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rry神經質地發抖,說不清話,楚岚警惕地看了一圈走廊,見外面無人,先把她拉進房間。
她拿了條大毛巾給Cherry披在身上,握着她的肩,讓她坐在沙發上,又給她倒了杯熱水,讓她握着。
安頓好這一切,楚岚站在她面前,問:“你說,他們要拿你做什麼?”
Cherry死死拽着毛巾一角,用力包裹住自己。
她仿佛冷極了,渾身止不住的戰栗,像沒有聽到楚岚在說什麼,眼神發直,整個人都是木木的。
楚岚不得不重複一遍問話:“他們要對你做什麼?”
Cherry的眼神緩緩移到楚岚身上,像是才聽懂她在說什麼。
“他們,他們……”她像是墜入了最深重的噩夢,思維和話語一樣破碎,“海豚,船上有海豚……”
“什麼意思?”楚岚不明白。
海豚不是海洋微笑天使嗎?性情友善智力高,難得還是海中對人類初始好感度很高的野生動物,樂于助人,常見新聞上海豚将落水的人托到海面上。
這又不是噬人的大白鲨,有什麼可恐懼的呢?
可無論楚岚怎麼問,Cherry都不肯再說,隻顫抖着重複“海豚,海豚……”
見實在問不出什麼,楚岚洩氣地坐在茶幾上,無奈地說:“你總要告訴我,我要從誰手下救你吧?”
救人不是百分百好事,容易得罪人,特别是不希望人被救下的那一方。
不然為什麼,明明Cherry之前敲了那麼多的門,卻隻有最後一間房的楚岚肯開門讓她進來。
Cherry隻搖頭不說話,生怕楚岚像之前的人似的,在知道原因後把她拒之門外。
她也不知道楚岚能不能護下她,可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在甲闆上,人群散去,隻剩下沒帶正經女朋友的“黃金單身漢”,以及他們帶來的女人們。
五千美元一瓶的法國彼得綠堡紅酒被扔的随地都是,和茅台的酒瓶骨碌碌滾到一起,紅酒白酒流淌,混合出奇異的酒香。
大概是酒氣熏人,一個男人帶來的女伴和另一個今天剛認識的男人接吻,帶她來的人在旁邊看着發笑。
午夜場的氣氛總是這樣,充滿令人頭暈目眩的濃郁氣息,以及石楠花的味道。
Cherry被抱在“男朋友”懷裡,***********************。
慶幸他有潔癖,她雖然有些痛,但至少這不是一個“共享”或“分享”主題的派對。
【經過一番網站不允許寫但現實經常發生的無遮大會後】
男人覺得丢面子,粗暴将Cherry從腿上推下來,她摔在堅硬甲闆上,膝蓋磕得生疼,不敢吱聲。
有人看到了起哄:“你這就太不憐香惜玉了吧?”
男人不高興地說:“要不你來?”
那人真不客氣,招呼Cherry過來:“來,哥疼你。”
Cherry不敢過去,可憐巴巴笑了笑,把自己縮到男人腳邊,有技巧的,輕輕撫摸他的腿,等他消氣。
畢竟在場的沒有專業動作片演員,在缺少現代醫藥科技助力下,大都延續時間不相上下,不多時就繳了械。
再起需要點時間,除非上禁|藥。但這畢竟隻是一個朋友間的聚會,沒必要搞得像軍備競賽一樣誇張。
賢者時間,衆人都懶懶的,有一搭沒一搭聊天,氣氛甚至是平和的。
遊艇主人大概是擔心招待不周,站起來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看過來。
“我準備了點攢勁的新鮮玩意。”徐正說,“你們肯定是頭一回見識。”
還有他們沒見識過的玩意?
聞言,衆人的興緻被提了起來。可不知為何,Cherry忽然感覺心髒在猛烈而不安地狂跳。
“别賣關子了,有什麼好玩的趕緊拿出來。”
說話的是劉延業,一掃之前的頹靡,滿臉亢奮的紅暈,摟了個性感肉彈,不是那位幸福的鑽戒女朋友。
徐正嘲笑他:“急什麼,少不了你的份。”
他按了一下操作面闆,随着一聲機械啟動聲音,甲闆上突然有一塊地方下陷裂開,自動蓋闆緩慢滑動,露出其下正在緩慢擡升的無邊泳池。
泳池裡并不平靜,池水翻湧,不斷有水花被潑上來,濺得衆人一身都是水。
“這是什麼?”劉延業推開腿上的肉彈,走到泳池邊,好奇地伸頭去看。
一潑水不偏不倚過來,正中頭頂,劉延業“哎呦”一聲,被澆了個渾身濕透。
衆人雖也好奇,但沒他那麼急,見他狼狽不已的模樣,毫無兄弟情義,紛紛狂笑起來。
“你這準備的是什麼破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