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到喻珂的房間,司瑤便看到喻珂在屋中轉着圈,嘴上五音不全地唱着不知名的曲兒。
以及,滿屋子都充斥着濃濃的酒氣。
“司瑤長老,您可來了,快勸勸我師父吧。”唐徹焦急地說道:“您要是晚來幾步,她可要拉着我跳舞了。”
司瑤大跌眼鏡,當年,喻珂可是老宗主的高徒,合歡宗優秀傑出弟子,天之驕子般的存在。平日裡刻苦專研功法,珍惜每一天修煉的時間,根本不屑于娛樂。
這樣的人,司瑤沒想到喝了酒還會發酒瘋。
“司瑤,你是司瑤吧?”
喻珂看了過來,伸手指着司瑤,“誰要你過來了?還不回你房間去。”
說着說着,喻珂脫掉了外衫,緊接着還想脫掉中衣。
司瑤見狀,連忙知會着唐徹出去門外守着。
唐徹哪見過師父這樣的場面,愣生生地點頭,慌亂地拔腿就跑。
屋中瞬間隻剩下司瑤和喻珂兩個女子,司瑤拉着喻珂道:“喻珂,别折騰了,再這樣下去你晚節不保。”
喻珂哪裡理她,脫掉中衣,露出玲珑剔透的身段,好在有抹胸擋住了關鍵部位。
司瑤無奈搖頭,也不打算浪費時間,直接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枚迷藥,直接灌進了喻珂嘴裡。
“你……你……”
喻珂話還沒說完,便倒在了床上。
“這下你可安分了,縱容你發酒瘋下去的話,明日你酒醒的時候隻會後悔。”
司瑤一邊說着,一邊将喻珂安置在了床上,她甚至還給喻珂蓋了一層薄被。
見喻珂睡着了,呼吸均勻,司瑤便也走了出去,對守在門外的唐徹交待了幾句之後,便打算回自己房間。
走到院子裡,司瑤特意望了眼假山處,夏重雲已經離去好一會兒了。
她緊繃的神色徒然松開,長籲了一口氣。
方才行色匆匆的夏重雲如此急着找她,說不定還真有什麼重要的話想對她說。
不過面對夏重雲,也許時間太過久遠,司瑤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付他了。
回到房間,司瑤脫了外衫,而後推開了後方的窗戶。
屋外是皎皎月色,照得海面波光粼粼的。
窗戶之下是一處寬大的觀景陽台,司瑤擡腳越過窗戶,來到了陽台處。
夜色下的海,又是另一種風景。
司瑤自言自語,“終于消停了。”
此時的她,隻想享受這番靜谧的時光。
然而當她側頭望向另一處試,卻發現陽台不遠的地方——黎烨正站在那兒。
他就住在司瑤的隔壁,兩人的房間共用一個觀景陽台,所以他此時在這兒欣賞夜景也不算離奇。
黎烨眺望着前方,像是在司瑤回來之前便就已經來到陽台觀景的。
司瑤沒有猶豫,慢慢向他靠近。
黎烨餘光看到司瑤,慢吞吞問道:“回來了?”
“回來了。”司瑤站在黎烨二尺之外,微微俯身扶在陽台的圍欄上,“還好你剛才及時出現。”
“是嗎?”黎烨話音很平淡,“我還以為打擾你們花前月下。”
方才那般場景,其實司瑤并不想與夏重雲叙舊,若不是喻珂發酒瘋,她還真不知道找什麼理由開溜。
眼下聽着黎烨的話仿佛帶着刺,司瑤道:“重雲與我多年未見,他可能與我有很多話要說,所以才急着過來找我。”
聽罷,黎烨冷冷一笑,“老相好重逢,自然心急如焚。”
司瑤倒抽一口涼氣,擡眸望去,“小烨子,你今日果真浮躁了些。”
“此話怎講?”黎烨并不承認,“我内心很是平靜。”
司瑤搖搖頭,“自從來到這天辰島,你對我說的話總是透着古怪,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此話落入黎烨耳際,他神色微微怔住。
自己這幾日确實有些奇怪,但好幾次當他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然為時已晚。
尤其今日,看到司瑤與夏重雲重逢叙舊,他心裡就像有上千隻螞蟻在爬一樣。
這副身體難道出問題了?
一定是這樣的。
畢竟在雲水郡的那“河神”洞府裡,他曾因為主次魂魄不穩而身體尤為不适。
想到此節,黎烨便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
他認定了,自己這幾日的反常定是主次魂魄融合的後遺症所緻!
心裡想通之後,黎烨的神色也好了越多,他悠悠道:“多半你本來就心虛,所以才會這麼覺得。”
他很是堅定,“我一直是我,從未變過。”
“那行吧。”司瑤摸着下巴,兀自道:“其實重雲與我就見過一次,七年前在形陽山,我曾經參與幾大門派一起探秘境的任務,也是在那兒,便遇到的他。”
黎烨雙眼微阖,“就見過一次,他卻對你念念不忘至此。”