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刮着暴風雪呢。”
她翻了個白眼。“謝謝你說出顯而易見的事實。”
讨厭鬼呼了口氣,在床上動了動。他們的側面和赤口口裸的大腿碰到了。金妮往後縮了縮。這張床當然得是雙人床。肯定不可能是超級大床。不可能的。隻是一張很窄的雙人床。雪上加霜的是,讨厭鬼很高。即使她比較矮,也難以使他們避免産生不必要的接觸。她咬着臉頰内側,試圖忽略她穿着内衣坐在她的混蛋搭檔旁邊的事實。
“去他的吧。”讨厭鬼嘟囔道。
金妮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挪過來,像海星一樣緊緊地抱住了她。她罵罵咧咧地将他推開了。“你在幹什麼?”她用高八度的聲音質問道。
“很冷。”他直截了當地說。
“那不意味着你可以撲到我身上!”
“好像我想似的。”他抱緊了她。“我隻是想要你的體溫。”
她的臉頰發燙。“放開我,你這個水蛭!”
“不要。”
“别說不要!”
她扭動着身體,但這個混蛋仍然緊緊抱着她。最後,金妮歎了口氣,停止了反抗。當然不是因為她想和這個衣不蔽體的小白臉親密接觸。隻是因為他的身體有點溫暖。如果他們靠得這麼近的話,兩個人就都不用待在冰冷的床邊了。她隻不過是注重實際。她的心髒可沒有因為他而在胸膛裡咚咚亂跳。沒有。隻是——隻是為他們被困在這裡和沒有辦法聯系魔法部而感到焦慮。沒錯。和那個與她在床上糾纏在一起的混蛋沒有關系。和他的手放在她赤裸的皮膚上的感覺或者他的呼吸像蝴蝶般拂過她的脖子沒有關系。
“你有必要挨得這麼近嗎?”她嘀咕道。
“怎麼?”他的呼吸吹動了她的頭發。“感到慌亂了?”
“你想得美。”
他低聲笑了起來。“騙子。”
金妮眯起眼睛。“你真自以為是。”
“你的心跳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噙着笑意,擡頭看向她的眼睛。“我覺得你努力裝出無動于衷的樣子很可愛。”
熱氣湧上她的臉頰。“我才沒有——你真——咳!趕緊放開我,你這個蠢貨!”
她對他又推又踢,但他隻是哈哈大笑,抱着他們翻了個身,讓她仰面躺在床上。她深吸了一口氣。他們的臉離得很近。太近了。他的幾縷金發讓她的臉頰發癢。她緊張地舔了舔嘴唇。
“你知道,這是騷擾。”她輕聲抱怨。
“如果你真的想,我會放開你的。”
她知道他是認真的。盡管他之前不肯放開她,但這個愚蠢又漂亮的讨厭鬼絕對不會做任何讓她不舒服的事情。不會以那種方式。他喜歡取笑和刺激她,但性騷擾不是他的風格。她隻需示意他越界了,他就會立即退開。
可她的身體一點都不想讓他退開。他很溫暖,他們皮膚的接觸使她的脈搏加快了。即使處在這種情況,她的手指還是渴望着探索:撫摸他的棱角與平坦;穿過他的發絲,将他拉近,讓他們的嘴唇親吻和分開。
觸碰。品嘗。感受他在她體内。
“天氣很冷,”她說,裝出冷淡的語氣,聳了聳肩。“我們不能用魔法讓自己暖和起來,不分享體溫就太沒邏輯了。”
他的嘴角動了動。“很高興你終于同意我的看法了。”
“我隻是講求實際。”
“嗯。”
她咬着下唇。“事實上,也許我們應該再近點。你知道,隻是為了保暖。這場暴風雪太糟糕了,隻是為了實際。”
“我喜歡實際點。”他低聲說。
口口口口
“你在想什麼?”德拉科問。
她彎起嘴角笑了笑。“隻是想我不再冷了。”
他輕聲笑了,從背後将她抱進懷裡。“我和你說過,分享體溫是個好主意。”
她贊同地“嗯”了一聲,往他懷裡靠了靠。他們一定得更經常“實際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