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悲鳴嶼行冥的疑問,鹿島三繪的嘴角難得的拉成了一條直線,沉默着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雖然很不想面對,但這也是事實。
“如果已經超過二十五歲的話,半天,最多半天就會死去。”
“這樣嗎……我知道了。”
他臉上的神情沒有太多的變化,這個消息似乎并不讓悲鳴嶼行冥感到意外。
這裡的每個人身上都背負着什麼,要是鹿島三繪說些什麼讓他們不要開斑紋之類的話,他們大概也不會聽。
當然這場九柱的緊急會議,内容并不止斑紋。
在竈門祢豆子克服陽光這一弱點以後,想必鬼舞辻無慘一定會有所行動,不惜一切代價奪走都是有可能的。
放在蝶屋肯定不安全,必須要盡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而鬼殺隊除了九柱以外,其他隊員的水平怎麼說呢,如果和鬼舞辻無慘開戰那麼整體上都是有些不夠看的。
基于這些問題産屋敷耀哉和九柱們讨論了許久,直到止不住咳嗽時才被産屋敷天音給扶了下去。
屋外的大雨早就已經停下。
隻剩下一些被停留在花朵和葉片上的雨水還在滴滴答答的演奏着有關自然的樂章。
仰起頭看向被洗刷得湛藍的天空,連空氣中都鋪滿了清新的綠色。
鹿島三繪伸出手,企圖接下正準備從房檐滴落的雨滴卻被蝴蝶忍抓着手阻止。
“别接,雨水不幹淨。”
她看着鹿島三繪,眼裡的情緒好似和之前的雨霧一般化不開。
“一會九柱的訓練安排你要一起來嗎?”
“那肯定。”
玩水被抓包了,鹿島三繪有些悻悻然收回了手。
剛剛開會的房間内有些嘈雜的聲音傳來,他們似乎是在争論些什麼,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
“他們那樣沒關系嗎?”
鹿島三繪想了想,側頭看向房間内事件中心的兩人,富岡義勇和不死川實彌。
聽到她的話蝴蝶忍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剛剛已經勸過富岡先生了,總是這樣……真是沒辦法。”
“哈哈哈哈是嗎。”
看着她這副樣子,鹿島三繪捂嘴笑了出聲。
笑着笑着就不知道為何想起了蝴蝶忍原定軌迹裡的結局,那是一個……悲傷又決絕的結局。
她垂下眼眸終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忍,你還在往體内注射紫藤花的毒素嗎?”
說完鹿島三繪就重新擡起頭直直的看向她,對面的人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怔愣了一瞬,然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你怎麼會……”
你怎麼會知道。
鹿島三繪大概猜得出蝴蝶忍想說些什麼。
畢竟蝴蝶忍有關紫藤花毒素的計劃一直都是處于保密的狀态,從未和他人提起,沒想到現在卻從鹿島三繪嘴裡聽到。
不過關于她是怎麼知道的,說出來大概又會被世界意識懲罰吧。
為了不遭罪,鹿島三繪隻好想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她眨了眨眼睛然後故意伸長脖子湊到了蝴蝶忍身邊,接着就動了動鼻子嗅聞着蝴蝶忍身上的味道,看起來像個變态。
“因為我聞到了濃郁的、紫藤花的香氣。”
“這種程度的味道,大概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可以形成的,看你平時也不是愛用香料的人,所以就稍微猜了猜。”
“不過你放心,鬼聞不到你身上的味道。”
計劃被人戳穿原本警惕的蝴蝶忍反倒是突然松了一口氣,高聳的肩膀也軟塌下來。
似乎在糾結,在猶豫,沉默片刻後才突然開了口。
“我的姐姐……是死在上弦之二的手裡。”
“她和你很像,是一個溫柔卻又偶爾有一點點不着調的人。”
蝴蝶忍看着她的臉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裡。
“上弦的強大幾乎可以和三位柱匹敵,根據情報,那個鬼對吞噬女性有異常的執着。”
“柱擁有強大的身體,況且還是女性,以我自身為誘餌,來換得打敗他的機會……我覺得很值得。”
說完蝴蝶忍的神情就變得嚴肅又無可奈何。
很值得,怎麼會很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