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意,你和張家的婚事快要成了,本來是不适合去的,加之之前有意将你談給裴二小姐,可事世難料,裴大小姐戰死了,裴二小姐履約和你哥哥成婚。”
“這事就沒有提出來,她也不知道。可衡意你心裡會不會怪爹爹不公平。”
溫衡意乖順的搖了搖頭。
“你哥哥這次生了個男孩,他身子本就比旁人弱些,此次更是大傷,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的意思是想從家裡納一個人給候爺做側房。”
溫衡意聽到此話,手輕倦,“爹爹的意思是?”
“你哥哥會從樂歌和家雨中選一個人來給候爺做側房。”
“這種事情你本不适合去,可爹又想到你和你哥哥都是爹生的,那有不去看哥哥的道理。”
“爹就是和你通個話,樂歌和家雨之中有一個會成為候爺的側房,無論是誰,總要你哥哥選的,這是你可别摻合下去。”
“張太醫可是親自上門為張二小姐求親的,你以後嫁過去日子也不會難過,畢竟張太醫看重你的優秀。”
溫衡意眼球輕轉,很輕的應了一聲。
等在外面的木喜看到溫衡意出來。
“公子。”木喜忙雙手揣在袖子裡,跟在高了他大半頭的青衫少年,由于少年腿長,即使走得不快,裙褲輕輕擺動,很是出塵。木喜還是得小步快走才能跟得上,邊跟着邊仰頭同青衫少年。
“木喜,回去收拾些衣物,明日我們一同去候府。”
“是,公子。”木喜習慣性的應了聲,随即微愣了下,“公子,為什麼要去候府,候府離京城有兩千裡遠,即使緊趕慢趕也得小半月呢。”
“公子再過幾個月就要出嫁,此時去未免過于倉促。”
“與我的婚事相比,自是哥哥更為重要。”溫衡意停下腳步,垂眼看向木喜語氣帶着嚴肅。提到婚事也并沒有待嫁男子的羞澀。
到底是京中貴公子,雖平日裡溫和,可一旦認真起來,渾身的氣度是有些怵人。
木喜自然不敢再提别的。
*
到了義州,溫衡意一行人一起下了馬車。候府雖不在京中,可氣勢卻十分好,朱紅色大門上的牌匾寫着裴府。
比他們在京中的溫府大了不止一倍,溫樂歌和溫家雨雖是家中庶子,可對于大哥哥這個妻主的裴家還是有些了解的。
現在的裴候爺,當初在裴家人都戰死,裴家眼看就要衰敗,是她繼承母姐的責任,去邊關打戰,不僅收回了被奪去的三座城池,還趕跑了敵國,讓大景免于戰亂。
皇上念在了她的功勞,加之裴家人都為守大景戰死,破例封了她侯爵,甚至想将最疼愛的小皇子嫁與她,隻是她與皇上說明,她與裴家有婚約在身。
溫家主剛從郎中升為戶部侍郎,雖官職并不低,可在人才輩出的京城,一個戶部侍郎并不出彩,更何況裴二小姐裴映剛被封了候,勢頭正盛。
溫家感動裴二小姐重情重義,自是馬上将家中大公子嫁與她。
“單單這些還不算什麼,裴家可是将軍世家,底蘊本就深,出了個裴映,讓裴家更是上了一層樓。”
“是以樂歌,能夠嫁給你大哥哥妻主,是以後在也碰不到的好事。加之你大哥哥傷了根本,若是你能為候爺誕下女孩,在候爺心裡你的分量也會重些。”
溫樂歌想起他小爹與他說的這些話。此時見到這府中竟如此恢宏,越發想得到這側夫之位。
他看向一旁同樣下車的溫衡意,溫衡意是嫡出,以後會嫁給太醫之女,雖容貌甚美但不足為率。
他唯一的敵人是溫家雨,溫月歌又看向一旁的膽小鬼溫家雨,雖生得也不錯,可也比不上他。性格到是膽小懦弱,量他也沒這個膽子跟他搶。
看來這側夫之位該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