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選擇/Freedom Of Choice

作者：Eustacia Vye

譯者：GinnySue

簡介：

“我聽不到。”她大聲說道，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她。他嘴唇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她說：“我聽不到我自己。我什麼都聽不到。”

We\'re victims of sedition on the open sea

No one ever said life was free

Sank, swam, go down with the ship

Just use your freedom of choice

\"Freedom Of Choice\" by A Perfect Circle

聽起來像是爆炸，極其響亮的聲音，造成了疼痛和暈眩。沖擊使得金妮腳步踉跄，很長時間都無法移動。她隻能躺在離湖邊不遠的地上，望着頭頂的天空。天氣很冷，她不應該隻穿着校服和鬥篷來到城堡外面，但她一直試着避開在學校場地上追逐她的少年食死徒。她能感覺到寒意透過衣服滲了進來，隻能聽到爆炸後的嗡嗡聲。她疼得動不了，頭暈得甚至連頭都轉動不了。試着坐起來無疑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一個有着淺灰色眼睛的淺金色腦袋進入了她的視線。他的嘴唇在動，但她的耳朵嗡嗡作響，聽不見他在說什麼。金妮困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熟悉。他不是追她的那些食死徒。他當時在那兒嗎？

他慢慢重複着他說的話，但她什麼也聽不到。她的耳鳴減弱了，但她聽不到他說的話。她沉默的凝視讓他感到挫敗，他突然把她拽了起來。天旋地轉，金妮在他的手中搖晃着。她模糊地意識到她幾乎要吐到他身上，惡心感消失後，疲憊壓倒了她。她倒在男孩懷裡，當他粗暴地将她轉過身，沖着她的臉喊叫時，她吓了一跳。

她什麼也聽不到。耳鳴現在幾乎消失了，但她什麼也聽不到。

“我聽不到。”她大聲說道，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她。他嘴唇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她說：“我聽不到我自己。我什麼都聽不到。”

他立刻把她送到了校醫院。

***

龐弗雷夫人把金妮帶進病房，像莫麗·韋斯萊似的對她大驚小怪。看到她的嘴唇移動，卻什麼都聽不到，這種感覺很奇怪，她得推着金妮的胳膊，才能讓她走到校醫院的檢查區。金妮的頭暈停止後，她發現那個蒼白的男孩是德拉科·馬爾福，他仍然在這裡陪着她。他回答了一些龐弗雷夫人的問題，但除此之外，他一直默不作聲。金妮意識到，他是級長，她看到了他校袍上的徽章。斯内普校長讓他當了級長，大多數格蘭芬多學生認為這是最明目張膽的偏袒。在這場意外之前，金妮和他沒有多少接觸，她的麻煩都是卡羅兄妹和食死徒學生造成的。如果她的頭發是反鳳凰社恨意的燈塔，她的格蘭芬多徽章似乎是吸引麻煩的磁鐵，那她也沒辦法。當然，她也沒有試圖避免麻煩。

看到讓德拉科當上級長的并不完全是偏袒，她覺得很高興。他看起來非常安靜和堅忍，認真對待這個崗位和職責。金妮幾個月前就知道，她絕對不會對他有任何好感，但這樣至少在她心裡為他赢得了一點分數。他完全可以把她送到校醫院，然後直接離開，不向龐弗雷夫人作任何解釋，這樣對他來說會更簡單一些。

龐弗雷夫人再次對照她的日志核對一些識别咒語的結果時，德拉科把一張羊皮紙塞到她面前，從書包裡拿出一支羽毛筆，在羊皮紙上迅速寫了一句話。誰幹的？金妮無能為力地聳了聳肩。她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也不想停下來問他們。德拉科敲了敲他的斯萊特林徽章，用口型慢慢說道“斯萊特林”，以便她能理解。她點點頭，希望她說“炫耀黑魔标記的小食死徒”的時候沒有喊叫，而是悄聲低語。

他輕輕歎了口氣，把羊皮紙和羽毛筆放回書包裡。過了一會兒，龐弗雷夫人回來了，大驚小怪地照顧着她。金妮什麼也聽不見，但從她的表情來看，結果可能不太好。

龐弗雷夫人還拿來了一卷羊皮紙和一支自動羽毛筆。如果我們正确使用恢複魔咒和魔藥，傷害可能不是永久的。即使如此，你的聽力可能幾個月之後才能恢複正常。

金妮歎了口氣，看着德拉科朝龐弗雷夫人點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校醫院。

好吧，卡羅兄妹不讓任何格蘭芬多在課後參加俱樂部或活動。反正她已經被禁止參加魁地奇比賽了。

***

對金妮來說，在聽不到講課的情況下去上課，完全是徒勞無功。納威把他的舊筆記和課本給了她，她的班裡有很多人願意跟她分享筆記。令她驚訝的是，德拉科遞給她一張寫着精美銅版體的羊皮紙。她打開它，看到了一道能夠完美抄寫講課内容的咒語。我懷疑你買不起速記羽毛筆，最上面寫道。這對你上課有幫助。

“謝謝。”她真誠地對他說。他嘟囔了些她聽不懂的話，金妮沖動地握住他的手，緊緊地攥了攥。這個親密的舉動把他吓了一跳，金妮隻是對他笑了笑。畢竟，他沒有必要這麼做。他特意幫了她，所以她至少可以對他好一點。

德拉科蒼白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看起來不那麼像鬼魂，而是更像一個真正的人了。“你看起來不錯。”金妮漫不經心地說，然後轉身返回了格蘭芬多塔樓。

他臉上的表情簡直是無價之寶，讓她整晚都面帶微笑。

***

金妮在圖書館學習時，德拉科堵到了她。然而，“堵”這個說法不算準确。其他斯萊特林男孩圍在她身邊，還有幾個與他們交好的拉文克勞男孩。金妮低頭看着她的作業，顯然沒有理會那些懷有敵意的男孩。她聽不到他們嘴裡說出的卑鄙話語，也不知道他們的意圖。她能猜到，但她堅定地盡可能無視他們。當然，德拉科能聽到那些話，而且替她感到生氣。他不是特别喜歡她的家人，她在兩年前還詛咒過他。但那時完全不一樣，她現在幾乎是無助的。他想起了她最初受傷時臉上的震驚表情，還有她為了一道簡單的咒語而誠懇感謝他的樣子。

“喂。快點讓開。騷擾一個根本聽不見你們說話的人沒什麼意思。”

他們發着牢騷，但還是聽了他的話。他們離開後，金妮擡起了頭。她神情緊張，但一看到德拉科獨自站在那裡，她立刻放松了。“我想我應該再次感謝你。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了。”她停下來想了想。“我現在欠你什麼嗎？”

德拉科考慮了一下，然後坐在她旁邊。他沒有停下來詢問自己的動機，就輕輕地吻了她。

金妮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他的吻比她想象的更加溫柔，她還沒來得及認真去想，就結束了。“别養成習慣。”德拉科對她說，他的嘴唇動得很慢，讓她能夠讀懂。“當然，除非你還想要這個。”他喃喃道，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從她身邊走開了，金妮立刻覺得十分孤單。

***

她穿過走廊，無法分辨她的腳步有多重，但她穿了最輕的鞋子，盡量放輕腳步。她的幾個同學給她豎起了大拇指，表示她的聲音夠輕了，但她自己聽不到，這樣很奇怪。以防萬一，她想出了一個很好的借口，盡管沒人會真的相信她。那天早些時候，納威要去看漢娜的時候被抓住了，他還在和卡羅兄妹一起關禁閉。他必須暫時躲開他們的注意，特别是卡羅兄妹。如果她和納威偷格蘭芬多寶劍時被抓住，她肯定他們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的雙腿突然被一道強光擊中，劇痛傳遍全身。她倒在地上，用力咬着嘴唇，把嘴唇都咬出血了。潘西·帕金森站在她旁邊，下巴緊繃，眼睛閃閃發亮。那麼這不是私人恩怨了。否則那些級長通常會洋洋得意。“這樣可能會害死人，”她說，為了讓金妮能看懂，她的嘴唇動得很慢。“你真蠢，韋斯萊。”

金妮皺眉看向潘西，抓着她的一條腿，試圖緩解小腿肌肉的疼痛。她不明白，這清清楚楚地寫在了她的臉上。她看着潘西越過她倒下的身體，看向德拉科蒼白的臉。潘西快速地說着什麼，但金妮的讀唇技巧越來越好了。她會把我們都害死的，德拉科。這樣太愚蠢了。如果你繼續保護她不受她自己的愚蠢行為的傷害，我們要怎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