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茉莉說的那句:【感覺他很了解你。】
也想起她自己說的那句:【到底是一起長大的。】
她攥着手機想很多事情,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直到門外傳來些許動靜,她才回過神。
她沒有回複趙酉識。
門外是任素秋在拖地,看見徐如徽起了,任素秋唠叨了兩句。
“怎麼那麼大人了心裡還沒點數,人家千裡在這,你喝那麼多,回頭人家再覺得你不正經。”
徐如徽這些年已經習慣對任素秋的話左耳進右耳出,她面不改色走進衛生間,洗漱洗澡,再出來,任素秋問她吃什麼,徐如徽說自己不餓。
任素秋:“不餓也得吃點兒,空着肚子多難受,半夜餓了起來叮叮當當,吵得我也睡不着。”
徐如徽正要說自己不會餓,門外傳來敲門聲,母女倆一同看過去,徐如徽心跳漸漸重起來。
她有一種預感。
“誰啊,”任素秋過去開門,看見來人口吻都輕快起來,“酉識啊。”
“嗯。”趙酉識個子高,直接越過任素秋看到客廳的徐如徽。
徐如徽和他對視,沒有過去。
她聞到一股香味。
任素秋也聞到了,“喲,這是什麼,那麼香。”
“雞湯面。”趙酉識很娴熟地換鞋進門,放到徐如徽面前的桌子上。
徐如徽視線落到那碗雞湯面上,聽到趙酉識問:“明天沒事?”
徐如徽聲音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那明天見。”
趙酉識并沒有多待,轉身就走。
“明天怎麼了?做什麼?”送走趙酉識,任素秋問徐如徽。
徐如徽還看着那碗面。
她說:“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趙酉識怎麼了。
她也不知道趙酉識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