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藥果然好用,昨晚上我吃了一粒,今天早上起來,腿都不怎麼腫了。”彭言接過江元郁遞來的包裹,“多謝,我爹娘沒問什麼吧?”
“我去的時候就你娘在家,問你被什麼事耽擱了,我說是石門縣的學子們扭着你講功課呢。”江元郁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想了想,又問道:“你馬上就要去省城參加鄉試了,還去幫鐵河溝村的村民們去官府申冤,不怕耽誤了嗎?”
彭言聞言一笑:“不怕蔣兄你笑話我,我對自己很有信心,讀書這麼多年,我的努力我自己清楚。況且如果妄想靠最後這一兩個月的苦學,就想從萬千學子中勝出,說出去都怕惹人恥笑。”
“再者,我去考取功名,也是為了有朝一日得皇上和朝廷器重,為官一方,造福百姓。雖然我現在并沒有做官,但也有能夠為這些百姓做的小事,那就不能視而不見,置之不理了。”
“彭兄大義,蔣某佩服。”江元郁舉起水杯,道:“蔣某暫以茶代酒,敬彭兄一杯。他日若彭兄真的為官一方,請能謹記今日之言,為我等百姓主持公道。”
彭言聽聞,趕緊用手撐着身子站直,面色肅然道:“必不敢忘!”
兩人又聊了會兒,天已快黑了,孟歸芸和蓮夏還沒回來,江元郁正打算出去找她們,突然想起那雙魚玉佩他們還沒用過,不如趁此機會試試。
回到自己房間,江元郁以元氣激活玉佩,試着對它說話。
孟歸芸走在半路上,聽見江元郁在叫她,往周圍一看,并沒有看見他。
“二哥,你看什麼呢?”蓮夏見她四處望着。
原來孟歸芸和蓮夏二人扮成了兩兄妹,剛從各個酒樓街巷走訪完,正準備回客棧。
“我聽見大哥在叫我,你沒聽見嗎?”
“沒有啊。”
奇怪,以她和江元郁境界,還沒有到可以通過神識溝通的地步。随即突然想起來,朝腰間看去,是玉佩:“師兄,你在客棧嗎?”
耳中傳來江元郁略帶興奮的聲音:“是!你在哪兒呢,遇到什麼事了嗎?天都快黑了,我看你們還沒回來。”
孟歸芸嘴邊也漾起一抹笑:“我們從鐵河溝村出來後,見時辰尚早,就又到城裡酒樓打聽了一番。這會兒正往回走,一刻鐘應該就能到了,我們回來再說。”
“好。”江元郁在房間裡握着玉佩,臉上挂着憨笑。
好玉佩,真方便,真香!
蓮夏見孟歸芸突然不說話了,還笑了起來,奇怪得很:“二哥,你笑什麼呢?”
孟歸芸指了指腰間的玉佩,小聲道:“師兄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哇,好神奇啊!”蓮夏眼睛亮亮的,又怕别人聽見,壓低了聲音,“你們說話我居然聽不見诶,不用說出來的嗎?”
“不用吧,我剛才在腦海中說話的同時,将元氣送進玉佩,他就回我了,就說明他能聽見。”
“好厲害!”蓮夏贊歎道。
孟歸芸笑着摸了摸蓮夏的腦袋。
夜裡,宏安的房間中,三人将自己探聽得的消息分享了出來。
事實的确如彭言所說,且彭言的好名聲在這十裡八鄉很是有名,他幫的人都是條件與他一般,甚至還要苦的人。
如今鐵河溝村這事兒,普通人提供不了什麼幫助,有能力的那些則是不願意趟這渾水。
牛永志為富不仁,生性貪/婪,但人家分得清哪些東西省不得,逢年過節就帶人往知縣許項毅府上跑,許項毅要是處理了鐵河溝村的這件事,那牛永志的禮的不是白送了嘛。
要說這牛永志名聲差,爛事兒多。可架不住人家是真有錢,産業遍布石門縣,米鋪、酒樓、茶肆、綢緞莊這些來錢的生意都有,底下據說都不止死過兩三個夥計。
他大兒子也不是個好的,經常逛青/樓妓/院,還強搶良家婦女,大前年還逼得一戶農戶之女自殺了。
這些都被壓下來了,大家都隻敢私下說,怕萬一傳到牛家人耳朵裡被報複。
“師妹,依你看,我們該如何行事?”江元郁将目光投向孟歸芸。
孟歸芸脫口而出:“以彼之道還彼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