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幸村精市剛剛拿起球拍走到場邊,就感受到身後追過來的藤原信由的舉措,他的嘴角彎了彎,褐色的眸子裡也閃過一絲狡黠,仿佛他其實早就知道藤原信由會追過來一樣。
“精市,精市,怎麼握拍呀?”
藤原信由的臉上罕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拿着網球拍站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突然就有些後悔,之前藤原誠要教他的時候他為什麼沒有答應。
幸村精市聽到這話,也有一瞬的驚訝。他也沒想到藤原信由竟然不會網球,難道藤原教練沒有教他嗎?
他收回臉上的詫異,走了過來,一點一點給藤原信由介紹各個握拍的方式,有時還直接上手教授。
看着面前的臉,藤原信由“嘿嘿”笑了兩下,然後就很認真地跟着幸村精市的教導一點點認真地學習。
一上午,藤原信由都在和幸村精市學習,而幸村精市也一直很耐心地教着,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竟然會這麼有耐心地教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不點,雖然他也是。
“精市,那我們是朋友喽。”藤原信由坐在休息椅上,小心翼翼地問着。
幸村精市看到他小心地模樣,遞過來一個幹淨的毛巾,“你好,我是幸村精市,今年四歲,剛學網球不久。”
“這是真田弦一郎,也是四歲,和我一起學網球的,我們也是在這個俱樂部認識的。”
“很高興認識你。”
也就和旁邊椅子差不多高的小人,臉上帶着笑意,一本正經地伸出手,看着就讓人想将他抱在懷裡好好“蹂躏”。
藤原誠在和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這學習了一上午,也大概了解了兩人的性格。
雖然弦一郎冷着一張臉,但是他其實很有冒險精神,或者可以說是座活火山,人很好,對待自己認可的人,很有保護機制,就是對待自己有些嚴苛了,他撇撇嘴,心中暗想着一定要把他這個毛病給扳過來。
而精市嘛,那當然是哪哪都很好了!
雖然知道兩人能教他這麼長時間,肯定是已經認可了他,但是一直沒有确認下來,他這個小心髒啊,就一直懸着,現在終于塵埃落定,他撲過去,直接抱住幸村精市,蹭了蹭。
幸村精市連忙接過撲過來的小團子,然後一陣驚訝,看着那麼敦實,竟然這麼輕的嘛。他抱住藤原信由,任由他在自己懷裡蹭着。
真田弦一郎見狀,連忙後退兩步,生怕藤原信由也将他一起帶上。
他的預感也沒錯,藤原信由剛抱住幸村精市後,就想把弦一郎也一起,然後就看到他的動作,不由譴責地望着他,真田弦一郎受不了他的眼神,于是主動伸手抱住兩人。
三個小團子抱在一起,緊密地貼貼,看着就讓人心暖暖的。
藤原誠就是這種想法,不過,他也沒想到藤原信由那條鹹魚竟然真的能堅持下來。他摸了摸下巴,感覺這樣的話,可以把幸村精市這根“蘿蔔”吊在他前面了。
看着不遠處的三個小家夥,藤原誠的腦子裡大概都已經把他們三人以後的訓練計劃都有了大概的模型.
“阿誠。”在俱樂部上班的長谷川勝走了過來。
長谷川勝——藤原誠的發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十分好,這次,藤原誠也是因為他的邀請才在休假期間到俱樂部來教授網球訓練。
“又再看你發現的好苗子?”
長谷川勝看向不遠處的身影,突然發現一個眼熟的小團子,他驚訝地回過頭來望向藤原誠,眼中帶着詢問。
畢竟,這是很難得的場景,竟然在網球場上看見了藤原信由,在他剛出生的時候,他就抱過他。結果,小家夥越長越大,也越來越懶,一直不肯跟着學習網球,今天難不成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竟然看見了某個鹹魚的身影。
他擡頭看看頭頂的太陽,沒有啊,然後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小團子。
長谷川勝顫抖的手指了指不遠處,說道:“那,那是……”
藤原誠點點頭,那确實是他家的小子。
看着那笑得像花兒一樣的小臉,他搖了搖頭,“阿勝啊,估計這個小家夥後面會經常來你這訓練喽。”
長谷川勝一開始有些不解,然後就看見藤原信由身邊的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不由挑了挑眉,“小信由終于接受同年段的小朋友了?”
“是啊,不過就不知道他能堅持多久了……”
這些讨論藤原信由小朋友當然不知道啦,他正沉浸于他終于有兩個朋友的喜悅中。(之前想要和藤原信由做朋友的小孩:喂!到底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啊!)
他右手拉着幸村精市,左手拉着真田弦一郎,左看看,右看看,臉上滿是喜悅,時不時還發出笑聲。幸村精市有些無奈,和另一邊同樣表情的真田弦一郎對視一眼。
“信由,可以放開我和弦一郎了嗎?”幸村精市動了動被拉的有些麻的手臂,“你已經拉着我們快一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