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兩手在胸前在胸口攪啊攪,臉紅道:“雖然有了肌膚之親,但這隻是意外,世子是為了救我,我很感謝他,願意……願意以身相許。”
好做作,華挽月把自己惡心到了。
“做夢吧你!世子才不會看上你。”秀桃氣的喘了好幾口氣,而後得意地雙手環胸,“實話告訴你,我是陛下賜給世子的,若是世子要納妾,那一定會是我!而不是你一個區區商戶之女!”
華挽月輕笑:“我一個區區商戶之女,那你是什麼,區區皇帝的……奴隸?”
秀桃被這兩個字刺痛,揚起巴掌打了過來。
華挽月退後躲開,反手扇了回去。
“啪!”清脆,利索。
秀桃捂着臉,不敢相信地擡頭。
她竟然被一個嬌小姐打了?
下一秒,秀桃目眦盡裂地撲向華挽月,那吓人的模樣簡直比三百斤的方知府有過之而無不及。
華挽月這一下純屬被方知府吓到過後的條件反射,打中人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手心麻得厲害。
秀桃撲過來抓她,華挽月一邊閃躲一邊朝世子的房間跑。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華挽月在此刻下定決心,等解決完這件事就開始練習武藝。
她隻認識世子的書房,但世子這會兒必定不會在書房,于是華挽月隻能在敏德小築裡繞圈,邊跑邊嬌滴滴的呼喊世子,“殿下,救命啊!”
暗處的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誰都沒有出去。
這兩個以後可能都是世子的女人,哪個他們都惹不起。
汪夏聽見華挽月的聲音,從房内跑出來,看着兩個女子一個跑一個追,目瞪口呆,“華小姐?秀桃?你們在做什麼?”
華挽月茶味極濃,“我不知道怎麼惹到了秀桃姐姐……世子呢?快來救我啊殿下!”
汪夏指着一個方向。
華挽月嘤嘤嘤地從他面前翩跹而過,留下一路清甜的香氣。
汪夏摸摸鼻子,别的不說,這華大小姐調香的手段還是挺厲害的。
秀桃還想追,被汪夏橫身攔住,“你别打擾人家小兩口了。”
“什麼小兩口?!她還沒進王府的門呢!”秀桃快被氣瘋了。
自從皇帝把她賜給李随昱,她一直以王府下一任女主人自居。畢竟世子清心寡欲,對女人避之不及,而她是皇帝賞賜下來的人,李随昱不可能趕她走。
如果她能一直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那世子有需求第一個找的肯定會是她。
可她萬萬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截了她的胡!
汪夏語重心長道:“無論世子願不願意,他們之間該發生的也已經發生了。世子的性格人品你是知道的,就算不喜歡她,也不會抛棄她。”
秀桃惱怒道:“一定是她用了手段,一定是她算計世子!世子才不會上她的當!”
汪夏内心冷笑,表面一本正經:“可不就是!但也沒辦法呀,誰讓她算計成了呢!”
秀桃放狠話:“等着吧,我一定不會讓她就這麼輕易就得到世子!”
她扭頭就走。
汪夏盯着她的背影,吊兒郎當的笑容消失。他揮了揮手,暗處的侍衛點點頭,追着秀桃的身影潛了過去。
他自己則快步朝着李随昱卧房趕過去。
華挽月沖進李随昱的房間,裡面空無一人。隻有一隻很大的浴桶,桶裡熱水還在散發着氲氲水汽。
“殿下?”
華挽月整個房間巡視了一圈,看見了浴桶旁有人出浴時帶出來的水漬,看見了世子脫下來的髒衣服,卻唯獨沒有看見世子。
床邊有個小書箱,箱上放着半隻玉佩,玉佩的斷口處崎岖不平,還有些碎渣挂在上面,像是才剛剛摔碎。
玉佩下壓着一張字條,字迹蒼勁有力,看起來非常倉促,簡單的四個字,筆畫都連在了一起。
“留予挽月”。
汪夏進了房間,道:“世子有急事,出門了。”
華挽月握着玉佩,可憐巴巴的控訴:“有什麼事比我更急?”
汪夏啞然,“确實很急,很急很急的那種。”
——時間回到一炷香以前,李随昱解決完人生大事,躺在浴桶裡閉目養神。
窗邊落下一隻灰色鴿子,鴿子腿上綁着用暗語寫的加急消息。
李随昱摘下來掃了一眼,登時彈坐而起,顧不上擦幹身體,套上衣服就打算出發。
汪夏聽見動靜進來,忙拉住他,“什麼事?”
李随昱面色凝重,“林培榮朝着礦山那邊去了,不能讓他發現銅礦,我得趕緊趕過去。”
汪夏立刻道:“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