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鯉覺得莫名:“你們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我怎麼知道?”
另外一個人有些不滿:“他到底在哪裡?”
桑鯉笑着回答:“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們。”
司徒北聽見他的回答,剛要動手,突然被人攔住。
白羽珩面對這幾個人,皺着眉:“你們在做什麼?”
皇甫晖看見他出現,連忙解釋:“羽珩,樓昀是故意接近你的!”
旁邊的人解釋:“他是為了報複我們幾個拉黑他,才找上你的!”
白羽珩聞言覺得有些好笑,桑鯉是不是故意的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來,就算是也不在乎。
何況白羽珩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自信,會覺得有魅力到可以讓人一直惦念不忘,甚至為此不惜報複他。
“我不在意。”白羽珩回答,“你們還有别的事情嗎?”
皇甫晖忍不住關心道:“你這幾天去哪裡了?我們去你家沒有找到你。”
白羽珩神情冷淡,他垂眸道:“沒什麼事情,隻是去給姥姥辦喪禮。”
說完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吳以藍,“他沒有和你們說嗎?”
其他人不禁将目光轉到吳以藍身上,白羽珩語氣平靜:“他和他的母親來醫院鬧了一場,所以我才和老師請了假。”
白羽珩看其他人都轉移了注意力,轉身抓着桑鯉離開教室。
桑鯉回過頭看向被圍堵的吳以藍,随後又看向白羽珩:“我們要去哪裡?”
白羽珩臉上露出微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支票,被他攥在手心:“吳以藍母親給的,讓我離開這裡。”
他臉上帶着笑,語氣聽不出喜怒,讓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桑鯉卻對這些視而不見,拉着白羽珩的手好奇問:“你要帶我私奔嗎?”
白羽珩聽見桑鯉的話,握着支票的手突然一松,将東西重新塞進衣服口袋,和桑鯉說:“老師說我可以轉去國外的本校,我答應了。”
“哦,你要去留學。”桑鯉瞬間明白過來,“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嗯。”白羽珩點頭,和桑鯉下樓梯離開教學樓。
兩人手拉手離開學院,一直到畢業再也沒出現。
幾年後。
吳以藍為了工作應酬,他去洗手間用冷水清洗自己的臉,想要清醒一點。
驟然從鏡子裡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容,他臉色有些驚恐,沒想到還會見到對方。
白羽珩表情平靜看了他一眼,洗幹淨自己的手準備離開。
他的相貌幾乎脫離了稚氣,比在學校的時候更為冷豔,豔麗得有些刺眼,在第一眼攫取視線。
吳以藍在洗手間站了幾分鐘,才回過神回到酒桌上。
離開的時候他從酒店出來,看見酒店台階上站着一個人,穿着偏淺,在黑夜裡有些顯眼。
柔軟的發梢被夜風吹起,對方低着頭按着手機,聽見人聲擡頭朝這邊看過來,容貌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他像是完全不認識吳以藍,視線隻瞄了一下就移開,随即不知道看到了誰,臉上立即露出笑容,收起手機踏過台階朝上跑來。
吳以藍看着他越過他們這些人,經過的時候隐約聞到一股花香味,像是香水,在夜色裡顯得淺淡又暧昧。
他轉過頭就看見對方撲到白羽珩懷裡,聲線像是淬了蜜:“哥哥,我來接你啦!”
白羽珩少見露出笑容,摟着他走下台階:“小心台階。”
似乎是發覺他的目光,白羽珩朝他看了一眼。
桑鯉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臉看向吳以藍,沒認出來是誰,于是又看向白羽珩問:“哥哥你認識?”
“不認識。”白羽珩回答。
桑鯉摟着他的腰,跳着下了最後一層台階,走到路邊路過路樁,他雙手抱着白羽珩的腰提醒:“哥哥。”
白羽珩笑着摟住他,看着桑鯉擡起腳,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被他帶着過了這個路樁。
桑鯉雙腳落地,語氣輕快:“哥哥厲害!”
白羽珩和他開玩笑:“我平時不厲害?”
桑鯉故意當沒聽見,走到路邊停着的車前,打開車門将他塞進去,随後鑽進車裡吩咐司機開車。
桑鯉想了一會,看向白羽珩:“那些人沒找你麻煩吧?”
白羽珩笑:“他們不知道我回來了,再說了知道又能怎麼樣?”
桑鯉其實不太關心這群人,隻要他們不找白羽珩麻煩就行。
“聽說你爹破産了?”桑鯉問。
白羽珩看他這麼關心,不禁問:“你很關心?”
桑鯉回答:“他要是和你要那張贈予的支票怎麼辦?”
“他沒有這個機會。”白羽珩不在意道。
桑鯉見他這麼有把握,就沒有繼續問,摟着他的胳膊有些昏昏欲睡。
白羽珩見他困了沒有再說話,車内頓時安靜不少,這幾年他和桑鯉幾乎沒有分開過。
當然,以後也不見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