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桃花眸睜圓了,愣愣看着唐煦遙:“怎麼了?”
“我.....”
唐煦遙想了又想,才将這念頭憋回去,指尖撫着美人耳側的絨發:“沒事。”
“又不說?”
江翎瑜眉頭輕蹙,攥住唐煦遙暖熱的手:“你不說我就生氣了。”
“我說我說,”唐煦遙上前一步,說時有些害羞,“我,我想親親你。”
“你這大将軍。”
江翎瑜失聲笑起來,掩着唇:“性子真是急。”
美人雖哂他,但還是揚了臉,等着他親上來。
“霖兒,再等一陣。”
唐煦遙輕撫着江翎瑜雪白的面龐,支支吾吾:“我想鄭重些,在這,這怎麼好。”
“好,”江翎瑜軟唇輕勾,玉手搭在他灼熱的掌心上,“那聽你的。”
上朝無非是那些事,江翎瑜身子好些了,讓唐煦遙扶着到了刑部,接着查舊案。
祝寒山寫了事情經過,大抵是這樣的:何蓉的獨子何銘在外拈花惹草,惹的不是尋常人府上的千金,是半個京官,順天府尹的長女。
江翎瑜沉吟片刻,覺得西廠作案的可能性很大,畢竟順天府尹,天子腳下,和哪個皇親國戚沾邊不是輕輕松松?
“尚書大人,您也看見了。”
祝寒山還是犯難:“這案子不是尋常官員能管得了的,順天府尹,一品大員,刑部如何經辦此案都算是僭越。”
“案子不難,但這人心實在叵測,”江翎瑜手抻着官服,慢慢坐下,“這事倒是有些不好說了,何銘是工部官員何蓉的兒子,據案卷所說,到處拈花惹草,倒是他的錯,讓人害死隻消找提刑按察使司就是了,為何要告到刑部,這不是故意把我架在火上烤?”
“是啊,”奉一書上前,“江大人,這可怎麼辦。”
“真是欺人太甚。”
江翎瑜氣得心口發痛,擡手不輕不重地揉着,盡管知道工部的野心,賠了兒子也得踩刑部一腳,卻也沒什麼法子:“再讓我想想吧。”
奉一書眼尖,看江翎瑜捂着心口,忙去門口将唐煦遙叫來。
“江大人,怎麼了?”
唐煦遙穩步上前,俯身将手按在他心口上捋着:“心髒疼?”
江翎瑜唇角抽了抽,還是有些生氣,輕聲說:“有些。”
“你是不是動怒了?”
唐煦遙拿開江翎瑜冰涼的手,換上自己的,給他溫着心口,慢慢推揉,溫聲安撫他:“你這身子不好動怒的,聽話。”
江翎瑜起身:“回去吧,案子還能再商議。”
“嗯,”唐煦遙扶穩了江翎瑜,送他上了轎子,“你坐穩些。”
江翎瑜手扶着轎簾,擡眸望着唐煦遙,瞳仁深黑,一眼萬年似的:“一會,你還過來麼?”
“過來,”唐煦遙含笑捏了捏江翎瑜溫軟的臉頰,“我這心肝兒還身子不适呢,我哪有不來照料的道理。”
江翎瑜抿唇,垂眸時滿臉绯紅,慢慢松了唐煦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