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微顫柔軟的櫻唇,帝炎緩緩俯下頭去。雖為神祇,他卻從不禁女色,這就是他和幽滅那個蠢貨最大的不同,他從來都不會壓抑自己的欲望,神的身份,隻是讓他更加能夠為所欲為而已。
他的黑眸始終睜着,玩味地看着她眸中痛苦絕望的神色,他并不缺嬌美的女人,魔族中嬌豔的美女比比皆是,他也不是對妖族青眼有加,在他眼裡,那也不過是和人類一樣的蝼蟻而已,他的那盤棋中本沒有她,是她自己硬要闖進來的,從來沒有人膽敢戲侮于他,她既然敢,他就會在她身上加倍地拿回來。
那雙黑黑的眸子仍舊無助地睜着,隻是那簇映在瞳中的亮光不知何時已然消失,帝炎雙眸蓦的眯起,猛然擡頭,離開已經近在咫尺的蒼白櫻唇,看向她胸前。他握住她的右手,拉住她的頭發,然而她的左手卻一直都是空着的,此時,這隻空着的左手裡,正緊緊握着一支長逾半尺的冰淩,冰淩尖銳,已有寸許沒入了她柔軟的胸膛,鮮紅的衣衫上看不出鮮血的痕迹,然而那支晶瑩剔透的冰淩,卻已有一半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紅色!
“你……你放開我,不然我就死在你眼前!”冰淩微微顫抖,她柔軟起伏的胸部卻比剔透的冰淩更加惹人憐惜。她并不是覺得自己在帝炎眼裡有多重要,她隻是在打一個賭,賭帝炎對她的目的并不那麼單純,賭化雨和她之間的聯系。
帝炎看着她柔美的胸部,深黑的重瞳中驟然迸出一蓬冰冷的寒光,唇邊浮起一抹毫無溫度的微笑,“很好,你在威脅本座?那麼你可以死心了,本座這一生,從未受過任何人的威脅。”說着猛的擡手,握住了她懸空的左腕,向前輕輕一送,清漣悶哼一聲,嬌軀劇烈顫抖,鮮血成珠從胸前滾落。帝炎眸色變得更加深沉,右手握着她手腕,另外一手緊緊鎖着她纖腰,低下完美無俦的頭顱,貼近了她胸前血如泉湧的傷口……
薄唇觸到她顫栗的柔軟,鮮血特有的甘甜和着少女清淡的體香,瞬間燃起了他體内的火種,她的确很獨特,他從來沒有這樣血腥地要一個女人,這種略帶瘋狂的刺激,他怕是永遠也不會忘記了。
清漣感受到他突如其來的肆虐,絕望地閉上眼睛,左手用力向心口處戳去,卻再也不能移動分毫,他可以故意讓她痛,卻也絕不會讓她死。她不知道這個男人下面要對她做什麼可怕的事,可是她的身體卻已在不自禁地顫抖,阿承和琅琊空教了她一身術法,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卻連自盡也做不到。
“帝炎大人!”正在她痛不欲生之時,一個聲音忽然自他們身後響起,聲音急促,似是有什麼急事。
帝炎頓住,斜睨過去,“何事?”
“額……”身後那人似乎很是尴尬,躊躇不語。
帝炎低眸看了緊閉雙眼的清漣一眼,放開了她顫抖的身子,轉身向那人走去。
清漣失去了他的鉗制,似乎就連站都站不穩,軟軟地跪坐在地上,緊緊抱着自己的身體。
那人飛快地擡頭看了一眼清漣的倩影,咳了一聲,迎上帝炎,低聲在他身前說了幾句話,帝炎一雙長眉微微一動,淡淡哼了一聲,揮手示意他下去。在原地略站了片刻,轉身走回到清漣身邊,清漣霍然擡頭,用力瞪着他,就算小臉蒼白如雪,卻依然劇烈抗拒着他的靠近。帝炎微微一笑:“你這樣看着我,真的是楚楚可憐。”清漣不語,隻是沉默地瞪着他。然而這一次,帝炎沒有再欺侮她,隻是擡起修長的手,輕輕撫在了她漆黑的發上,清漣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般,一動也不能動。
“本座有事,恐怕要離開很久,你是不是很高興?”
“……”清漣眼中一陣迷茫,接着果然露出高興的神色來。
這次帝炎竟然沒有再冷笑,唇邊仍有微笑,竟像是帶着淡淡溫柔,微微俯身,手指輕柔地撫過她胸前傷口,他沒有再故意弄痛她,手指過處,留下一道淡淡的紅光,原本劇痛的傷口像是被火烤過一樣,熱熱的很是舒服。
“本座突然發現,好像有那麼一點喜歡你,所以今晚本座不會碰你,我要你心甘情願。”
淡淡的鼻息擦過她臉頰,清漣愕然間,帝炎已直起身軀,轉身向外走去。
“好好在這裡等着本座,自會有人照顧你的一切。”
他離開身邊,清漣的身體立刻便恢複了行動的能力,費力地轉頭,看着他高大尊貴的背影,帝炎已走到門口,卻又忽然回過頭來,重瞳之眸望來,似是藏着無限溫柔,“不要想着逃跑,因為你永遠也逃不脫我的掌握,更不要想着死,因為你死了……就再也别想見到軒轅承。”
“等一等!你說什麼?阿承怎麼了?”聽到最後這一句話,清漣便像是突然從夢中醒來一般,一口氣問出這幾句話,随即輕輕咳嗽,雙頰病态般嫣紅。
帝炎冷冷一哂,再不理她,背影在門前一閃即逝,整個屋中又恢複了初時的寂靜,就仿佛從沒有人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