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嘗試了很多次之後,成功了,包紮好了傷口,貝爾摩德的樣子有些狼狽有些疲倦。沙發得換掉了,全是血腥味。突然一陣惡心湧上來,沖去衛生間,隻是幹嘔,貝爾摩德擦了擦嘴角冷水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一種異樣的情感,讓自己開始不知所措,但現在明明很清醒。她點了根煙,終于稍微感到放松了下來,疲倦很快襲來,她覺得自己有些站不穩,索性坐下靠在浴缸的旁邊抽着煙,眉頭仍然心事重重而緊鎖。不過很快振作,從浴室打了盆熱水端到沙發旁邊,她需要幫助葉清理一下血迹,不然血幹掉會很臭,這個味道她很熟悉。
葉的臉上也沾上了不剛剛蹭到的血迹,貝爾摩德拿毛巾一點點的擦拭着,看着眼前這個在燈光下顯得比以前要瘦弱的少年,黑色柔軟的頭發散在沙發上,英氣的臉,眼角的淚痣,眉毛形狀很好看,嘴唇很薄,再次感歎果然是個薄情的家夥,眼圈有些黑,看着很久沒休息好了,手輕撫她的臉龐,心裡感到了些許安慰,終于救過來了,不過想想自己之前慌張的樣子,真是可笑,還好沒有人看見,貝爾摩德暗暗想到,手指劃過她剛剛包紮好的腹部,躺着的人似乎感受到了這一觸感,搭在身體兩旁的手指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是正在做夢嗎?
擦幹淨血迹後,貝爾摩德去浴室放了水準備泡澡。完畢,穿上浴袍,打開了客廳的暖氣。今天喝的不是vermouth而是whisky, 球形的冰塊在酒杯裡看着和鑽石一樣閃閃發亮。她靠坐在另一邊的深色皮質沙發上打量着葉,房間的燈光很暗,直到困意襲來她才回到自己房間。貝爾摩德躺在床上卻發現自己怎麼樣都難以合眼,腦海裡不停在回放着當時的那個瞬間。她對于葉到底是怎麼樣的感情呢?這或許已經超出了她自認為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