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延業一邊抹着臉上的水,一邊呸呸呸往出吐唾沫,“他媽的怎麼還一股子魚腥味?!”
席克難看夠笑話,問徐正:“你這是準備了條美人魚?”
立刻有人起哄:“徐子,你那美人魚是上半截是人,還是下半截是人啊?”
其他人不解:“這有什麼差别?”
那人不說話,左手大拇指食指捏成圈,右手食指在圈裡來回動作。
“哦~”衆人發出意味深長的感歎聲。
徐正笑罵一句:“滾!我去哪兒給你找個人魚雜交的怪物出來?都給我過來看清楚,這水裡的到底是什麼!”
所有人都走到泳池邊,Cherry也大着膽子站過去,躲在其他人身後,小心伸頭,去看水裡的東西。
——那是,那是條海豚。
灰色的光滑皮膚,流暢的曲線,尖尖的長喙,還有背脊立起的彎鈎狀的背鳍。
它忽然躍出泳池,在空中短暫滞留後,沉重身軀重又墜入水中,濺起巨大的水花。
衆人驚叫地往後退,泳池裡是貨真價實的海水,又養了條“大魚”,味道可真夠難聞的。
席克難從Cici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不滿地對徐正說:“海豚有什麼好看的,你擱這兒吊了我們半天胃口,結果就這?”
這條海豚焦躁地在泳池中橫沖直撞,這裡對它來說太小了,還有這麼多奇怪的兩腳魚,危險逼仄,像把成年人塞進兒童浴缸後又丢進蛇窩。
面對兄弟的嫌棄,徐正詭秘一笑:“别急,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好戲還沒開場呢。”
Cherry的心髒忽然劇烈地跳動起來,在徐正朝她看過來時。
徐正看了她,卻也沒看她,對她旁邊的男人說道:“借你女人用用。”
男人大概是猜到什麼,看了眼Cherry,在她隐含祈求的目光中,舌頭舔了舔嘴皮,牙疼似的對徐正說:“非得她?”
徐正似笑非笑:“怎麼,不舍得了?”
男人撮着牙花子:“也不是不舍得,就,徐哥,為什麼是她啊,我的意思是,船上還有這麼多女人……”
聽到這話,其他女人寒毛直豎,下意識就往後躲,怨恨地看着始作俑者。
Cherry反而松口氣,死道友不死貧道,她跟的這個男人又不是在場最窩囊的,憑什麼選她,最好讓别人上。
但徐正不客氣打斷男人的話:“行了,别磨磨叽叽的,她自己知道原因,一天天的管不住嘴,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話說到這份上,男人也不好再阻攔,硬着心腸把Cherry抓着他的手指掰開,把她推到徐正身邊:“行了,你跟着徐哥,讓你幹嘛就幹嘛。”
Cherry整個人陷入巨大的恐慌中,下意識求助去看全場最熟的人,可Cici轉過頭,心虛地避開她的眼睛。
她忽然全都明白了。
Cherry語無倫次:“楚、楚小姐說原諒我了,她沒生我氣,真的,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别,别……”
徐正笑得如彌勒:“瞎說什麼呢,和她有什麼關系,我找你幫個忙,不白用,回頭你自己拿着卡去國金刷個包。”
他拽着Cherry的胳膊往前走,她根本抵不住他的力氣,被扯得趔趔趄趄,直到停在泳池邊。
徐正站在泳池邊,一手扯着想跑的Cherry,對衆人說:“我看了個新聞,說是海豚是動物裡最色的,滿腦子就想着交|配,還會拿魚當飛機|杯,跟誰都能搞起來——”
話沒說完,有人起哄:“這說得不就是你嘛。”
被揭了短,徐正也不生氣,揮蒼蠅似的擺了兩下手:“去去去!”
男人們就笑,誰還不知道誰啊,徐正就一人形泰迪,腦漿子都是黃的,五大洲四大洋沒他沒搞過的,睡過人種的皮膚顔色都能排成彩虹圖譜。
之前修女和魚的視頻火的時候,其他人都一笑而過,隻有徐正是真的試過。
知道這事兒的人眼神變了,看看泳池裡的海豚,又看看Cherry,男人們露出了興味而期待的眼神。
而女人們即使不喜歡Cherry這個捧高踩低的小bitch,此時卻發自内心的感到兔死狐悲,有人扭過頭,不忍心看。
待衆人笑聲告一段落後,徐正接着說:“據說有研究員和海豚搞過,說是成功了,但我沒找着視頻,不知道是真是假。正好在船上,我讓他們抓了一條公的,等下試驗試驗——”
有人假模假樣地說:“你這别弄死人啊。”可亢奮得眼睛都是紅的,拿出手機就要拍視頻。
徐正被他逗笑了:“那怎麼能,她就是幹這個的。再說了,船上有醫生,肯定死不了人的。”
Cherry恐懼到極緻,腿軟的站不住,若不是徐正拽着她的胳膊,立刻就要軟倒在地。
“别,别,别……”她隻會說這一個字了。
徐正轉過身,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臉:“别怕啊。”
可話音未落,他就将Cherry扔下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