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家也不知道這騎馬之人是太子白和都和張真人還是感到皇宮異動打算作亂的叛賊。
就在衆人心驚膽戰的時候,太子白和都果然帶着張真人騎馬來了。
看到這屍橫遍野的樣子,張真人感覺事情不妙,急忙下馬查看有什麼情況。
皇帝見狀,馬上指使瑩花一五一十地把之前紫禁城血案,瑜妃和瑜妃帶來的人獻祭自己召喚出邪物的事情告訴給了張真人。
張真人雖然明知眼前的男人,隻是瑜妃用宮女太監的心髒結合自身術法搞出來的妖邪之物,但看到那熟悉的面容,他依舊有一種故友重逢的喜悅。
因為張真人和太後一樣,對先帝有着幾分好感,自然并不恐懼眼前的這個邪物。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那邪物面前,發現太廟青石闆上的扭曲符文之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就在這時,那頂着先帝容貌的妖邪之物身上又彌漫出一道淡紅色的煙霧,衆人也都看見了這道煙霧。紅色煙霧掠過在場所有人後,大家也都聞到了一股腐爛的血腥味道。
看到這一幕,張真人忍不住跺了跺腳,不禁長歎一聲。
“哎,是我來遲了。”
聽張真人這樣說,皇帝也忍不住問道:“張真人,你怎麼會來遲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真人看了一眼先帝,又看看太後和皇帝,最後才用慘痛的語氣解釋道:“事到如今我明白了這鬼畫符就是松遼部落女巫薩滿至高的瘟疫術詛咒,此術一旦成功,将會讓這個京城的人都感染瘟疫而死。”
張真人淡淡說道:“剛剛根據華貴嫔的講述,這瑜妃極有可能就是松遼部落的女巫,精通松遼的薩滿術。陛下引狼入室,讓這賤人大肆在我大胤太廟之中興風作浪,我等才有此劫難,這其實也怨不得别人。”
聽張真人戳破皇帝在其中的責任,皇帝本人又驚又怒,但話到嘴邊卻也隻能說出一句。
“什麼?”
其實應該是太後拿主意的,但現在太後本人隻是呆呆地看着那有着先帝當日容貌的妖邪之物。
沒辦法,皇後隻好接着向張真人問道:“那怎麼辦?”
事到如今,張真人也隻能無奈地歎息道:“是我來遲了,如今瘟疫術詛咒已經發動成功,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們這些人多則一月,少則七天統統都要因為感染瘟疫而死。想不到松遼部落還會誕生靈力如此高強的巫女,看來是天要亡我大胤。瘟疫術詛咒要想發動成功,所需靈力必然相當之多,何況瑜妃這樣年輕,她也是松遼部落幾百年才會出現的黑巫天女。”
聽到這場禍事的罪魁禍首居然是自己妹妹,祺妃也是淚流滿面。本來許多人要把責任牽連到祺妃身上,但如今大家都要死了,就是把祺妃淩遲也沒辦法挽救自己的性命。
皇後似乎還想着掙紮一二,她繼續問道:“這疫病難道就不能請名醫救治一二?”
張真人無奈地繼續解釋:“這所謂的名醫也隻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這瘟疫不是一般的疾病,而是薩滿詛咒術,我所知道唯一的解法就是提前打算。結果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有這個提前處理的心思。”
其他人且不說,單單是齊王自己跳出來反駁道:“我們對于這些東西也不熟悉,怎麼可能知道如何提前處理?”
張真人也懶得指責齊王白和清,他隻是漠然地看着在場的所有人冷冷說道:“要是沒有神仙顯靈,我們所有人連同這個京師的百姓,全都無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