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個年輕人就在太液池畔一見傾心,并且互訴衷腸。雖然二人感情很快就進展迅速,但什麼實質上的舉動卻并沒有發生,畢竟瑩花是和堅父皇的妃嫔。在自己掌握一切之前,若是和瑩花真正的奸情暴露,對于彼此那麼将會是萬劫不複。
在這場錯誤的愛戀中,主動的是和堅,被動的則是瑩花。畢竟瑩花現在的身份和她的驕傲也不允許她主動。瑩花明白,自己不應該和皇帝的兒子白和堅糾纏,但被人追捧的虛榮心卻又讓她無法拒絕。
每次都是和堅邀請她到自己居所暢談,習字,繪畫,讀書。瑩花出身貧寒,隻有美貌可以拿得出手,在學問一道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基礎。不過女子無才便是德,瑩花雖然學識不足但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缺點。
不過瑩花至今沒有什麼寵愛,其他人對于她喜歡四處遊逛也有了心理準備。月容心中抑郁纏綿病榻,也沒什麼心思過分留意瑩花的動向。
隻是去白和堅居所幽會的時候,二人也沒有什麼動作,而瑩花最歡喜的時候還是侍立在他身後,看着他認真而投入的在雪白宣紙上寫寫畫畫。
雖然瑩花不敢打擾他,隻是默默地為他紅袖添香,但是看到和堅認真的樣子,她還是感覺心花怒放。
瑩花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家裡的時候,父親在書房讀書,但母親隻要是沒什麼事情,也會老老實實站在父親身邊幫他伺候筆墨。一想起宮外父母的鹣鲽情深,瑩花卻有些出神。
和堅看瑩花呆呆地癡望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為了轉移暧昧的氣氛,他回頭打破了這一片溫馨的靜谧。
“你也像寫上幾筆嗎?”
瑩花聽後急忙推辭道:“對不起,我不太會寫字。”
和堅笑了笑,眼睛裡充滿着異樣的明亮。
“無妨。隻要你寫得我都喜歡。”
瑩花自己明白自己書法是什麼水平,實在是不能當着和堅的面出醜。畢竟她是第一個出生的孩子,無論男女,得到的寵溺總是不一樣的。父親看她聰明美麗,也就對她的書房訓練不是那麼苛刻了。畢竟女孩子無才便是德,能識字會寫字就行了,寫得好不好其實無所謂。
“殿下,我這一手字實在是不能看的。”
和堅自然不會怎麼理會瑩花的推辭,隻是一把摟過瑩花的腰,然後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瑩花第一次被男子這樣對待,心中羞憤,正欲掙紮,但最後也是軟弱地推了他幾下就再也沒了力氣。
她心中無奈,但看到和堅的臉離自己那樣近,心亂如麻之下,也隻好寫了一個詩經中的句子。
和堅看瑩花這筆堪比狗爬的字,心中也是有些失望,但眼前佳人花容月貌,他委實不應該挑剔什麼。為了緩解如今的尴尬的氣氛,他緩緩讀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這是詩經中的句子。”
瑩花點點頭,垂手不語。
和堅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一隻手緊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然後深深了凝望着她很久,他如空鏡一般的漆黑眼眸中正好倒映了瑩花小小的,雪白的臉,和她稚嫩的神态,于此同時瑩花也看清了他俊美蒼白的容貌,和那一對深邃異常的眼眸。
瑩花明知彼此不應該如此,但是在那一瞬間,她卻希望彼此可以就這樣對視一輩子,無關皮肉淫濫,隻在心心相印。
“你知道嗎?我一直想和你相守一輩子,我可以教你。我是多麼想用一輩子的時間把你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