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牙流氓也試着去抓慕瑤的手,慕瑤身輕飄逸,一個閃身,便讓流氓的手落了空。慕瑤語氣如常,“如果你們再不肯離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黃牙猥瑣咧嘴笑着,眼神中還帶着戲谑,“小姑娘,你要怎麼不客氣啊?我倒想見識一番。”
兩個流氓全不以為然,在他們眼中,詩怡和慕瑤就是囊中之物,又怎麼會輕易收手呢?
慕瑤本不想動手,可她見兩個流氓得意忘形、步步緊逼,自知如果不動手是擺脫不掉這兩個色狼的糾纏的。慕瑤蹬地淩空跳起就是一腳,黃牙流氓被踹倒在地。随之慕瑤又一個回旋踢,另一個也被踢飛了。
兩個流氓相繼爬起來,向着慕瑤沖了過來。慕瑤左躲右閃後仰,接連避開兩個惡人的拳頭。随後,慕瑤反手回了兩拳,兩個流氓皆向後踉踉跄跄後退了三步,還是跌坐在地上。
兩個色狼發現慕瑤并不好惹,于是相視一眼,心中暗生默契,他們連忙爬起來就要跑。
慕瑤嬌聲高了幾分,“站住!”
兩個流氓的腳步突然頓住,然後慢慢轉過身來,黃牙流氓尴尬笑道:“小姐,你放過我們吧?”
慕瑤柔聲中夾雜着嚴厲,“放過你們可以,隻是你們要答應我,以後不準再調戲女孩子。”
“答應,我們答應,我們都答應。”流氓們連連應聲。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做壞事,我就送你們見官。”
兩個流氓不停地磕頭求饒,“我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慕瑤依舊帶着怒氣,“那你們走吧。”
兩個流氓吓得屁滾尿流,十分狼狽地跑了。
流氓都跑遠了,詩怡仍然愣在當場,她還在回味剛才姐姐教訓流氓的身手。詩怡震驚于姐姐是怎麼會功夫的?又怎麼會那麼厲害?她甚至覺得剛剛那個英姿飒飒的姐姐與那個喜在深閨之中看書彈琴的姐姐,簡直判若兩人。
慕瑤輕聲道:“詩怡,我們走吧。”
詩怡這才回過神,“姐,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你的身手那麼好,你教教我好不好?”
“你學這些做什麼?”慕瑤想起自己當初是那麼抵觸學功夫,可葉陽晨怕自己有危險非逼着自己學,現在她終于能理解一些葉陽晨當初的良苦用心,不禁心裡溢出一絲感動。林慕瑤的功夫是葉陽晨親自教的,别說就是這麼兩個小流氓,就是再多幾個,慕瑤也能同時應付。
詩怡依舊追問着:“姐,你的功夫是離家這一年學的嗎?是誰教的你啊?”
“哎呀,你不要問了嘛。”如果剛才不是情急,慕瑤是怎麼都不會暴露自己會功夫的,她還是認為女孩子還是不要舞槍弄棒的好。
“姐,可是我想知道你師父是誰?你就告訴我嘛。”
慕瑤随口說道:“是一個非常讨厭的人逼我學的。”
“讨厭的人還會教你本事?那他也不是很讨厭嘛。”
慕瑤小聲嘟囔着:“就是很讨厭。”
“姐,你就教我幾招嘛,能對付流氓就好。”詩怡還是不死心。
“不行,如果讓爹爹知道了還得了?還有,我會功夫的事你也要替我保密。”
“姐,真的不能教我啊?”
“以後再說。”
她們姐妹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回了家。
林慕瑤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忘記澤清山,也忘記那個自己“讨厭”的人了,可今天發生的事又讓她不經意間想起了那段過往。
慕瑤這才發覺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原來葉陽晨的影子幾乎無處不在,原來葉陽晨深深影響着,改變着自己的生活。
回到家中後,慕瑤才發現自己衣裙有若幹污漬,她想這一定是剛剛懲治色狼的時候弄髒的。加之與惡人打鬥了一番,渾身出了些許汗,慕瑤便想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
洛洛把沐湯準備好,慕瑤正在寬解衣裙,忽然她的心頭一涼,随即黛眉緊蹙,面帶愁容,她發現塞在腰間的血影不見了。慕瑤稍稍思忖,便知吊墜一定是剛才在與淫賊的打鬥中弄掉了。
慕瑤惶恐,她心知這吊墜原是葉陽晨的心愛之物,因為葉陽晨對自己情深意濃才将這東西轉贈自己,而不到一年,這東西卻被自己弄丢了,這要是被葉陽晨知道可就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