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夏心中大罵,你跑就跑,倒是别暴露你的功夫啊!
但面上他還得笑着對華挽月找補,“我們世子大概是突然有事吧,你、你怎麼他了?”
華挽月端坐在車廂内,輕悠悠道:“我親了他。”
汪夏:“……啊?”
“兩次。”
汪夏:“啊……”
華挽月有些憂心,“世子會對我負責嗎?”
汪夏很想說不是應該你對世子負責嗎?但話到嘴邊,他還是道:“會、會吧,我們世子敢作敢當。”
華挽月兩眼彎彎地笑起來,“那可太好了!那我從今天開始就是世子的人了!”
汪夏駕車到敏德小築,華挽月從車上跳下來,對汪夏道:“你去告訴世子,我回家收拾一番就去找他。”
華挽月一溜煙離開,汪夏把馬車交給下人,快步進了李随昱卧房。
卧房内,秀桃已經端着一盆水侯在了外間,見汪夏來了,急道,“汪神醫,您快給世子看看他身體如何了,我要進去照顧,世子卻不讓。”
汪夏腳步放緩,老神在在道,“世子年輕,頭一回和女子……也正常,不用管他,讓他緩緩吧。”
秀桃茫然失措,“神、神醫這話什麼意思?世子高風亮節,怎麼會……怎麼會胡亂與女子……”
汪夏對她搖了搖手指,“這話不對。世子雖然平日不近女色,但事出突然,為了救人,他就算失去清白也在所不惜。很正常啊,世子就是這樣一幅舍己為人的佛子心腸。”
秀桃不可置信的退後幾步,“那……那那個女子……”
“世子定是要為她負責的,這下王妃的小孫子有指望了。”
“滾出去。”李随昱的聲音從裡間傳來,壓抑着情欲的暗啞,“滾。”
汪夏推了一下秀桃,“走吧,世子初經人事,讓他自己消化消化。”
李随昱怒道,“汪夏,閉嘴。”
“惱羞成怒了。”汪夏撇嘴,朝秀桃聳聳肩膀,腳底抹油溜了。
華挽月離開敏德小築的範圍,溫二一行人就從犄角旮旯裡鑽了出來,“小姐,你沒事吧?”
華挽月掃了一圈,除了溫大,其餘五個都來了。
“沒事。世子什麼時候來的?”
溫二道:“您剛被帶走就來了,那個白頭發的看見了您丢的珊瑚珠子,世子跟着珠子找了進去。您發出信号的時候,我看世子已經要踹門,便沒過去救您。”
“嗯。”華挽月心痛道,“隻是可惜了我的海珠耳铛,我攢了六年才攢到的珍珠。”
溫二内疚道,“對不起小姐,那群人人太多,而且我看他們的武器似乎是軍中統一的制式,便沒有動手。”
華挽月聞言,脊背發寒。
軍中,方知府果然和軍隊有關。
渌州附近的軍隊她不了解,家中可能隻有她爹能知道這方面的消息。
華挽月剛到華府門口,華逐辰就哭着跑了出來,兩人撞到一起,華挽月抱住他,溫聲詢問,“怎麼了?”
華逐辰哭道,“姐姐!你沒事吧?我正要出去找你。”
華挽月揉着他的腦袋,“沒事,别擔心了,回去吧。”
華逐辰才止住哭,華夫人又匆匆忙忙跑了出來,身後跟着一大群家丁,浩浩蕩蕩。
華挽月哭笑不得,迎上去道,“娘,我沒事,讓他們回去吧。”
華夫人将她來來去去看了好幾圈才放下心,揮退了下人,心有餘悸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華挽月拉着她進府,“回去說。”
華挽月跟他們簡單說了世子來救她的經過,聽到方知府要用強,兩人都恨不得沖回樹林子撕了他。
華挽月好不容易安撫住兩人,讓他們各做各的事情去,自己換了衣服,想去找世子商量怎麼個負責法。
顧忌着世子中了春藥,可能沒那麼快完事,華挽月還特地多磨蹭了一會兒,等她到敏德小築門口,天都快黑了。
華挽月跟侍衛通報,直接進了門。
她還在腹诽世子的院子真好進,就卻在通往書房的連廊上被秀桃攔了下來。
秀桃堵在她面前,瞪着眼,像是要用眼神把華挽月捅死,“是你!是你對不對?!”
華挽月不明所以,“啥?”
“是你玷污了世子!”秀桃氣憤道,“你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從一開始來找世子你就不安好心,你打定主意要勾引世子,對不對?!”
對。
但華挽月不可能承認,無辜地看着他,嗓音裡全是被冤枉的惶恐和害怕:“你在說什麼?我和世子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