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受人之托當然是受Giotto之托。
沢田綱吉不懂,六道骸态度暧昧不明,藍波壓根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内,宇智波帶土本就不被信任,又要依托千手扉間才能實現時空穿越,自然也被排除在外。
宇智波帶土說他不是回回跟着千手扉間跑去未來的話也是事實,第一次穿越便弄得他頭暈腦脹嘔吐不止,之後便像個小白鼠似的成了耐受度的實驗對象,哪還有心情去聽千手扉間的陰謀詭計。
何況,那些是彭格列的事。
襲擊者雖然是忍者,但雇主卻是彭格列的敵人,事情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Giotto頭上。隻要不影響彭格列與曉組織的合作,對宇智波帶土來說既沒必要插手,也沒有理由插手,當然不會去過問。
但對彭格列來說,卻是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
穿越時空的人不止沢田綱吉他們,還有其他家族的成員,他們甚至有備而來,聯系了這個時代的黑手黨家族,如此大的動靜,讓人不得不嚴陣以待,想要盡快查清楚他們的目的。
千手扉間是最佳的盟友,出于對這件事的興趣,他也沒獅子大開口地提什麼要求,隻是讓未來的彭格列為他們提供便利,那當然是小事一樁。
答應下來的是彭格列九代目,為了掩人耳目,他隻派出廖廖數人過來協助reborn,因此真正和千手扉間交接的,是十代目的老師。
有在過去的那段經曆,再加上沢田綱吉本就身為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将與忍者們的聯系系在沢田綱吉身上似乎并無不妥。可就像千手扉間說的,隻有能在彭格列内做出決策的人,才有資格和他站在同等高度上對話,否則再多的優待也隻是前輩出于對晚輩的欣賞與關心罷了,至于交易與合作,那就是另一件事。
彭格列成員對沢田綱吉不滿是真,但那句詢問同樣也有幾分試探的意味,如果千手扉間認定了隻有沢田綱吉,那麼在忍者們離開這個時代之前,沢田綱吉的話語權都會水漲船高,不得不納入彭格列的考慮範圍内。
隻是不知道千手扉間是看透了他們的試探,還是如他所表态的那樣,但總之态度并不明朗,那麼可操作的空間也就大了。
reborn也看得明白,但并不打算做額外的事。忍者的價值觀和他們截然不同,千手扉間想要的東西未必能給得了,倒不如維持着他和沢田綱吉的關系,以那少年人的性子,怎麼着也不會惡交。
所以,和忍者們分開後,他便獨自一人去了黑曜。
威爾帝正暫住在黑曜學院内。
兩個嬰兒模樣的人裝模作樣地坐在茶幾旁,一個喝着濃縮黑咖,另一個則喝着日式清茶,茶杯碰撞的聲音間,似乎彌漫着一股老氣橫秋般詭異的氣氛。
“kufufufu……我這可不是喝下午茶的地方,Arcobaleno。”身為東道主的六道骸咬了口巧克力,輕笑着打斷道。
“明明師父連點心都準備好了。”不遠處傳來小孩子的吐槽聲。
六道骸置若罔聞,說:“雖然當初時空穿越的地點在黑曜,但如今安全返回,你們是不是也該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去了?”
威爾帝暫住也就算了,reborn的到來可真是出乎意料,再算上這幾天也待在這邊的大蛇丸和白蘭,這些天黑曜簡直熱鬧得不像樣子。
reborn優雅地放下咖啡杯,淡笑道:“忘了遞上拜帖,的确是我的疏忽。”
“看來你有求于我?”六道骸眉頭一挑,并不打算接下這句客套。
“我隻是想聽聽你的看法。”聞言,reborn也直入主題,直接說出來意,“你知道,我很久沒回那邊了。”
“我可不認為區區距離就能遮住你的耳目,Arcobaleno。”六道骸反駁道。
“但我并不能跨越時間。”reborn兩手一攤。
“……”
六道骸不禁沉默了一瞬,這話說來的确無法反駁,但不要以為他不知道千手扉間在實驗時一直都在替過去與未來傳遞訊息。
“kufufufu……我所能得到的信息,恐怕還不如Giotto傳遞給你的那些情報,Arcobaleno。”六道骸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諷刺,說:“那裡是彭格列的地盤,我們不過是一群誤入的小鬼,如果不是所謂的彭格列繼承人身份,恐怕都沒資格和勢頭正盛的Giotto見面。别忘了,在大部分人眼裡,沢田綱吉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孩童,哪有在大人的棋局上發言的資格?”
聞言,reborn隻是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像是頗為遺憾:“我隻是以為你會比阿綱有用一點。”
六道骸簡直能被氣笑:“你居然拿我和他比。”
reborn不答,隻是又歎了口氣。
“……”六道骸頓時額角青筋一跳,“你隻是來說這些的?”
“當然不是。”reborn慢斯條理地搖頭,轉而看向威爾帝:“你考慮得如何?”
“以大蛇丸的水平,當學生屈才了。”威爾帝說。
“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