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快走吧,你不是還有一堆頭疼的研究嗎?”
原本緊閉的房門被打開,鹿島三繪迎着光走了出去,如雨過天晴般讓她身上所有的陰霾都在頃刻間消散。
她閉着眼深呼吸着,默默享受在陽光下的這一刻。
事到如今,往日的痛苦與不甘早已化作她向上生長的養料,而因此結出的“果實”也應該由那人親自品嘗才行。
……
九柱的緊急會議還是如期召開了。
和原定軌迹一樣是有關鬼舞辻無慘和竈門祢豆子以及斑紋的事情。
而鹿島三繪也被産屋敷耀哉一起叫了回去,不過提早了兩天,因為正好還可以用鲲燈給他做一次治療。
不對。
其實還是有所不同的。
畢竟這場會議原本應該是由産屋敷天音代替産屋敷耀哉召開,但卧病在床的産屋敷耀哉現在的身體還勉強算不錯,所以強撐着身子也來開會了。
産屋敷主宅的屋頂上,偷偷看着陸陸續續過來的九柱。
故意隐藏氣息後幾乎沒人能發現她。
在甘露寺蜜璃和時透無一郎講述完有關鍛刀村以及斑紋的事情後,産屋敷耀哉才開口将有關斑紋的情報說了出來。
不知何時起細細密密的雨點落下,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烏雲密布。
下雨的時候飛行能力會受限,不想被雨淋濕,待在房頂的鹿島三繪也隻好悄悄跳下來到廊下躲雨。
小小的雨滴落在庭院裡的花草上,彙聚成一顆巨大的水珠壓彎了葉片後又滴落在地。
漸漸的雨越下越大,像是用來遮蔽的事物的紗簾,連房間内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朦朦胧胧的。
“關于斑紋的事情,口口相傳下來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鹿島三繪劍士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産屋敷耀哉說着似乎在看向房間最後的位置,衆人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我知道的其實也不比主公你多。”
說話的瞬間就吸引來了所有人的視線,鹿島三繪從房間外的回廊裡走了進來,開口說話之前甚至沒人察覺到她在那裡。
“是你!”
“三繪。”
“哈哈哈哈鹿島少女好久不見。”
“鹿島小姐!”
“哎呀呀有意思。”
周圍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無一不在昭示着衆人對她并不陌生。
富岡義勇默默的看了看鹿島三繪然後又看了看周圍其他的柱,表情上閃過了一絲茫然。
這裡似乎好像隻有他不太認識面前的白發少女。
産屋敷耀哉将食指放于唇前,原本有些吵鬧的房間内立馬安靜了下來。
“介紹的話之後再說吧。”
在衆人的注視下,鹿島三繪走到産屋敷耀哉身旁的一側坐了下來。
“對于柱有關斑紋的鍛煉沒什麼好說的,但你們要記得一點。”
“斑紋這種東西……說出來很絕望……的确,滿足時透君嘴裡的條件或許就能開啟斑紋。”
“但很可惜的是……有些人的體質可能天生就無法開啟。”
說這話時鹿島三繪的視線毫不避諱的看向坐在靠後位置的煉獄杏壽郎,眼神裡帶着明顯的指向性。
從戰國時代有斑紋這個概念開始似乎煉獄一家的人都無法開啟斑紋,無論是煉獄信隆也還好還是他的孩子也好。
明明刀法的天賦極高,卻也難以開啟斑紋,還有過一段郁郁不得志的時期。
原本就安靜的空氣現在變得愈發黏膩起來。
煉獄杏壽郎雙手抱胸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在接受到衆人的視線後才發出一聲中氣十足的大笑。
“唔姆!不用為我感到難過!即使沒有斑紋我也能将惡鬼滅殺!”
“哈哈哈哈哈!”
一往無前的樣子很難不讓人為之動容。
他的反應也在鹿島三繪的意料之中,要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一蹶不振,那就不是他了。
悲鳴嶼行冥看着鹿島三繪張了張嘴,手中的佛珠被他摩挲着發出“咔哒咔哒”的聲響。
“主公說……斑紋的擁有者無一例外的都活不過二十五歲。”
低低的話語傳來,悲鳴嶼行冥的聲音裡有着一股獨特的沉穩感。他看着鹿島三繪語氣平靜。
“如今的我已經超過了二十五歲的限制。”
“鹿島劍士……要是在這之後開啟了斑紋,屆時的我又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