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少女此刻被黑布蒙住眼睛,雙手被反向捆綁,她就是江之島盾子的姐姐——戰骸刃。
“你可真不好找啊,要不是多虧了你姐姐的帶路,我們不知道還要花費多久才能在這裡碰面。”
“王子大人真會開玩笑,遊戲開始前,你不就已經預料到我的行蹤了嗎?”江之島盾子故意在創的耳邊吹吹氣,然後當着他的面揭露未來的底細,“不理我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為我在你心目中隻是個沒用的跳梁小醜?”
雖然不甘心,但江之島直到此刻終于意識到,她的王子大人一開始就沒把她當回事。
“怎麼會?你比我想的還要有底線,不過,和那人比,你确實嫩了些。”
未來對待江之島盾子,向來是遊刃有餘的。隻不過,因為某個家夥的存在,讓他無法将精力用在她身上罷了。
“底線?”江之島盾子嘴角抽搐的看着未來,她以為這位有計謀的王子大人是個善良的大善人,沒想到他會這樣評價她。
“真抱歉,我不是聖父的角色,不能保護每一個人。”未來把手放到了戰骸刃的頭上,然後面帶微笑地說道,“怎樣?我們要不要交涉一下?”
未來看着江之島盾子變得認真,視線終于落在她姐姐神身上。
“我的條件很簡單,放了創,我就把你的姐姐還給你。”
未來雖然這麼說,明确沒什麼行動。他看着江之島盾子,而江之島盾子也在看他。
突然,江之島盾子開心地笑起來,說話也變得輕快許多,“那頭蠢豬死就死了,我才不在乎呢。不如說,她死了,我才能得到絕望的果實。”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你心裡是這麼想的。”未來看着江之島盾子,眼中沒有笑意,說話也變得冷淡起來。
未來眼中的江之島盾子表面上是多重人格,但其實一直在演戲罷了。
對于一個倍感無聊的人來說,尋找刺激是她天然的目标。江之島盾子擁有的能力,能看穿一切,所以這世界上很難有什麼事物讓她産生‘意外’。
在她還年幼的時候,親眼目睹母親殺人,讓她對那些人死前崩潰的情緒産生了羨慕。
所以,她做過各種嘗試,但結果都失敗了。
“哈?那不是當然的嗎?我可是為了陰郁粘稠的絕望而活着,你是唯一讓我感到戰栗的家夥。很早以前,我就肯定,你一定會給我帶來驚喜。現在,你做到了!我最心愛的姐姐就在你手裡,你随時可以要了她的命!啊~,我好絕望!絕望的身體都在發熱!!快!快用你的手指戳穿我姐姐的喉嚨,讓我感受更多更多的絕望吧。而我,也會讓你體會到這難能可貴的情感!!”
江之島盾子像是受了刺激,面對痛苦的創,她毫不猶豫的加了力道,讓對方感受到瀕死的快樂,與無助的痛苦。
“江之島盾子,你真的愛你的姐姐嗎?”
未來的一句話,就讓江之島盾子停下來,她困惑的看着未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别人這麼問自己。
“你願意為她對現實妥協讓步嗎?”
“哈——?”江之島盾子光是聽到這句話,就惡心的想吐,她翻白眼辯駁道,“那種事怎麼想都不可能嘛!我的愛可不是無底線縱容哦!!”
一直緻力于絕望的少女,是無法對光偉正的生活産生興趣的。
她自認為用愛澆灌心底的花苗,然後再狠狠将其連根拔除,這樣的痛苦與無助,便是她絕對喜歡的絕望。即便是現在,她也一直這麼認為的……
日向未來卻像是在嘲笑她一般,說出令人窒息的話。
“可笑,你雖然擁有超分析能力,能夠懂任何人的心理,卻對自己的事一無所知。如果這是絕望的話,想必你已經能夠體會到那絕頂的痛苦了吧?”
“不可能!!那種快要窒息的感情,就是讓人無法看到未來的黑洞與絕望,你卻說那不是因為愛嗎?”
江之島盾子後退一步,看着未來的延伸充滿了困惑。
“你對愛的理解,很像一位科學家。”未來看着陷入遲疑的江之島盾子,繼續說道,“那個人自認為比誰都愛着人類,并願意為‘人類’付出一切,甚至不惜拿妻兒當實驗品去做研究。結果,妻兒死在實驗台,他自己锒铛入獄。到最後,喪失了一切名利後,他就像瘋了一樣,憎恨着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哈?我們哪裡有共同的地方?偏執嗎?”江之島盾子不以為然地看着未來,似乎對他口中的事不感興趣。
“我想說的是,你和那位科學家一樣,耽溺于自己畫的大餅,而不自知罷了。”
未來态度無比冷淡與傲慢,就像一位神祇。說話也變得高冷起來……
“你努力裝□□人的樣子,在我看來已經足夠絕望了。明明不喜歡,卻催眠自己也要去愛。”
“哼……呵呵呵,不愧是你,我的王子大人!!你是唯一一個真的了解我的人!是啊,我不愛他們。即使失去了,我也毫不在乎。”
江之島盾子看着未來,眼神變得幽深黑暗,她在想可怕的事情。但是,被蒙住雙眼的姐姐并不知情。
“盾子醬……他隻想激怒你!!我不會信的!因為我知道你就是那就是那樣口是心非的人啊!你明明很溫柔的,對我還那麼特别……”
戰骸刃傾聽着他們的談話,卻被未來的話刺痛了心房,她拼命地為妹妹辯解,想要證明自己是被妹妹愛着的姐姐,而不是被利用的傻瓜!
“口是心非?……是啊,姐姐,我真的很在乎你。現在,你的命在王子大人手中,而我隻有這一個籌碼能救你出來。但之後,毫無勝算的我們就慘了,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呢?姐姐?”
江之島盾子說話帶着哭腔,但眼睛卻一滴眼淚都沒有,她用挑釁的目光看着未來,仿佛再說,看吧,我江之島盾子想要做什麼,那個傻女人就會信什麼,你怎麼說都沒用。
“盾子醬……”
戰骸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沖田敲暈過去。
未來在前面吸引了江之島盾子的注意,山崎退利用自己的稀薄存在感順利敲暈了少女,從她手上救下了被勒出血痕的少年。
沖田總悟過去幫忙纏繩子,他一邊幹活一邊說:“老大,這隻母猩猩我可以帶回去調教一下嗎?”
“如果你想蹲局子,我倒是不介意。”
“哎呀,如果你要是縱容手下,我可就不能當做沒看見哦。未來君。”
一字胡的中年人扒開雜草叢,從較為平整的地方走過來,邊走邊抱怨路難走。他身邊的衆多警察跟着過來,然後一字排開。
“白馬警視總監?”
“很意外吧?老朋友,我親自來找你了。”
“你會來這裡,是因為那個人嗎?”
“不是他還有誰?那家夥已經答應,但是在那之前要見見你。”
白馬警視總監特意過來找人,主要是因為之前的電話沒打通,人也聯系不上,他隻好親自到這裡找人了。
“那麼,高貝留斯教授在哪裡?”
“上了歲數的老人,此刻正在車上睡覺。”
“是嗎?”未來看向白馬警視總監身邊,那位壓低帽檐的警衛說道,“那位上了年紀,還很喜歡睡覺的老人,此刻卻像一位年輕人,跟得上你們的步伐。”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