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誠一陣無語,他這要不是休賽期間,根本就不會回到日本好嗎,而且他都不是俱樂部的網球教練,畢竟以他的名義,哪個俱樂部能請得起他——藤原誠啊!
想着想着不由挺直了腰闆,可是看了看旁邊臉上帶着催促的小家夥,又歎了口氣,可是就是他的兒子竟然由于太懶了,不肯學習網球,至今都沒拿起過網球拍。
對上藤原信由疑惑地目光,他搖了搖頭,認命地開起車。
一到俱樂部,藤原信由不等藤原誠過來,就自己解開安全帶,跳下車,隻給藤原誠遠遠地留下一句話,“我先進去找精市他們了”,順手拿起旁邊座位上給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帶的點心,就朝網球場飛奔而去。
被落在後面的老父親,整個人都處于不敢置信的模樣,等回過神來,連小家夥的影子都沒看到,他不由又歎了口氣,然後扶額,真是這兩天将他之前從未歎過這麼多次數的氣都歎完了,真是兒女都是父母的債!
他下了車,把藤原信由的小背包帶好,看了看後備廂中的幼兒用的網球,想了想還是帶上了。
而網球場裡的藤原信由一跑進場裡,就四處張望着,果然在不遠處的2号網球場看見了幸村精市正在和真田弦一郎練習揮拍中。他不由揚起一個笑容,正要過去,突然就被後方的一隻手抓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他撲騰了兩下,沒什麼用,但是熟悉的感覺,讓他不由喊出了一聲:“老爸~”
聲音幽怨又綿長。
“别撒嬌啊!”藤原誠将藤原信由放下,“而且人家明顯在學習,你現在進去搗蛋?”
藤原信由看了看場中的幸村精市,又看了看周圍的一圈小孩,撇了撇嘴,“那怎麼辦?”
藤原誠眉頭一挑,露出一個笑容,彎下身體,蹲在藤原信由面前,說道:“那要不你和他們一起去練練?”
一聽這話,藤原信由臉上出現了一絲為難,眉頭也微微皺起,他看了看遞到自己面前的網球拍,又看了看正在球場訓練的幸村精市,一咬牙,接過來,往2号球場走去。
藤原誠見狀,挑挑眉,有些驚訝,他一直威逼利誘這小子,結果他一點都不肯松口,這都還沒和幸村精市做成朋友,影響就這麼大了,後面成了朋友,那還了得!
心裡就想打翻了醋一般,又酸又澀。
而幸村精市雖然很專心地在訓練着,但是某人的存在感可太大了,所以在他進來的時候,幸村精市就察覺到藤原信由來了,心中閃過一絲欣喜。
休息期間,餘光看了看那邊,發現藤原教練正在和他說些什麼,手上還拿着網球拍,再想想藤原教練在網球界裡的名聲,頓時就很期待。
正好這個時間是自由練習時間,藤原信由拿着網球拍走了過來,他站在幸村精市面前,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昨天我認錯了,希望幸村君能原諒我!”一本正經,小臉上滿是嚴肅。
畢竟在藤原信由看來,這件事就是他的錯,沒有在确定事實就因為自己的認知而直接得出結論,這樣不好。并且,昨天看真田弦一郎的反應,幸村精市明顯就很在意這件事,所以,他覺得還是要給幸村一個正式的道歉。
至于幸村接不接受,那是幸村的事,他隻需要在這之後,将自己的歉意轉達到,希望沒有給幸村帶來不好的影響。
心中有些歉疚,他悄悄地擡眸看了看幸村精市的神情,然後就對上了那雙帶着笑意的眸子,不由一愣,然後随之而來的就是開心湧上心頭,嘴角越彎越大。
幸村精市一開始被他這麼莊重的道歉一驚,随之而來的就是藏不住的笑意,其實他也不是就是因為被認錯而生氣,隻是有的人認錯後的态度實在是讓人不能理解,但是,藤原信由的舉措可以說是正中他的心意。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藤原信由一聽立馬擡起頭來,“那我們是朋友啦!”
幸村精市裝作露出疑惑地表情,歪了歪頭,“我有這麼說嘛?”
随後,直接拿過旁邊的網球拍,走到場邊繼續訓練。
真田弦一郎愣了一會兒,不是,精市我們不是剛剛才從場中下來嗎,這麼短的時間你就休息好了?!
藤原信由被他問的一愣,然後看到幸村精市的動作,立馬跟了上去。
“精市,精市,我不會握拍,你教教我嘛~”
“精市,精市,這樣對嗎?”
“精市,精市……”
弦一郎整個歎為觀止,就直接叫上“精市”了,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真田弦一郎摸了摸後腦勺,有些疑惑。
場邊一直注意着自家傻兒子的藤原誠都呆住了,這還是他那個有小朋友湊過來,都不肯交流的兒子嗎,這不是挺能和小孩子溝通的嘛!
他眯了眯眸子,仔細地看了看場中那兩個小身影,一個教一個學,氣氛很是愉快,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兒子總有一天要因為這顔控的毛病被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