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蘇文瑞主動解釋道:“啟禀陛下,皇上如今收複熱河,而收複熱河的主帥就是孫世安。孫世安雖然不是翰林出身,但因功勳卓著,入閣可以被群臣接納。”
聽說皇帝已經收複了熱河,先帝也是很開心,畢竟他當時也打算收複熱河和松遼二地,如今皇帝已經收複熱河,先帝眉梢眼角都是喜悅,因此望着皇帝和太後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熱切。
既然皇帝已經收複熱河,那先帝對于大胤和松遼的戰争就十分好奇,畢竟先帝在位時候,最大的憂慮便是和松遼的戰争。
“那松遼呢?松遼有沒有進展?”
一聽松遼,在場衆人也都徹底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了。畢竟自從松遼部落崛起以來,大胤軍隊基本上是屢戰屢敗,最後還是太後搞了陰謀詭計讓一個統一的松遼部落分裂内鬥,大胤才有這三十多年的和平。
事到如今,蘇文瑞和孫伊雅此刻無言以對,隻有陸烨後退一步,也隻是無奈說道:
“雖然松遼部落曾經分成三部分,并且彼此相互攻伐,自然顧不得侵略大胤。隻是松遼就在京城頭頂,況且三十多年過去了,原本分裂的松遼部落也有了統一的迹象。雖然我已經辭官在家,但我侄兒陸杭卻在邊境任職,其中内情臣也是略知一二。”
聽陸烨說起松遼部落的最新動向,又聯系到今日瑜妃的陰謀,皇帝氣得簡直不打一處來。
“想不到松遼部落居然還有狼子野心,居然一日不滅我大胤而不死心!”
雖然如此,但是皇帝也不是沒有準備,大胤朝廷也知道,松遼部落的軍隊之所以強大,一是産訓合一的獨特部落制度,造就了松遼戰士強勁的體魄,二就是松遼部落居然有很多的馬,自然在戰場上的機動性無與倫比,這是任何軍事家僅靠個人謀略都無法彌補的巨大差距。
針對這些,大胤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針對松遼部落強大的戰士,大胤特意研發各種火器來彌補士兵體能的差距,針對這個騎兵的劣勢,皇帝也特意收複熱河這一産馬地。
當然這些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自然也沒人多說什麼。
對于松遼部落和大胤即将到來的戰争,先帝居然并不怎麼感興趣,他隻是一直看着太後發呆。
直到蘇文瑞和他打招呼,先帝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出神了。
先帝看了一眼陸烨、孫伊雅和蘇文瑞,又看看太後,繼續和這三人寒暄,并且言語中充滿着對自己當初天真幼稚的悔恨和對太後輔政的贊譽。
太後聽到先帝對自己的評價,聯想到自己輔政這些年,其實也沒幹出什麼豐功偉績,充其量也隻是裱糊一個老舊王朝罷了,她覺得她擔不起先帝對她的贊譽,也隻是無奈低着頭發呆。
就在先帝和陸烨、孫伊雅、蘇文瑞三位繼續寒暄時候,皇帝這個時候突然說道:“父皇,兒臣有一個難題想要請教父皇。”
先帝一聽皇帝似乎有難題向他請教,也是用好奇的眼睛直直望着皇帝。
皇帝歎息一聲,卻也說道:“兒臣年紀也大了,最近也生了好幾場病。搞不好幾年後,就要和父皇再見。到那時候,大胤江山該由誰來執掌?”
對于皇帝突然提出的這個問題,先帝也是不理解。
“這大胤祖訓都規定了,有嫡立嫡,無嫡立長,這你還有什麼可以疑惑的?況且大胤大部隊的大臣都不願意你廢長立幼,就是你立了幼子,朝廷動蕩的危害你可曾想過?”
當今皇帝的曾祖父,就是因為執意要立寵愛的幼子,但是漫長大臣都不願意,君臣之間圍繞着皇位繼承問題爆發激烈鬥争,以至于好多事關國計民生的大事都無力去管。而就在那時,松遼部落也日漸成長為足以威脅到大胤江山的可怕存在。
皇帝又看了一眼太後和陸烨、孫伊雅和蘇文瑞後說道:“事已至此,兒臣也是有苦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