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像啊!”
“顧大佬天天沉迷競賽,上周有好幾個師姐跑來基地,不就是想要見他一面。結果怎麼着,他看都沒看人家一眼。”
那個師兄将雙手背在身後,學着顧延州當時的動作,還故意壓低嗓音模仿道:“我最近有很多比賽,沒時間談戀愛。”
其他人憋笑。
時溪也跟着笑,偷瞄到顧延州冷冷掃過來的眼神後,她趕緊将嘴角上揚的弧度收斂,抿了抿。
“顧哥上一段為啥分手啊?”
顧延州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椅背,漆黑的雙眸被燈光映照得破碎,點點流光傾瀉在其中。
暧昧,深情,似乎還有些頹喪。
有種特别的吸引力。
“她說喜歡乖一點的。”
這句話一出,包間裡瞬間隻剩下音響裡的歌聲,甚至還聽到倒吸氣的聲音。
“這......顧大神居然是被、被分手的那個?”
“我去,誰這麼牛逼?”
似乎是沒人相信。
“但這算是什麼分手理由啊?”
“哈哈哈哈哈顧哥怎麼可能乖?他連院裡的老教授都敢正面硬剛。”
“就是啊!像顧哥這種性子,根本不可能是感情中乖的那個!依我看,顧大神倒是應該找個乖的女朋友。”
他們說着說着,突然看向了時溪,眼神突然變得暧昧起來。
“咱們的時溪看着就很乖。”
話落,起哄的聲音更大。
顧延州順着這句話看過來,頗具冷感的五官輪廓立體,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下更顯優越。
低低嗤笑一聲,“是嗎?前女友。”
他的唇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長的調侃:“長得那麼可愛,還想找個乖的?”
時溪心尖上一跳,看着少年眼角的鋒芒盡數消失,一身桀骜收斂,語氣中帶着嘲意。
音量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
“可惜,甩人的時候倒是一點都不乖。”
......
酒過三巡,夜色已沉,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點。
基地的人陸續回家,盧一悟背着一個喝醉的師兄站在k歌房門口,朝顧延州揮手,“顧大佬,那我先送他們回去了。”
譚平也揮手,“你自己注意安全。”
顧延州插着兜,點頭,“嗯。”
時溪拿了一瓶礦泉水出來,遞給旁邊的顧延州,“喝點吧。今晚喝了那麼多酒,胃肯定要疼。”
顧延州偏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扭了兩下瓶蓋又還給她,“打不開。”
時溪:“......”
喝個酒,嬌弱成這樣?
其他人接連離開了,整個唱k房門口很快隻剩下他們。
整片夜色籠罩下來,頭頂的月光也消失了,天空灰蒙蒙的一片,路邊的蚊蟲叫聲似乎也少了很多,鼻尖全是學校走道兩旁的芳草香。
時溪将開好的礦泉水遞給他,誰知顧延州卻趁機包裹住她的手,抓到自己面前,就這麼當面仰頭喝下。
喝完,他還悶聲道了一句。
“你咬得我好疼。”
這聲低嗓在耳邊霎時炸開,弄得時溪整個耳根都在發燙。
她趕緊将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出來,控訴道:“是你先動嘴的!”
顧延州從她手裡掏出礦泉水瓶蓋,蓋上後,直接戳穿她:“我動的嘴,跟你動的嘴,是一個意思嗎?”
“......”
是。
她先親上的。
因為看着他那副完全将她拿捏的模樣,心裡就特别不爽。
顧延州漫不經心地用手輕碰唇角,“上來就咬.......我都沒舍得咬你。”
時溪聽到這句話更加來氣,伸手就要去掐他,見顧延州躲開,她直接抓住他的衣服,扯回來,“你在包間裡那話是什麼意思?”
顧延州被迫停下,站定看她,“什麼話?什麼意思?”
“分手是因為‘她想要個乖一點的’。”
時溪一點點複述:“結果你那些朋友都說,你才要找個乖的女朋友。”
她知道顧延州的個性,要想讓他乖、聽話是不可能的。即使他們那會兒在一起了,他也從不對她服軟。
他這是借别人的口,來告訴她不可能!
顧延州長得比她高大,站在她面前時就像一堵高牆似的,他也不彎腰,就這麼居高臨下的,“他們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時溪偏頭看向其他地方,“是你讓我不高興。你無非是想告訴我——你不會乖,不會聽話,不會有什麼事都先跟我商量。”
“哪怕是放棄保送這種大事,你也隻會先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最後,再通知你的女朋友。”
她一口氣說完,臉頰通紅通紅的,說完後還微微喘着氣。
顧延州低頭看着她,唇角勾起弧度,随後下唇微收,用牙齒用力咬了一下,動作邪氣又欲。
那塊好不容易才結痂的傷口立馬就出血了。
時溪驚訝地張嘴,“你......幹嘛?”
他一把攬過她的腰,不容置喙地帶到自己身前,還低頭湊到她耳邊,似有若無地啄吻了一下。
耳垂上傳來濕潤的觸感。
周身濃郁的酒味鋪天蓋地,無孔不入地侵入,像是要将她整個人都吞噬。
顧延州:“既然你對我這麼生氣,那以後就不要随便對我做剛才那樣的事了......”
他低低道:“我會誤會的。”
時溪心裡很亂,“不要哪樣?”
他身上的熱氣像是揮之不去,裹挾着暧昧的話将她緊緊包圍。
“不要随便強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