的掃過衆人。
“沒事,你們問吧。”
聽到鹿島三繪的話,不死川實彌越過悲鳴嶼行冥有些急不可耐的開了口。
“對于擊敗鬼舞辻無慘,你究竟有多少的把握。”
說完他便嚴肅的看着鹿島三繪,靜靜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面對他的問題鹿島三繪明顯一愣。
她……好像從來沒有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
并不是因為不重視,而是因為打敗鬼舞辻無慘這件事在她的認知裡似乎是理所當然。
鬼舞辻無慘害怕繼國緣一,同樣的他也害怕鹿島三繪,而繼國緣一能打敗鬼舞辻無慘,那麼同樣的鹿島三繪也可以。
“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鹿島三繪回望過去,眼裡沒有彷徨沒有猶豫,有的隻有對于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好好好!”
不死川實彌站起身用拳頭頂了頂另一隻手的手心,連續三聲的好就可以看得出他有多麼的高興。
鹿島三繪的視線掃過衆人的臉,可以明顯的看出大家正因為她的話而高興着。
的确,擊敗鬼舞辻無慘對于鹿島三繪來說很簡單。
但她很貪心,想要的……也遠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