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十分平靜。

她告訴自己可以哭了——終于，終于，她已經等了好多年，但不能為自己而哭——等她回到家，她縮短了在醫院的時間，匆匆穿過醫院和公寓之間的兩個街區，拉緊兜帽來減輕被人監視的感覺。天氣應該和她的心情一樣，是陰沉的雨天，烏雲籠罩天空，隻有劃過的閃電。那天卻陽光明媚，稍微有點涼，是飛行的完美天氣——但飛行是她放棄的另一件事，因為她知道對他來說，飛行是被禁止的。

當她終于打開前門，卻發現自己被推了進去，門在她身後緊緊關上時，她忘記了所有事情。

口口口口

我們戰勝了彼此，戰勝了我們的家族，戰勝了黑魔王，戰勝了我們自己。還有什麼能阻擋我們？他為他們倆而哭時，金妮滿足地撫摸着他的頭發，他的雙臂摟着金妮，仍然讓她緊緊地靠在門上。他很快就會停止哭泣，他們會交談，但首先他要用過去十年的眼淚來消除他們所有的内疚、羞恥和悲傷。

她很想知道，既然現在她完全屬于他，他也屬于她，這算不算愛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