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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Chapter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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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塗拽着他袖角,沒用勁,卻也不松手,抿着唇倔強地看着他。霍常湗頓時敗下陣來,松開拳頭将手遞過去。

他兩隻手掌心都有傷,有的是灼傷,有的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剮蹭傷,白塗仔細用碘酒消毒,拿棉簽塗上消炎藥膏,裹了兩層紗布,最後握着霍常湗的指尖說:“謝謝。”

他兩隻手都握在霍常湗手指上,隻是虛虛搭着,并未用勁,但莫名有種珍之重之的意味。霍常湗又感到不自在了,抽手看向窗外道:“不用謝,我收了保護費,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雖這麼說,兩袋晶核自收下後卻紋絲未動,打定主意要給白塗自己留着——他還是覺得白塗未必沒可能覺醒異能。

“什麼保護費?”關建睿探頭問。

霍常湗額角一跳,随手抓起一個藥瓶扔過去:“就你話多!”

關建睿笑嘻嘻接住,忽而笑容一頓,車輛劇烈颠簸了一下,如同碾過了什麼巨型石塊,關建睿沒系安全帶,整個人向上颠了一下,藥瓶從他手中脫落,不知掉到了哪個角落。與此同時,霍常湗迅速按住白塗肩膀,另一隻手抓住前面椅背,将兩個人牢牢固定在車座上。

車輛一個急停,卻還是往前劃行了幾米,輪胎與柏油路面發出劇烈的摩擦聲,白塗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傾,立馬被肩膀上那隻有力的手攔住,沒待坐穩,從後面又傳來一股大力,頂的他往前沖。

——是後車刹停不及,撞上了他們。

這下連霍常湗都猝不及防,眼看白塗額頭就要撞上前座,顧不得心裡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别扭,連忙伸出手臂将他攬向自己,牢牢将人固定在臂膀間,不待穩住身形就問道:“前面怎麼了?”

項予伯一臉凝重:“沒路了。”

車輛明明已經刹停,車身卻還在晃動,車廂内的光線肉眼可見地暗下來,緊接着車壁就傳來緊急而劇烈的拍打聲,白塗透過車窗看了一眼,臉色白了白:“是變異楊樹,快走,它們在攻擊态時會分泌一種信息素引來伴生的變異鳥類,那種鳥性情兇猛,喜食人肉。”

關建睿聽得臉也白了,捂着被撞得發疼的腦門說道:“我倒是也想走啊!可現在連門都打不開。”

窗外粗壯的枝條密密麻麻,部分繞着車身攀爬,大有将整輛車都捆起來的架勢。車身已經開始左□□斜,項予伯加了幾次檔都沒有用,臉色難看地說道:“走不了,輪胎被紮破了。”

“這玩意兒還有刺?!”關建睿崩潰道。

“是,硬度很高,連續撞擊下可以紮破石頭。”車廂内光線愈發黯淡,幾句話的工夫變異楊樹枝已将整輛車都捆了起來,白塗能感受到明顯的懸空感,身體随着車廂左搖右晃,“樹刺有劇毒,小心不要被紮到。”

拍打仍在繼續,并且愈演愈烈,擋風玻璃前的枝條密密麻麻地在空中狂舞,尖刺劃過玻璃,留下道道割痕,忽然一聲巨響,不知抽打到了哪裡,擋風玻璃左下方出現明顯裂痕,随着裂痕一圈一圈擴散開,車外的尖嘯聲也由遠及近。

關建睿罵了一聲:“那是不是鳥叫聲?”

這一切發生不過在須臾之間,其他人沒來得及回答,車窗外便出現了數十雙鳥爪,緊接着是龐大強健的雙翅,在狂舞的枝條縫隙間,竟出現了數不清的猙獰鳥面,尖喙倒鈎,眼珠猩紅,說不出的可怖。

“我艹,這什麼鬼東西!”項予伯飛速拆下靠背異化為金屬壓癟,關建睿一把接過按在玻璃裂縫上。

“是灰椋鳥。”白塗抓緊霍常湗的衣服,整個人緊緊靠在他身上,“楊樹變異後無法再産生楊絮,種子不能借助風力傳播,要靠灰瓊鳥帶去别的土地,反過來,它們要幫助灰瓊鳥捕獵。”

“我管它什麼鳥!一點都不可愛,想想辦法,我快頂不出了!”

灰瓊鳥的喙爪強勁有力,就連揮動的翅膀也能帶起勁風,裂痕很快擴散到了整扇擋風玻璃上,就連其餘車窗也沒有幸免于難。

就在鳥喙穿破擋風玻璃的一瞬間,霍常湗喝道:“閃開!”

關建睿迅速下滑,收回鋼闆,同時一拽項予伯,用鋼闆牢牢擋住兩人。

雷鳴聲乍起,電光閃爍,一時間凄厲的鳥鳴不止,翅膀揮動聲變得淩亂而急促,空氣中散發開濃重的燒焦味和烤肉味,令人作嘔。

白塗卻隻感覺到一隻手繞過後腦,捂住他的雙耳,将他按向一個幹淨溫暖的懷抱。他的臉埋在霍常湗衣間,吐息之間全是清新幹爽的肥皂味。

他實在有太久太久沒再體會過這樣的懷抱,幾欲落下淚來。

電光和隐約的雷鳴聲持續了很久,久到白塗聽見霍常湗胸腔中逐漸變快的心跳聲和喉間逐漸粗重的喘息,這樣持續地釋放高強度異能,就是霍常湗也會感到吃力。

不知過去多久,周圍安靜下來,車子猝然從半空中掉落,又是一陣猛烈搖晃。但白塗知道危機已經過去了。

霍常湗松開他下了車,關建睿和項予伯也緊接着扔掉鋼闆下車,疾步向後方走去。或高或低的說話聲随即響起,樊星祿似乎受了傷,關建睿的聲音一下拔高了,慌裡慌忙地問他感覺怎麼樣。

白塗下了車,看到樊星祿的眼鏡碎了,要掉不掉地挂在耳朵上,被項予伯默默摘走。樊星祿左臉有三道平行狹長的傷口,正在往下滴血,應當是被灰瓊鳥抓的。

季松玥是療愈系,正滿臉慎重地對着樊星祿臉上的傷施展異能。

變異灰瓊鳥沒毒,白塗不甚在意地挪開視線。

霍常湗站在一邊,垂在身側的雙手虛握成了拳,手背剛裹上沒多久的紗布隻剩一層焦黑。

白塗扭頭看向前方,長長的柏油路似乎沒有盡頭,車輛周圍全是燒焦的鳥屍和樹枝,連兩旁高大的楊樹也悉數化為焦炭,一直延續到看不到的盡頭。

兩旁的田野留有零星綠意,此情此景下卻顯得格外蕭條。

過了一會兒,白塗感到有人走到自己身邊。他轉回頭,聽見霍常湗問:“在看什麼。”

霍常湗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白塗搖搖頭,踮腳用衣袖拭去他額間的汗。霍常湗不知為何沒有後退,默不作聲地看着他動作。

白塗躬身從車裡找出醫藥箱,變異楊樹襲擊的時候醫藥箱正開着,裡頭的藥品多數灑落在外,白塗找了幾分鐘才找到碘酒、棉簽、消炎藥膏、紗布和消炎藥。

他拆掉霍常湗手上碎得不成樣子的紗布,重新消毒上藥包紮,又折身從車門儲物兜裡掏出瓶水擰開蓋,按出顆消炎藥讓霍常湗就水吞下。

等霍常湗咽了藥,他才說道:“沒有誰保護誰是應該的。”

霍常湗一愣,随即意識到白塗是在回應他那句“收了保護費”的話。

“但如果我一直交保護費,你會一直保護我嗎。”白塗又緊接着說道。

霍常湗捏着水瓶,“一直是多久?”

“一直就是一直,”白塗認真說道,“沒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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