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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十六章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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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南回到望雲縣時正是孟春時節,代班縣令當天便與圖南交接,卻沒馬上離開。

“像我這類專門負責代班的流動官吏,每歲有一百五十六天假,我覺得府君治下與其他人不同,想在望雲縣多呆一段時間同府君學習。”

圖南看着代班縣令,六臂的天吳女子笑容很真誠。

圖南大方道:“行啊,你叫我圖南就好,還未請教府君叫什麼?”

“魚回。”

圖南記下魚回的名字,并保留了魚回在官署的住處,官署住處免費,可以省錢。

安排好魚回,圖南就被公務埋了,要春耕了,一年最忙的時節。

更悲劇的是因為一走就是小半年,圖南還得一邊忙春耕一邊梳理自己不在期間各項事務的安排與進度。

不知道司非離開前的交代還是魚回自己的原因,魚回代班期間并未動圖南的任何政策,皆照章辦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反倒是屬官胥吏們主觀能動性極強,将很多事情解決了。

被司非抓的兩百多人已經放了,理由這些人充其量算見死不救,按律罰一個月徭役就得了,按個從犯罪名且證據不足太離譜。

至于罪證确鑿的老妪,雖然六王孫扶搖編的新法律中,陸地生物殺死鲛人夷三族,即父親的家族(自己家族)、母親家族、配偶家族。

今朝劍不斬前朝罪,因此對老妪的判決維持原判:族滅。

又因為老妪是開化的夫諸人,她的婚姻是出嫁,海國的婚姻制度雖然與陸地生物不同,但尊重自己打過來前已結婚者的婚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故而老妪被判族滅,族滅對像是她配偶的家族,但這一族在司非到來前就逃了。

除非他們哪天想不開跑回來,否則這事便到此為止。

圖南擺爛前構想的同流洲商貿,出口金銀币工藝品給流洲的政策,這些家夥也在她的基礎上集思廣益得更完善,找魚回蓋章後——魚回以為是圖南的計劃,隻是沒來得及行動就被修法會議打斷,蓋章蓋得很痛快——落實了下去。

回來的圖南正好趕上第一批金币出爐。

金币重四铢(約8.3克),做工極精緻,含金量在百分之八十五(金礦品質太好),金币一面是金烏烈焰紋,一面是陸君的頭像。

别說,做工是真的可以,陸君頭像栩栩如生,再加上陸君本身光豔奪目的美貌,視覺沖擊極強。

圖南把玩着新出爐的金币,問小玉與妙儀:“你們怎麼想到用陸君頭像與金烏烈焰紋的?”

“我們問了羅堰,她說流洲那邊的錢币上都有國君頭像,我們若想弄個東西證明工藝品是我們制造,也該有自己的記号。最開始是想用海後頭像,但怕出事,便退而求其次,用陸君的頭像,如此即便不可,回頭也好改。金烏烈焰紋,海國的圖騰不就是金烏烈焰紋與鲲鵬嗎?”妙儀擔心的問:“莫非有什麼不妥?”

“沒有不妥。”圖南回答。“這樣很好。”

金烏烈焰紋是海國圖騰之一,陸君也會樂見自己的影響力通過貨币頭像增加,這些家夥商議出的紋樣是最不出錯的。

小玉道:“府君,說起來海國的圖騰怎麼這麼奇怪?明明來自海洋,圖騰中卻有鳥有火焰。”

鲲鵬也就罷了,就當貼合神話色彩了,但金烏烈焰是怎麼個情況?

圖南道:“你是指金烏烈焰吧?那是海國的圖騰,但不是鲛人的圖騰。”

小玉與妙儀皆懵然。

不是鲛人的圖騰,怎麼會成為海國的圖騰?

海國不是鲛人建立的嗎?

圖南解釋道:“初代海後棠後是元洲上古人族王朝太昊氏之女,金烏烈焰紋是她太昊的圖騰,海國的共治制度我也同你們說過,海後權力很大,初代海後的權力更是僅次于弇茲後,海後冠服設計成什麼樣式她說了算。”

至于與鲛人的風格搭不搭,那不重要。

小玉與妙儀懵然。

這海後的權力是真大,燹朝哪怕是開國皇後、攝政太後都沒這麼大權力,但這樣的棠後卻不是最有權力的海後。

檢驗了沒問題,圖南自己購買了一枚金币帶回家當紀念品,剩下的金币裝船出海準備往流洲而去,在要從流洲采購什麼特産時,圖南想了想,讓負責此事的商人們聘請醫生與買皮。

雖然海國增加陸地醫者編制,鼓勵海裡的鲛人上岸當官醫,但望雲縣吃不上這份福利。

司非離開前把醫者們的契約撕了,想走的随便,想留的簽新契約,最後留下四百多人。差額得補,但甘單幹的事破壞了鲛人醫者與氓庶的醫患信任關系,在醫患關系修複前望雲縣不能再招新鲛人醫者。

海裡的不能招,就隻能從更遠的地方花更多錢聘請。

買皮是為了做鞋,因此牛皮、羊皮、兔皮、狗皮、狼皮、熊皮....不論什麼皮,隻要能做鞋,全都要。

官吏們不解,聘請醫者能理解,但買那麼多皮子做什麼?

長白雲島與大草原挨得近,不論牛羊還是皮草都易得,夠長白雲島用了,何必還要舍近求遠去流洲購買。

圖南對此歎了口氣。“我原本也以為夠用,但後來發現,皮草隻夠禦寒。”

衆人不解,皮草不就是禦寒的嗎?足夠禦寒不就行了?

圖南解釋道:“縣中大部分人要麼穿草履要麼不穿履,但一雙好鞋好履非常影響腳。若無一雙好鞋,時間久了,不僅雙腳四季如冰般寒冷,還會形成扁平足。可人的腳掌骨骼結構是有弧度的,有弧度有彈性才能跑得遠,沒有弧度與彈性的扁平足無法長途跋涉,而扁平足的病因不是旁的,正是沒有好鞋,光腳走路,足弓發生畸變,從而形成扁平足,無法長途跋涉,且需要定期修腳。”

瞅瞅大街上修腳匠數量就知道縣裡多少人的腳有問題。

衆人懵然:“....”扁平足也算什麼問題嗎?

看着衆人的表情,圖南無語。

富人權貴有的是好鞋,窮人比起穿鞋更需要操心的是衣食,真沒幾個人能意識到腳的問題。

從這點來看玉華真的很有才華,她看到了其他人沒看到的商機。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運氣總是太差,不論做什麼生意,結局無一例外是破産。

圖南一錘定音道:“反正換成皮子,我們不會虧。”

望雲縣的氓庶這兩年日子不錯,手裡有餘錢,人不可能沒有改善生活的欲/望,實在沒錢的,也好辦,老規矩,用徭役換。

瀛洲與流洲之間的海洋極遼闊,但往來相對便利,至少對鲛人而言很便利。

先利用暖流至瀛洲南方的西風漂流帶,再利用西風漂流帶向東至流洲,主打一個便利且藝高人膽大。

反倒是回來要麻煩一點,流洲到瀛洲并無直達的洋流,要回來,要麼利用赤道洋流,要麼靠人力畜力與偶爾趕上趟的風力橫穿海洋。

因此商船在夏末時便回來了,帶回大半船皮子,皮子一到便被圖南送進這段時間建立的皮鞋作坊。

作坊是圖南重金挖來的五名皮匠帶着圖南硬塞的百餘号小工,任務就一個,做鞋,做不同尺寸的鞋,越多越好。

倒不是圖南不嫌麻煩,最開始是想讓氓庶們自己買皮子回去做鞋,但很快發現皮鞋和布鞋不同。

做布鞋的手藝,在陸地上是個女的都會,男的一半概率也會——在男多女少且允許一夫一妻多妾多婢的基礎上注定娶不到妻子的男性數量龐大,人不可能沒有女眷就不穿鞋了——但皮鞋不同。

制作皮鞋的技術含量太高,隻有專門的制革匠人才會,而技術這東西在短生種,尤其是人口性别失衡的短生種,突出一個傳男不傳女與不傳外姓傳統。

沒奈何,圖南隻能砸錢。

打不破傳統?

那是價不夠,價格夠高,沒有什麼傳統是不能打破的。

第一批皮鞋很快做出來,圖南買了一雙尺寸最小的帶回家給棠試了試,正合适。

換好鞋,棠踩着皮鞋在庭院花木下走來走去,評價:“比木屐輕。”

圖南道:“那你以後去打獵就穿這雙鞋。”

棠問:“阿父什麼時候回來?棠要穿給他看。”

圖南看了看天色。“再有兩個時辰左右。”

軍營紀律森嚴,絕不會允許軍卒跟她一樣每天隻工作一個時辰,日日遲到早退,五郎每日必須到點才能回家。

“棠等他。”

“不出去玩了?”

“不出去,不好玩。”

“怎麼不好玩?幫我拿個筐拿根繩子,杏熟了,反正沒事,咱倆将杏摘了。”

“個頭比我大的不喜歡和我玩,和我一樣高的不會走路不會說話。”

棠蹬蹬蹬的跑進廚房搬出一個半人高裝着繩子的竹筐放到杏樹下。

已經将袖子打好襻膊的圖南聞言看了眼棠的身高,小崽都喜歡和大崽玩,而幼崽判斷大小的方式也很簡單,看個頭。

在街上夫諸幼崽眼裡,棠和還在喝奶的小小崽沒啥區别,除了一個能說話能跑,一個不會說話不會跑,自然不會喜歡與棠一起玩。

注意到圖南的目光,棠不悅:“你看什麼?”

圖南問:“你沒被欺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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