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何時受過這種冷臉,隻是他觊觎慕瑤的美貌,也隻能暫且忍耐。昨日慕瑤出門帶着帷帽,所以劉裕隻瞥到幾眼慕瑤的真容。今日在林府的大廳上,劉裕總算有機會一飽眼福,他将慕瑤的盛世容顔牢牢盯在眼裡,視線未有半分移開。
林遠峰作為長輩,自然先開口說話,“瑤兒,昨日你是不是打擾了劉公子?簡直一點沒有規矩。”
慕瑤也不辯解,“爹爹,都是女兒思慮不周,是我的錯。”
劉裕站起身替慕瑤“解圍”,“伯父,您别怨慕瑤妹妹了,我也有做的不妥之處。”
慕瑤轉頭看向劉裕,神色冷漠,“劉公子,如果昨日小妹确有冒昧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
劉裕起身沖着慕瑤行禮,“慕瑤妹妹,昨日你走的匆忙,我今日特再來拜訪,就是有許多心裡話還未來得及與你講。”
慕瑤毫不客氣道:“劉公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日我不曾告訴你我的家在哪裡,更不曾告訴你我叫什麼,公子又是怎麼知道的?”
劉裕實在不知怎麼解釋這事,總不能說自己已經惦記人家很久了,于是尴尬道:“我猜的。”
慕瑤輕輕冷哼一聲,“西關這麼多的女孩子,劉公子竟然一下子就能猜到是我。劉公子猜得還真準啊!小妹心裡着實佩服。”慕瑤性情素來溫和,也從不惡言待人,但隻有對極其厭惡之人才會例外。
劉裕苦笑,“慕瑤妹妹的風采冠絕西關,怎是一般胭脂俗粉可以比肩,故而我才比較容易猜到,也是有巧合的成分。”
慕瑤面無表情,“劉公子,感謝您特意來看我,也歡迎您來我家做客。不過我還有事,就失陪了。您走的時候把這些禮物帶走,下次若再來就不必破費了。”說完話,慕瑤起身便走。
“妹妹留步。”劉裕仍不死心。
慕瑤頓住腳步,“如果劉公子還不想離開,那不如留在寒舍用個晚飯。如果還不想走,我讓下人騰出一間廂房來,劉公子住上十天半月也使得。”
劉裕聽出這是在給自己下逐客令,他本還想死皮賴臉地待在林府,以此逼林家人就範。可剛剛慕瑤的話綿裡藏針,針針紮到劉裕的心裡。慕瑤誅心,這樣一來,劉裕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待在林府了。
慕瑤走出大廳,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詩怡突然跳出來,“姐,那個“癞蛤蟆”還真來了?我剛剛聽說。”
“還不是你這丫頭鬧出來的?你還敢說?”
“姐,你說我把此事告訴陽晨哥好不好?氣氣他。”詩怡并不知道,之前就是林府來了媒婆說親,葉陽晨才賭氣離開了。
慕瑤瞪了妹妹一眼,“你就多事,你要是告訴他,可能你先沒有氣到他,他倒先氣得收拾你,還有你要是告訴了他,那個劉裕肯定會斷胳膊斷腿。”
“姐,那就告訴陽晨哥,讓他去打斷那個癞蛤蟆的腿。”
“不許胡鬧,我沒跟你開玩笑,他知道後真做得出來的。雖然我也讨厭那個劉裕,但是人家畢竟也沒對我們做什麼?我們斷人家手腳幹什麼?”
詩怡來了興緻,瞪大眼睛笑着,“姐,真的嗎?姐夫真那麼小氣嗎?”
“你姐夫那個人别的事情非常沒心沒肺,隻是在我的事情上,異常小氣。上次父母找媒婆給我說親,葉陽晨就因為聽到了,然後就生氣走了。他可能到現在這個氣還沒消呢,你還要再給添上一個?”
“陽晨哥真好玩啊!下次找機會還是要逗逗他的。”詩怡臉上樂開了花,片刻眼睛滴溜溜一轉,“姐,你滿嘴都在說陽晨哥這兒不好,那兒不好,你雖然常常這樣口是心非地說,但心裡很幸福甜蜜,對吧?”
“我哪有甜蜜?”
詩怡玩味笑着:“還不承認?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什麼了?”慕瑤不解地問。
詩怡笑得前仰後合,“你剛才稱呼葉陽晨什麼了?你也承認了他是我姐夫了?”
慕瑤的臉募地紅了,“臭丫頭,給你姐姐下套。還不是你總那麼叫,我就順着你叫了。”說着,她輕輕揚手要去打詩怡。
詩怡頑皮地一吐舌頭,然後笑着跑開了。
看着妹妹跑遠的背影,慕瑤的嘴角也溢出一絲笑意。她不知葉陽晨此時在做什麼?有沒有用功學習?還有就是,有沒有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