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吧,我發現我很有農業天賦,這幾年培育了不少特殊類型。”顔染悄悄靠近,個頭沒有對方高,像個孩子似的摟起她的手臂。
“它們都是我的傑作,是我培育出來的,能夠耐受嚴寒,依然全年開花的品種。”
她笑嘻嘻地,仿佛在尋求認可:“還不止,整個農場實際上就是我的實驗基地,現在已經開發出不少高産量作物了。”
“找到喜歡的事情,還做得這麼厲害,可不容易呢,小箐要多誇誇我!”
淡淡的雪花落下,沾上了顔染的發絲,絨絨白精靈紛紛揚揚。墨箐擡頭,伸手抓住雪,在掌心很快化成水滴。
她低聲道:“你又人工降雪,經過許可了嗎?”
好一個浪漫打擊者。
顔染愣神,有些無奈。
但随即,有一隻手扶上了她的腦袋。
“很厲害,非常厲害。”
隻有在這一刻,顔染才切身感受到,墨箐比自己年紀要大,是個老資曆的社會人士,透露着溫柔和可敬。
被暗橙色發絲遮擋的雙耳禁不住發燙,她慶幸自己頭發雜亂,才蓋住了通紅的臉。
濕熱的南方,突然的雪天,随之而來的暧昧。
墨箐低下頭,沒有了青春少年的羞澀,眼神認真,她問:“你到底是以什麼心态,來看待極南雪的?”
這個問題讓她自己也難堪,猶若暴露見不得人的心思。但答案蹭在心頭,瘙癢到每日都想逼迫着顔染講出來。
是好是壞,她想,現在應該都能接受了吧。
年輕的農場主緩回了神,擡着頭,踮起腳尖,突兀地吻上了她。
溫熱的舌尖在獸醫小姐的唇上遊動,瞬間破除了她的不安,腦中湧現出許多消失的朦胧記憶,連手也變得無力。
她卸了防禦,任由對方抱住她的後背,将整個身子倒進懷抱,唇舌越過牙關,一路高歌。
雙眼緊閉,呼吸灼熱,溫暖濕滑的觸感将兩人的肌膚都燒成淡淡的紅色,久久不願分開。
“…阿、阿染,把手放下來。”墨箐聲音沙啞,帶着些顫抖。
她捉住那隻幾乎要伸進衣物裡的手,明明比顔染要高上半個頭,卻隻能咬着唇死死抱住她,連反抗的力氣都不剩幾分。
“抱歉。”反應過來的顔染沒好到哪裡去,滿臉通紅,心髒的跳動聲與對方重合,令人羞恥不已。
她低着聲音,其中的某種意味沒有完全褪下,語氣中帶着些許酸溜溜。
“我隻是,聽到你談起極南雪的結局,就羨慕得不行。”
“那年的你,大概愛上了某個人。”
“寫出來的每個字都在告訴我,你喜歡她,喜歡到将她塑造得跟無所不能的神明一樣。”
“我羨慕到要發瘋,不知道有多慶幸你沒有把它寫完,又害怕你是因為放不下才不敢結局。”
顔染稍稍仰頭,前發被冷風吹動,露出那雙碧綠眼眸,其中泡滿了水霧,仿佛下一刻就要落出淚來。
“……你現在,還想給極南雪一個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