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樓歸甯面色陰沉地能滴出水,語氣不善,“白喻,你在做什麼?”随即飛快地走上前将他們二人分離。
紀今安現在處于懵逼的狀态,因為她突然被男人猛地扒拉住,還沒等她來得及推開白喻,就又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之後下一秒就是被人大力扯開。
她心想,糟糕了,剛才不該理會白喻的。
“主子,我們在談情說愛呢~”白喻笑容暧昧。
“閉嘴!”樓歸甯眼底的殺意沸騰,仿佛下一秒就要沖破束縛,将那個眼前礙眼的身影徹底抹去。
感受到了真實的殺意,白喻才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難不成紅祈說的是真的......
他有些心驚,腦子轉的飛快,眼珠一轉便想好了對策。
“主子,屬下是收到了這位貴客的暗示,所以才......”白喻委屈地跪在地上,毫不留情把鍋全部推到了紀今安頭上。
樓歸甯并沒有輕易相信他說的話,畢竟白喻是個什麼德行,魔界上下都有所耳聞。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冷冷地再次警告,“你想清楚再說。”
感受到上位者帶來的濃濃壓迫感,白喻後背隐隐有些出汗,“我......”他張了張嘴,剛想要說實話,卻又鬼使神差地頓住。
想到剛才紀今安戲耍與冷漠,他心裡的惡意湧上,随即做了他此生最愚蠢的一個決定。
“主子,屬下所言句句屬實,确實是這位客人勾引的。”他最後還是決定咬死不改口。
畢竟在白喻看來,剛才發生的不過是肉.體之事而已,算不上是什麼大事,最多被主子斥責幾句。
“好一張巧嘴。”紀今安神色冰冷,諷刺地開口。
樓歸甯的怒火已經到了頂點,現在的心情像是最珍貴的寶物被人沾染了一般。
“既然你這麼不知死活,那也沒有必要留着你這條小命了。”他聲音低沉而危險,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
說罷一揮手,一道黑影便憑空出現,隻見他手腕一翻,一道濃郁的魔氣直指向白喻的丹田。
白喻身體猛地一震,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中招了,随機便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般,軟軟地倒在了地上,掙紮一會之後便徹底氣絕。
白喻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瞳孔驟然緊縮,然而等他的身體反應過來的時候,魔氣已經準确無誤地擊中了他的丹田。
那一瞬間,他感到一股冰冷的氣流侵入體内,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身體不由自主地軟倒在地,像是一具失去了支撐的木偶,白喻面色猙獰地掙紮了片刻之後,便徹底沒了動靜。
剛才還瞋癡怒笑的美人,轉眼間便香消玉殒,最後連屍骨都被黑影處理地幹幹淨淨。
等殺了白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剛剛他在紀今安面前輕易地結束了一個人的生命。
樓歸甯的目光從白喻剛才倒下的地方移開,轉而緊緊鎖定紀今安的臉龐,試圖從她的眼神和表情中捕捉到任何可能的情緒波動。
紀今安會如何看待他,會不會因此而對他産生厭惡或是恐懼?
他越想越沒底,神色也愈加恐怖冷凝。
二人許久沒有說話,最後還是樓歸甯率先開口問道:
“紀今安。”
“你會覺得我心狠手辣嗎?”
紀今安沒有正面回複,隻是冷着臉說道,“你确實不該殺白喻。”
聽到這話,樓歸甯渾身血液像是被凍住,神色無比僵硬。
他苦澀地扯了扯嘴角,也是,紀今安出身名門正派,又怎麼可能看得慣自己這種殺人如麻的魔修呢。
“呵,我确實就是個濫殺無辜......”人人喊打的魔修。
是我礙你眼了。
話還麼說完,悲傷了還沒三秒,就被紀今安打斷。
“我是說,不該你動手,應該我來解決他。”
紀今安拍了拍身上被白喻觸碰過的地方,有些嫌惡地說道,“樓歸甯,有沒有幹淨衣物,快帶我去換了。”
“剛才被髒東西碰到了,晦氣。”
确定了紀今安是真的沒有害怕以及厭惡自己,樓歸甯嘴角忍不住翹起,他輕咳一聲,“走吧,我帶你去。”
兩人并肩走着,紀今安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他,“剛才那個黑影是誰?”
“拾四。”
“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
……
二人都刻意放慢了腳步。
“剛剛你看到我跟白喻抱在一起之後,是不是有些不開心?”紀今安冷不丁換了個話題,想要借機試探樓歸甯的真實想法。
樓歸甯神色有些不自然,嘴硬地回複道,“你想多了。”
然後又立馬補充道,“你們不是抱在一起,是白喻單方面地貼上去。”
紀今安聽到這話,心中的某根弦被輕輕撥動,她深深地看了樓歸甯一眼,面容有些柔和。
随後她輕盈地将身體轉了個方向,跟樓歸甯面對着面,紀今安挑了挑眉梢,聲音中帶着一絲戲谑,一邊後退一邊問道,“哦?這麼信任我?”
“嗯,絕對信任你。”樓歸甯面不改色,回答地毫不猶豫。
他心裡安慰自己,剛才就隻是懷疑了一瞬間,這麼說也沒有關系的吧?
月色溫柔如水,紀今安的影子随着她的步子輕輕搖曳,與樓歸甯的影子漸漸交織在一起。
樓歸甯細心地發現了這一點,随即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角度,讓二人的影子更加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