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處處是意外,每個意外都能把沢田綱吉打得措手不及。
比如之前穿越回過去,比如現在千手扉間傳訊說他們将跟着獄寺隼人還有山本武一起拜訪。
老前輩就是老前輩,即使面對晚輩葉不忘禮儀客套,還記得提前發來拜帖,給沢田綱吉一個心理準備的時間。
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屋,才一個照面,就把沢田綱吉的心理防線全部突破了。
“你們來我家……做題?”上揚的尾音清晰地說明了沢田綱吉有多麼茫然不解。
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也就算了,他們三人四舍五入也是個學習小組,沢田綱吉也經常和這倆人一起完成課後作業,但……這幾位忍者,是抽哪門子……是在想什麼?
獄寺隼人望着沢田綱吉懵逼的表情,隻能無奈地沖他聳了聳肩,表示一言難盡。
事情能夠發展成這樣,山本武幾乎要負全責,一句升學考試和一句不如試試,精準地踩在了話題的紅線上,将畫風推向如今這個局面。
至于在千手扉間挑釁之後,宇智波斑的惱怒和千手柱間的煽風點火,絕對是獄寺隼人不想經曆第二次的魔鬼畫面。
他這時候才懂reborn不讓他們和忍者過多接觸的用心良苦。
一開始還以為是對他們的保護,生長在戰亂時代,忍者的戰鬥經驗遠非他們所能匹敵,而宇智波斑看着就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誰知道他會不會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哪怕不動手,提心吊膽的多來幾回,人也受不住。
可現在獄寺隼人才知道那其實是對他們的保護,是人就不可能完美無缺,沒了那段遙遠的距離擋在這,他現在看這些忍者們簡直就像在看什麼幼稚鬼。
這些人為什麼能為這麼無聊的事吵起來?
難道能做完中學生的作業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嗎?
獄寺隼人看着興緻勃勃把作業交給宇智波斑的山本武,忍不住在心裡泛起了嘀咕。
這家夥不會是想借機讓别人把作業寫了吧?
不不不,一個棒球笨蛋哪想得到這麼多。
獄寺隼人看向山本武,後者在他眼裡一臉的天真,說:“獄寺、阿綱,也借你們的作業本用用。”
“……”
“你們難道不想知道他們能不能做出來嗎?”山本武道。
“你個白癡,傳說中的忍者大人怎麼可能做不出來啊!”獄寺隼人說着,卻還是把作業本拿了出來,恭恭敬敬地遞給了千手柱間。
那剩下那一個……
沢田綱吉僵硬地和千手扉間對上視線,忽然感受到某種智力上的碾壓,手上的動作都變得局促了起來:“我成績不好,讓你見笑了。”
“沒事,有什麼不會的,我可以教你。”千手扉間搖了搖頭。
“教?”宇智波帶土忍不住嘲笑:“我們和他們跨了這麼久時間,學的東西能一樣嗎?”
千手扉間的智謀的确無人質疑,可一些未來世界教給學生的知識,千手扉間也能掌握不成?
“知識所代表的真理,是不會輕易變化的。”千手扉間憐憫地看了眼宇智波帶土,說,“無論形式變成什麼樣,但也是萬變不離其宗,依舊是那個内核,隻要明白這點,就能輕易掌握這個世界的學識。”
“……”宇智波帶土懵了一下,他甚至有點沒聽懂千手扉間在說什麼。
再一轉頭,這個世界的少年們同樣不解,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在對着中學生的課後作業面面相觑,大概也是沒聽懂,唯獨旗木卡卡西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