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珩回來雖然沒有通知任何人,但他要參加最近的新能源峰會,自然會被人注意到。
這不屬于桑鯉的業務,桑鯉沒有參加。
白羽珩這次回來十分引人注目,相比事業上的成就,更多人關心的反而是他的生活。
他年輕,事業有成,但已婚。
在被采訪時他并不愛被提及這些,所有的詢問都仿若石沉大海。
白羽珩似乎也不愛參加宴會,一些邀約基本都被他推了,隻有少數幾個他答應會帶家屬參加。
桑鯉就是那個被帶着的家屬。
宴會上,樓父和樓母面對衆人對白羽珩的贊美,都欣然接受。
要知道起初知曉桑鯉和白羽珩私奔的時候,兩人到底是有多生氣,但随着白羽珩能提供的利益越來越大時,二人才和桑鯉緩和關系。
如今樓家的産業蒸蒸日上,樓父和樓母都十分滿意,或許曾經還在嫌棄自己的孩子,但當發現他看人的眼光不錯時,又覺得還算有可取之處。
桑鯉本來對樓父樓母沒什麼好印象,不過在他們主動和好的時候,他也沒有拒絕。
這對夫妻就是如此,也并不難應付。
桑鯉不太清楚這次的宴會名單,因為白羽珩是受邀來的,而不是他們邀請别人。
他對過去的一些人印象不太深刻,那些都是處在樓昀記憶裡的人物,對桑鯉來說就像看過的一部電影,看過但記不太清這些人的長相。
桑鯉想看一眼宴會上的甜品,白羽珩則被人攔下攀談,一時走不開。
等桑鯉拿着盤子回來,就看見白羽珩周圍聚集了好幾位客人,然而這些客人,全都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像是終于見到他的酸楚和欣喜。
桑鯉站在原地看着這副場景,想了半天才勉強将司徒北這些人的名字和臉對上号。
白羽珩發現他站在不遠處沒動,不耐煩推開這些人走過來:“怎麼站在這發呆?”
桑鯉一隻手拿着一把叉子,點着面前的這幾個人,一個個數過去:“司徒北、皇甫晖、溫季同、公孫子墨?”
白羽珩聞言蹙眉略顯不滿:“你記這麼清楚做什麼?”
桑鯉知道他小氣勁又上來了,和他解釋:“也沒有那麼清楚,剛剛就是在想他們叫什麼,看來我記性不差。”
說完桑鯉才看向這些人:“他們找你是有什麼事情?”
“不知道。”白羽珩表現得漠不關心,拉着桑鯉轉身要離開這群人的視線範圍。
兩人剛走兩步,司徒北立即上前攔住他們的去路,他看了一眼桑鯉又看向白羽珩,質問道:“羽珩你還和他在一起?”
白羽珩不解:“和你有關系嗎?”
司徒北想要解釋:“羽珩,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找了你多久嗎?我很想你!我愛你啊!”
桑鯉見他們一時半會離不開,叉了一塊甜點塞進自己的嘴裡,他站在暴風中心,但又像遊離在人群之外看戲。
白羽珩聞言覺得有些好笑:“你愛我?你用什麼愛我?”
錢權地位白羽珩都不需要,他也不需要這些的愛情,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過去的他,不必因為擔心得罪這些人的父母而周旋,也不必因為貧困被迫接受他們的示好。
皇甫晖見司徒北搶先,也不甘示弱:“我們是真心的,羽珩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我們很擔心你!”
白羽珩笑了:“我看不出你們在擔心我,也沒感覺到你們在找我,這些年不是一直待在這座城市紙醉金迷?何必将自己包裝的如此深情,更何況我已經結婚了。”
司徒北聽見他說已經結婚了,頓時看向一旁邊吃邊看的桑鯉:“你和他結的婚?”
“是啊。”白羽珩撈起桑鯉的手,給他們看二人手上的婚戒。
“我不同意!”攔着路的幾人一起開口。
這讓原本在附近看熱鬧的賓客,聚集的更多了。
而身為暴風中心的白羽珩隻是淡淡開口:“那也和我沒關系。”
桑鯉吃了幾個甜點感覺口有些幹,轉身要去找水喝,但是手被白羽珩牽着,隻好摟着白羽珩的手臂看向擋着路的幾人。
他拉着白羽珩将盤子和叉子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找了杯果酒一飲而盡。
聽見他們在問:“樓昀到底哪裡配得上你?”
桑鯉抓着白羽珩的領口,将他朝自己這邊帶,同時踮起腳親上他的嘴唇,然後挑釁一般看向幾個主角攻。
他伸出一隻手,舉起大拇指朝下,語氣嚣張:“我是他的愛人,你們則是這個!”
“全世界隻有我配得上,還輪不到你們!”桑鯉扯起一邊的嘴角冷笑。
白羽珩站在一旁出神看着他,聽完桑鯉的話,露出一副滿意的欣悅表情,拉着桑鯉的手沒有松開。
桑鯉哼了一聲,和白羽珩道:“我們回去!”
白羽珩無條件順從:“好。”
大廳内的賓客并未攔他們,桑鯉拉着白羽珩離開宴會廳,不太滿意道:“怎麼總有人覺得我配不上,他就能配得上了?”
白羽珩不愛聽配不配得上這些話,他說:“沒有配不上,你和我剛剛好。”
若是真要糾結這個問題,真正配不上的人,是白羽珩才對。
桑鯉沒有這麼多想法,和白羽珩離開酒店回到車内,他說:“哥哥你餓嗎?剛才都沒吃幾口,我們找家餐廳去吃飯吧!”
白羽珩看他沒将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有些無奈答應下來,讓司機開車。
比起剛才的那些貶低話語,桑鯉更關心他餓不餓。
誰才是真的愛他,一目了然。
桑鯉沒将那些話放在心上,一部分也不過是這個世界過完,就不會再遇到這些人,而他和小昙花卻會一直走下去。
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不要太和凡人計較。
到了餐廳,桑鯉拿着菜單點完單,甚至不需要白羽珩說自己想吃什麼,桑鯉也會點兩道合他口味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