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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潮與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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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绯櫻輕輕地叫了病床上的人一聲。她慢慢走了過去,臉上的表情有些無措。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秋琦的眼皮動了動。慢慢地,她把眼睛睜了開來。

很神奇,當秋琦一見到绯櫻的時候,她的狀态似乎一下好了不少。

“你來了……”秋琦看着妹妹,微微張了張嘴。

绯櫻在病床邊坐下,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嗯,姐姐,你感覺怎麼樣?你是不是馬上就會好起來了?你不是說等我做完這個研究,就要帶我去吃大餐麼?”

“嗯……我是說過。”秋琦喘了兩口氣,“能幫我,把這個面罩取下來麼?”

秋琦使用的這台呼吸機是由暗月寺家族的煉金術師研發制造的,目前還在測試階段。由于秋琦情況危急,大家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就給她用上了。哪怕能幫秋琦多争取幾分鐘,那也是好的。

也幸好秋琦是暗月寺家族的人,不然就算她意志再堅強,她也肯定沒辦法撐到現在。

由于秋琦戴了氧氣面罩,她的聲音很模糊,绯櫻得湊很近才能聽到。

勉強聽清了姐姐的話,绯櫻點點頭,“哦……”然後她有點手忙腳亂地把姐姐臉上那個奇怪的氧氣面罩取了下來。

雖然她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呼……這樣說話,就清楚多了。”秋琦甚至還笑了笑。

“嗯嗯!”绯櫻握住了床邊那雙冰涼的手,“姐姐,你的手好冷……”

“是嗎?”秋琦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我的事,你都聽說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姐姐說這個,绯櫻的腦袋開始變得嗡嗡了起來。她感覺腦袋裡突然就變得很吵,讓她很痛苦。

“我不太清楚……”绯櫻說:“你是為了救人所以才受傷了嗎?你為什麼要救那個人?”

秋琦看着妹妹,過了好一會,她終于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好好活着,绯櫻,還有,不要太善良。”如果善良的人要為自己的善良付出慘重的代價,那我甯願你是一個冷漠的人。

“我本來就不善良。”绯櫻說着,眼淚不自覺地就落了下來,“倒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善良?”

绯櫻的世界很單純,她隻有煉金術,口琴,還有她最愛的姐姐。但到了這一刻,她也隐隐知道了自己即将面對什麼,即使她根本不願意面對它。

聽到绯櫻的話,秋琦笑了,“因為我是一個醫生,绯櫻,而且我救的人,她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就像你一樣。”

幸好遭遇這一切的是我。

幸好我的妹妹,安然無恙。

……

這是秋琦留給绯櫻的最後一個笑容,說完這句話,她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绯櫻開始尖叫了起來,她高估了自己,她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

當外面的人聽到動靜跑進來的時候,她們都被绯櫻驚呆了……隻見這個女孩正抓着頭發不停地拿頭撞着牆,她的嘴裡發出絕望的尖叫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駭然不已。

護士們趕緊跑過去按住了她,醫生則立馬給她打了鎮定劑。還好鎮定劑很快起了效果,绯櫻掙紮的力道漸漸小了下去,沒一會兒,她就在藥物的作用下睡着了。

由于绯櫻的情況很不穩定,醫生隻能先安排她住院。

然而绯櫻的狀況比大家想象得更嚴重,她隻要一醒過來,就立馬開始發瘋尖叫,還拼命地傷害自己,她完全不願意面對姐姐死亡的現實,不願自己清醒過來。

绯櫻在大家的眼裡一直非常聰明又冷靜,但這隻是因為她生活在一個輕松有愛的環境裡。她是個少年天才,她本身的性格其實是很執拗很瘋狂的,而當她處在一個正常的環境中時,這些東西大多被愛化解了,這也讓大家忘記了,原來她才是她們當中最瘋狂的那個人。

尤其是绯櫻的母親,她這才發現,原來她根本就不了解她這個女兒。

那天,绯櫻再次從一片渾渾噩噩中醒來,她歪過頭,看到母親坐在她的床邊,她一直在陪伴着她。

不知道為什麼,绯櫻又開始流下了眼淚。她心中有太多的絕望和痛苦,讓她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

“绯櫻……我可憐的孩子……”她的母親也開始流淚,“我已經失去了秋琦,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绯櫻眨了眨眼,眼前的視野仍是模糊一片。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眼淚在不斷地湧出來,仿佛一輩子的眼淚都要在此刻流盡了。

過了會,她沙啞着說:“我好恨啊……媽媽……我太恨了!”

一聽她開口,她的母親忙握住了她的手,她說:“那你就去複仇,绯櫻,不管你做什麼,暗月寺家族,永遠都會支持你。”

……

于是等秋琦的葬禮過後,绯櫻把自己關進了密室裡。

她在那裡面待了一個月,一個月之後,绯櫻出來了。當然,她不是一個人出來的,她的身邊,還跟着一隻巨大無比的異獸。

這是一頭藍焰魔狼,它當然不是這個世界會有的生命,它是绯櫻用煉金術制造出來的。這頭魔狼可以召喚狼群,它們是绯櫻實施她的複仇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藍焰魔狼可以在空中飛行和奔跑,它們的速度非常快,就像瞬間蔓延的火焰一樣。

那天晚上,绯櫻騎着藍焰魔狼,用傳送陣傳送到了海域上空。

自秋琦出事以後,那座島已經被暗月寺家族的船包圍起來了。凡是出島的人販子都會被殺死,還有回來的那些人販子也一樣,暗月寺家族的人會殺掉船上的人,把那些拐來的女人和孩子送去安全的地方。

據她們觀察,目前那座島上還生活着不少人,隻是現在那些人不敢再輕易出島了,他們也在等待着機會。

但是他們不會再有機會了,因為绯櫻,會為他們送上最華麗,也最絕望的,死亡的樂章。

很快,绯櫻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那個村子的上空。她的影子融入了夜色中,隻有身下的巨狼,亮着一片幽藍的光芒,如同一團奇異的、被風吹動的火。

火光開始在空中蔓延開來,那一團團的光瞬間化作了無數的魔狼,分頭撲向了村子的每個角落。

慘叫聲不斷地在各個地方響起,過了會,那些魔狼就帶着半死不活的獵物們回來了。

等把所有的人販子都控制住,早就等在船上的搜救隊立即登島,開始搜尋那些被拐的女人們。

阿西娜也在搜救隊伍裡,要重返這個地方對她來說需要莫大的勇氣,但她還是來了,因為隻有她最了解這座島,她要把那些跟她一樣遭遇的女人全救出來。

搜尋整整進行了五個小時,等确定沒人落下後,搜救隊便帶着那些傷痕累累的女人們上了船。她們會馬上被送往醫院,然後,她們也會跟自己的親人相見。

半死不活的人販子們還在哀嚎着,他們渾身血淋淋的,身上不知道少了多少塊肉。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生物,它們明明像狼,卻又不是狼,因為普通的槍根本就無法殺死它們。

等暗月寺家族的人撤離後,狼群開始瘋狂地撕咬起來。

暗月寺家族的人已經給這些人販子注射了特别的藥物,使他們在劇痛下也能一直保持清醒。他們可以無比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血肉被撕碎,那種痛撕心裂肺,但卻不能讓他們痛快地昏迷過去。

痛苦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座島,但是不管他們叫得再大聲都沒用,因為這是一座孤島。這座孤島曾經困住了那麼多無辜的女孩,而現在,這些罪魁禍首也即将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绯櫻從頭到尾就待在空中冷冷地看着他們,那些人的慘叫聲漸漸小了下去,他們空洞的眼睛依稀能夠看到空中有一個黑影,那個黑影是如此冷漠,仿若地獄的使者。

所有人販子最後都變成了一堆碎肉,狼群隻是把他們的血肉撕碎,并沒有吃掉他們。

等接到的指令完成,所有藍焰魔狼漸漸消失。它們的身體化作了藍色的光點,猶如冰瑩的雪花一樣慢慢從空中降落。

绯櫻坐在僅剩的那隻巨型藍焰魔狼背上,她拿出了心愛的口琴,開始吹奏起了那首熟悉的曲子。

這是她們兩姐妹一起練過的曲子,一吹響它,绯櫻就想到了姐姐。

她的複仇還會繼續下去,對她來說,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再多的鮮血也澆不滅她心中憤恨的怒火,它們會一直在她的體内燃燒,炙熱灼痛,永不熄滅。

……

五年後,在暗月寺家族的某個密室内,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绯櫻精心制作的煉金術陣之中。

這是一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高級人造人,绯櫻給她起了名字,叫做姮水。

姮水有兩個特定的能力,绯櫻把它們命名為“潮”與“汐”。

“潮”:它是一種酸水,可以包裹住目标者的身體,快速地将其血肉腐蝕掉。

“汐”:這種水具有非常神奇的治愈效果,隻要被它包裹,再嚴重的傷口都能複原。

可以說,姮水是绯櫻為複仇精心制造出來的“複仇者”,她要讓所有人販子都活在地獄之中,永世不能解脫。

姮水對“複仇者”的身份倒無所謂,反正绯櫻的意志就是她的意志,绯櫻想讓她做什麼,那麼她就去做什麼。

不論對與錯,不論善與惡。

反正她們人造人,本來就存在于人類的規則之外。

……

又過了十三年,也就是現在。

暗月寺的複仇計劃一直在進行中,包括她加入“血天使”,也是為了更好地達成她的計劃。

幾年前,通過德魯帝國的黑.道組織“黑色薔薇”,暗月寺見到了聖血教的聖女。因為暗月寺的複仇理念與聖血教的某條教義不謀而合,所以在聖女憂憂的邀請下,暗月寺帶着姮水加入了“血天使”組織,而加入這個組織後,她的複仇範圍也得以迅速擴散到全世界。

即使過去那麼多年,暗月寺心中的怒火仍是沒有平息。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有了越燃越烈的趨勢……

……

暗月寺和姮水到了之後,謝麗爾她們這支隊伍的人就全員到齊了。正好龍龍莓也把她的夜宵吃完了,于是一行人便不再耽擱,直接用傳送陣傳送到了求助信上留下的那個地址附近。

平時行動的話大家也會坐藍焰魔狼,畢竟那樣看起來比較威風。不過今天這事事出緊急,大家還是以效率為先。

一行人到達這個叫法切塞的小城市後,并沒有貿然展開行動。一般在血天使們行動之前,後勤部門的女孩們都會事先做好調查,确保這些救助信息是真實可靠的,而不是惡作劇或者是專門針對“血天使”的陷阱。

畢竟這種情況大家真是見多了,這一路走來大家是收獲了很多同伴沒有錯,但各種奇葩和蠢人她們也遇到了不少,每次想起來就覺得特糟心。

為了确保這不是惡作劇,謝麗爾會單獨一個人過去先見下那個求助者。這個求助者在信上留下了碰面的時間和地點,她說天亮之前她都會在那裡等,懇請血天使們能夠見她一面。

至于為什麼是謝麗爾去,因為這個隊伍裡嘛,小蓓和布翁尼都是隻笑笑不說話的那種人,梅拉尼和紗卡隻顧着湊熱鬧和玩,也是靠不住。龍龍莓倒是熱心,但她更在乎吃,而暗月寺和姮水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冷若冰霜,一個唯月命是從,都不是最好的人選。

沒辦法,作為隊長,謝麗爾隻能辛苦自己了。

雖然是謝麗爾一個人去,但其他人也不是什麼都不幹,她們會在周圍掩護她的。

過了會,謝麗爾就獨自到了約定的地點。那裡有個女孩正在緊張地張望着,看起來像在等什麼人。

謝麗爾無聲無息地走到她面前問,“是蕾佳小姐麼?”

蕾佳被突然出現的謝麗爾吓了一跳,謝麗爾長得太高了,即使她收斂了不少,整個人還是很有壓迫感。

蕾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她有些警惕地,微微地點了下頭,“你是……‘血天使’?”

謝麗爾點點頭,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聽說你需要幫助?”

“是的……”一說到這個,蕾佳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她飛快地往周圍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這裡,才低聲說:“其實不是我,是我的老師。”

蕾佳的老師派索克是個物理學家和化學家,今年四十五歲。派索克出身良好,在讀博之前她一直過得順風順水,讀博期間,她認識了一位幽默風趣的男同學,兩個人很快陷入了愛河,并在不久之後,兩人順利結婚了。

那個時候派索克一直覺得自己特别幸福,她跟丈夫一起做研究,一起探讨學問,除了夫妻這個身份外,他們似乎還是心靈密友。

博士畢業之後,兩個人進入了同一家研究所。他們合作了一個項目,派索克為此付出了很多,她常常泡在實驗室裡,直到她累到流産了,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懷孕了。

失去了第一個孩子,派索克自然非常傷心。本來她以為自己能夠得到丈夫的關心和理解,但沒想到,她得到的卻是丈夫的冷漠與責怪。他覺得這都是派索克的錯,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他甚至要求派索克辭去這個工作,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家庭上。

第一次聽到丈夫這個話的時候,派索克滿眼不可置信,“你知道我們的研究很重要……”

“是的。”她的丈夫這樣說:“但是你已經結婚了!派索克,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娶你?别人的丈夫都能得到妻子很好的照顧,我呢?我什麼都沒有!我甚至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派索克看着她的丈夫憤怒地指着她,朝她發火,仿佛他遭受了非常大的委屈。

那麼她呢?結婚之後,她幾乎包攬了所有家務。這些事她結婚前都沒怎麼做過,但是為了這個丈夫,她學了很多,也做了很多。而現在,他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她的付出抹得一幹二淨,仿佛他穿的衣服會自己變幹淨,仿佛他吃的飯會自動出現在他面前。

如此傲慢,又如此理所當然。

這一刻,派索克對她的這個丈夫失望透頂。

其實細細想來,生活中的細節早已告訴了她真相,隻是她甘願蒙蔽自己的雙眼,甘願沉浸在這虛幻的愛情裡。

好像她真的是幸福的一樣。

對派索克來說,辭職是完全不可能的,她付出了很多努力才終于走到了這一步,沒有任何理由能讓她放棄自己的工作。

夫妻倆的關系由此一度降到了冰點,就連他們的研究,也一度陷入了停滞狀态。

冷戰了一段時間,派索克的丈夫終于先過來道歉了。他不得不承認,他十分需要派索克,沒有派索克,這個研究就無法很好地進行下去。

派索克也順着台階而下,畢竟她也無法放棄這個研究。不管之後他們倆的結局如何,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這個研究搞完。

于是兩人又繼續泡在實驗室裡。幾個月後,派索克終于有了新發現,這個新發現使得他們取得了至關重要的研究成果。可以說,沒有派索克的這個新發現,他們的研究就不會有突破性的進展。

而這個研究告一段落後,派索克的丈夫包攬了後續的整理工作。等他整理完他們的研究資料,他就會以兩人合作的名義發表。

派索克相信了他,即使之前有過矛盾,派索克也不願相信她精心挑中的丈夫是一個品德卑劣的人。

可能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但他應該會是一個好的研究員。

在兩人的研究成果即将發表之前,派索克的丈夫意外遭遇了事故。這場事故奪走了他年輕的生命,也讓派索克因此消沉了很多日子。

直至三個月後,派索克才重新振作了起來,她想完成丈夫的遺願,将他們的這個研究成果公布于世。

她進入了丈夫的工作室,在那裡,她找到了那份已經整理好的待發表的研究論文。

派索克一頁頁地翻看過去,每一頁,都能勾起她的回憶。他們之間其實也是有着美好回憶的,或許,有時她确實不應該表現得太過強硬……

這個念頭在派索克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戛然而止,因為在這篇論文中,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她派索克的名字,這上面隻有她丈夫的名字,而她為這個研究做出的努力,卻被徹底地抹去了。

這一刻派索克就想,她是個多麼可笑的人啊……當她沉浸在過去的感情中無法自拔的時候,這個男人卻可以做出如此絕情的事情。

讓她大開眼界,也讓她甘拜下風。

幸好,他已經死了,不然派索克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由于丈夫家的家庭條件很優渥,他的突然離世也讓派索克繼承了一筆不小的遺産。這個時候派索克已經徹底打破了對婚姻對男人的幻想,餘生她都打算自己一個人過了,她會繼續做自己的研究,這樣快樂地,心無雜念地過一輩子。

然而,就算是這麼簡單的願望,派索克也無法輕易實現。由于不斷受到戰事的影響,研究所的項目縮減了不少,許多研究員也由此被解聘,很不幸的,派索克就是其中一個。

當工作職位緊張的時候,女性研究員就成了最好的解聘對象。他們會用各種理由解雇你,并且告訴你,你對研究毫無幫助,結婚生子才是你該做的事情。

女人總是成為時代的犧牲品,但沒有人會去認真想,為什麼犧牲的總是女人?一直,永遠,總是女人來承擔這一切?

當然,也有女人一馬當先的時候,比如需要背負罵名的時候。那個時候女人的名字,那麼大、那麼鮮亮,總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到。

雖然失去了工作,但派索克并沒有因此郁郁寡歡。畢竟她擁有過那麼絕情的一個丈夫,再遇到其他事,要克服起來似乎也不是那麼困難了。

于是在三十八歲那年,派索克回到了位于小城法切塞的故居。這幾年,她的親人相繼離世,她們留給了她一筆不小的财産,還有在法切塞的這棟頗為氣派的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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